老板,在鸟语里的说法是"BOSS",再把"BOSS"这个词代换到游戏里就是最厉害最变态的老怪,这样一来就能理解我为什么和我家老板关系这么暧昧这么说不清道不明了,一方面恨他,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放大招挂掉;另一方面又得贴着他,因为我的装备金币啥的都得靠他老人家接济.这关系挺矛盾挺辨证的,弄得我一见到我家老板就恍惚--是该拿板砖拍他脑门子上呢还是抱着他大腿叫"爹"?
我现在的老板是个极端后现代的人,成天没事老举了个公文包呼啸而来呼啸而去,走得波澜壮阔,老爱拿<资本论>分析成都的房产市场.一抽风就召集人手开会,搞得就像政府机关聆听八荣八耻一样,会前得拟提纲,会后得写总结,思维还特发散,精卫填海能给扯到荷兰围海造田再到洞庭湖生态崩溃,愚公移山楞给他说成老愚家先期预算不足导致中期资金周转不良却不能即时和银行搭上关系搞到贷款,结果破产被另一家国有大型企业给接了.我硕靠,感情人家愚公姓史?名玉柱?
按马克思同志说:"活人抓住死人",我们白天拿<资本论>开屁股晚上枕着<资本论>睡觉的老板肯定知道这句话,他就是把自己看成"活人",而我们这些手下就是"死人",他得抓住我们,要不一松懈咱就尸位素餐了,天杀的.这厮就一典型的周扒皮,给的薪水不够和女同志谈革命谈人生谈理想,工作时间能把骡子累趴把狗给弄死,还整天恬个脸标榜自己是新时代的陶朱公,就不怕人家陶朱公听到他这话从坟里爬起来找他拼命.
老板总说自己信奉马克思主义,但我怎么看他怎么像犬儒主义的忠实信徒,这老杀才没事就喜欢拿狗做比喻,比喻还特深沉,说什么对待老板要像狗一样忠诚,对待工作要像狗一样敬业,对待客户要像狗一样善解人意等等等等,恨不能把公司标志弄成白芳.
这都还算了,最不能容忍的是这老阉货酷爱装嫩,在开会做总结时老说自己和我们这些年轻人没代沟,属于踩着青春的尾巴招摇撞骗那一类,就差把"年轻有为"四个字刻他脑门子上了,每次见他挺着大肚子和大家开连他自己都反应不过来的冷笑话时我就想对他说:"这狗日的青春就是瓜瓢,您老按了尾巴那边头又抬起来了."
老板的本家马克·吐温说过:"人类是唯一会脸红的动物,或是唯一该脸红的动物."我就不明白了,同样都姓马,为什么人和人之间差距就这么大捏?人家在资本主义社会受苦受难的同志都知道人会脸红为什么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老板就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呢?
老板,求您了,脸红一次吧,至少在看了我这篇作文后做一次给大家看看也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