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素绢这么说其实是太谦虚了,冷面郎君柳湘莲,江湖人称一剑飘红,他是杀手,却从来没有滥杀一人,若那人不是恶人,便是将一座金山堆到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动一个手指头。绣绮的心上人丹措,就是当年康熙留给林海的卫士逐电,他是正红旗伊尔根罗家的庶子,因被嫡母所嫉,才愤然离家,被康熙的影卫头领所救,丹措极有骨气,一心要凭着军功挣出自己的前程。
其他几个的心上人也都各有本事,也许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除了素绢和雪雁,其他几个丫头的心上人都在康熙当年派给林海的八名暗卫之中,他们分别是捕风惊雷逐电听雨。
最让黛玉意外的是雪雁和甄恪看对了眼,因黛玉未归,所以只是向林海求了恩典,定了亲,等着黛玉归来再定成亲的日子,如今的甄恪已经是黛玉门下产业的总负责人,黛玉七年没有过问还能有这样的经营成就,甄恪功不可没。这些事情,刚刚归来的黛玉都还没来得及细问呢!
胤禟坐在外面的花厅里左等黛玉不来,右等黛玉不来,他便命丫头进来请黛玉,黛玉吐吐舌头笑道:“只顾着聊天儿,竟把九哥给忘记了。”
丫头们簇拥着黛玉出走去,胤禟迎上前,看着如深谷幽兰的黛玉,胤禟的眼睛都移不开了,情不自禁的开口说道:“玉儿,你真美。”
黛玉甜甜一笑,走到胤禟身边,将手放到胤禟伸出的大掌之中,笑道:“九哥,你天天见我,天天这么说,就不腻么?”
胤禟将黛玉揽入怀中,在她如云的绿鬓旁轻吻一下,笑言道:“一辈子都不会腻。”因在海外七年,也算是入乡随俗,黛玉已经习惯了胤禟和她如此的亲腻,可是素绢她们便不习惯了,一个个都低下头,闹了个大红脸。
胤禟将黛玉带到桌旁,盛了一碗天麻鱼头豆腐羹,看着黛玉吃下去,才笑着说道:“玉儿。明儿我那边的掌事都到齐了,你和我一起去见他们。要彻底合并,你总要先全面了解了情况才行。”
黛玉笑着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这十年来的生死相依相伴,早就让黛玉和胤禟两个人一颗心,所以黛玉也不会矫情的拒绝。“本来我也想明天和掌事们开会的,既然明天九哥也要开会,那就改到后天好了。后天九哥也和我一起见掌事们。”黛玉笑着说道。胤禟自然也是答应了。
胤禟陪着黛玉用过晚饭,还是不想离开林府,黛玉笑着推他道:“九哥,你快回去吧,整天只往我们家跑,可成个什么事呢?”
胤禟在黛玉唇角偷了个香,笑着说道:“那有什么关系?”
黛玉只是推胤禟,胤禟却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搂住,在黛玉耳畔低低说道:“还有十八天……”黛玉脸上一红心中一热,极轻极轻的嗯了一声,胤禟便知道黛玉和他一样,也在盼着大婚的日子,欢喜的一颗心都要炸开了,真想就这么搂着黛玉,直到地老天荒……
胤禟和黛玉柔情蜜意之时,青玉正在给胤禩解毒,胤禩的四肢和头都被固定在床上,青玉将他自己研制出来的麻药灌入胤禩口中,不多时胤禩便彻底失去了知觉。青玉以气机锁住胤禩脑中的瘀血,然后以中空的三棱针刺入胤禩的正头顶,极小心的施以引力,将紫黑的瘀血缓缓引出来,足足放了一茶杯,瘀血才被清除干净。这一切做完,青玉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旁的墨语仔细的用帕子蘸去青玉头上脸上的汗,免得汗水模糊了青玉的视线。
小心的取出中空三棱针,墨语便接替了青玉,在胤禩的伤口上洒好金创药,处理一应善后之事。
青玉坐在一旁看着墨语处理胤禩的伤口,他发现胤禩的身体开始扭动,青玉赶紧把脉,然后双眉紧紧皱了起来。胤禩的脉象忽然变得狂乱,原本能顶一个时辰的麻药,这才过了半个时辰,便失去了药效。青玉将内力渡入胤禩的体内,梳理他那凌乱的气息,莫约过了盏茶时间,胤禩的气息才平稳顺畅起来。青玉撤出自己的内力,胤禩的麻药药力也过了,他睁开眼睛,看到青玉后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青玉冷淡的说道:“你中了毒,脑子里有瘀血,我救了你。”胤禩根本不相信,青玉示意墨语将那盏紫黑色的瘀血端给胤禩看,仍然冷冷的说道:“这就是你脑子里的瘀血。”
那碗瘀血散发着淡淡的,胤禩极为熟悉的大红袍的味道,胤禩忽然激动起来,大叫道:“给我大红袍,我要喝大红袍。”
青玉虽然将胤禩脑中的瘀血清除干净了,可是胤禩的身体已经对大红袍产生了极为强烈的依赖,自从被关入天牢以后,他就再没有喝过大红袍。
青玉眉头微皱,可还是命人沏了一杯大红袍给了胤禩,胤禩只喝了一口,便头一甩将整杯茶打翻,胤禩大叫道:“不是这个大红袍……”
青玉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句:“好看他,不要让他乱动。”说完便匆匆走了出去。
康熙林海正在外间等候消息,看到青玉走出来,他们迎上前,康熙想问,可是看到青玉的脸色臭臭的,竟然有些不敢开口去问。林海便问道:“青玉,怎么样了?”
青玉看着林海说道:“爹爹,我找到中毒的原因了。”
康熙立刻按着青玉的肩膀沉声怒道:“胤禩怎么中毒的?”
青玉有条有理的说道:“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那毒就下在平时喝的大红袍中。皇上伯伯,只将在八贝勒府里查抄出来的大红袍拿来一验便知分晓。”
康熙点了点头,命人去传胤禛。青玉又说道:“皇上伯伯,虽然已经解了毒,可是他对那种毒已经有了极深的依赖,要想戒除这种依赖,只怕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而且,若没有极强的意志力,只怕很难戒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