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青玉气恼道:“不行,我还要斯钦布赫更丢人,我要向他挑战,在所有蒙古人面前打败他,让所有的蒙古人都知道,他连一个三岁小孩儿都打不过。”
清婉听了这话立刻笑了起来,她摸摸青玉的头道:“青玉,斯钦布赫不配,他擅闯龙帐禁地,已经犯了死罪,此事当由皇上公开处置才能服人。”
黛玉眼睛里闪着慧黠的光,假装一本正经的点头头道:“清婉姐姐说的极是,不过在皇阿玛处置之前,我们总得收点儿小利息才是。”
胤禟最明白黛玉的意思,他立刻将青玉拖到门口,和他咬了好一阵子耳朵,青玉的眼睛闪闪发光,一扫刚才的气愤之色,撒腿便往外跑,转眼便跑得无影无踪。
胤禟向黛玉比了一个黛玉曾经教过他的手势,黛玉满意的点点头,达兰便故意笑道:“看来我们在这里既碍眼又碍事,干脆出去算了。”
黛玉拉着达兰嗔道:“达兰姐姐你又胡说八道。”
达兰笑着抽出自己的手,拉着瑾瑜清婉说道:“咱们去瞧瞧青玉那小鬼搞什么鬼明堂。”三人向黛玉笑笑便走了出去,黛玉白了胤禟一眼,轻嗔道:“都是你不好,你一来她们便走了。”
胤禟笑着在黛玉身边坐下,柔声问道:“玉儿,脚还疼不疼?”
黛玉摇摇头道:“不疼了,我想明天就能正常走路。”
胤禟揽着黛玉的肩皱眉道:“不行,你得多歇几天。”黛玉笑笑,聪明的不去和胤禟争执这个问题,反正到最后她也争不过胤禟。黛玉只轻轻靠着胤禟,拉着他的手,用手指描绘着胤禟手中的略显粗糙的茧子,笑着说道:“谁能想到堂堂九阿哥的手会如此粗糙。”
黛玉不轻意的行为让胤禟的心一阵又一阵的悸动起来,他反手包住黛玉的小手,呵呵笑道:“不只我如此,我的兄弟们都是这样,皇家阿哥从四岁开始便要学文习武,大家的手都是这样的。”
黛玉轻嗯了一声,低笑着问道:“九哥,你刚才对青玉说了些什么?”
胤禟笑道:“过会儿你那三位姐姐一定会来告诉你的,我若说了,她们会失望的。”
在临时囚帐中,斯钦布赫被捆得如同一只待宰的肥猪,青玉掀开帐帘走进去,手里正把玩着一把三寸来长的泛着寒光的雪亮匕首。斯钦布赫看到青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双瞳急速收缩,却因为被破布堵了嘴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青玉笑得非常无邪,他慢慢走到斯钦布赫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斯钦布赫见过青玉一回,知道他是固伦公主的亲弟弟,虽然他不知道青玉有多厉害,但是那把闪着寒光的雪亮匕首足以说明一切。
青玉忽然向斯钦布赫极灿烂的一笑,笑着斯钦布赫心里直抽抽,他见过很多小孩子,从没有哪个小孩子的笑让他如此胆颤心兢。青玉笑完之后,站起来扭头便走,竟然没有对斯钦布赫做任何事情。斯钦布赫盯着青玉的背影,不由松了口气,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不等他将那口气松完,便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斯钦布赫将目光转向地面,惊得他双眼鼓出,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极欲避开从帐外游进来的各种蛇。那些蛇虽然都不是三角头的,可是被那数不胜数的蛇爬满全身,那里面还有一条水桶粗的大蟒蛇,那条蛇都不用缠紧斯钦布赫,只用体重压便能将他压死。
蛇无毒,斯钦布赫便不会被咬死,他希望自己被吓晕,可是说来奇怪,他的神经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无论怎么样他都无法让自己晕倒,甚至连闭上眼睛都成为一种奢望,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的蛇爬到他的身上,越来越多……
康熙回到营地之时,斯钦布赫已经被无数的蛇折磨的生不如死,康熙命人来提斯钦布赫之时,那些蛇又神奇的忽然消失无踪,若非斯钦布赫浑身上下满是群蛇留下的粘液,再没人能相信他刚刚被一群蛇狠狠的虐过。
与康熙同来的还有阿如温查斯王爷和其他的蒙古诸王,当然更少不了喀尔喀王爷,看到儿子被攒猪扣紧紧的捆着,喀尔喀王爷的脸色很难看,他跪下沉声说道:“请皇帝陛下不要听信片面之辞,也听布赫说说。”
康熙沉声道:“让他说。”
侍卫将堵着斯钦布赫嘴巴的破布拽下来,斯钦布赫立刻惨厉的怪叫道:“蛇……蛇……蛇……”
喀尔喀王爷吓坏了,忙扑上前抱住斯钦布赫大叫道:“布赫,布赫,我的儿子,你是怎么了?”
斯钦布赫已经不会说别的话了,只会叫着一个单字,“蛇……”
康熙皱眉道:“来人,带值守侍卫。”
不一会儿所有当值的侍卫都被带了过来,这里面不只有大清的御前侍卫,还有蒙古诸王派来做外围警戒的蒙古侍卫,其中自然也有喀尔喀王爷派来的人。康熙点了一个与喀尔喀无关的蒙古侍卫,沉声说道:“你说。”
那蒙古侍卫将斯钦布赫闯入龙帐禁地,被清婉瑾瑜两位格格打败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回,那侍卫本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他边回忆边说,其他的侍卫听着这名侍卫的话,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喀尔喀王脸色灰白,他看向那名他派来的侍卫,只要这名侍卫能给出不一样的供词,斯钦布赫还有救。可是那名侍卫却低着头不说话,喀尔喀王爷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倒在康熙脚下,连声哀求道:“臣知罪,求皇上看在满蒙一家,看在老祖宗的份上,饶了臣的儿子吧。”
康熙冷冷的看着喀尔喀王爷,这两年来喀尔喀王爷倚仗自己是太皇太后的堂侄孙,越来越不把朝庭放在眼中,康熙早就对他极为不满,此次秋狩大会蒙古诸王,康熙早就作好了恩威并施的打算,这喀尔喀王爷就是康熙选定的杀鸡骇猴的最佳人选,喀尔喀的脑袋上早就架起了铡刀,可他却是死到临头不自知,还妄想仗着太皇太后逃过此劫,却不知此番太皇太后为了成全康熙,特意称病留在承德行宫,并没有跟随康熙到木兰围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