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上有个理论,你看不见的,消失的,并就是不存在了。”陆雨晨慢慢的说下去:“就像航船消失在地平线上,它还在,只是你站的太低,所以看不到。死亡也是一样,那些死去的人虽然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看不到了,但不代表他们就消失了,只是生命以另外一种能量形式存在了,就像灵魂拜托了躯体的束缚变的更加自由。这样想你会释然很多。”
苏颜想起了她的爸爸、妈妈。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好多年了,但至少在苏颜的心里,他们说过的话、微笑的样子、爱的温度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这许多年里,苏颜一直自怜自哀,感慨自己的身世可怜。但自从见到小雪,她才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被家人深深爱过、保护过,而这个孩子从来就没有得到过这些。
她把目光投向不远处,小雪席地而坐,侧面对着他们,她看起来比同龄的孩子都要瘦小,但那双灵气的眼睛显示着她卓越的思考力和洞察力。
时间的流逝经常是让人毫无察觉的,尤其是在这样舒适的地方。苏颜看了看表,惊讶道:“这么快就4点了,薇雨让我5点准时把孩子带到医院,咱们走吧。”
扎上针,小雪显得异常安静。
“疼吗?”苏颜问她。
“不疼,就是打针的时候特别着急。”
“那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讲个公主的故事好不好?”
“我不喜欢听公主的故事。”小雪拒绝的嘟嘴。
苏颜有点意外,不是每个小女孩心里都有一个公主梦吗?
“妈妈,给我讲个战士的故事、或者一棵树的故事。”小雪把目光投向窗外,病房在楼,正好看见梧桐树的树冠,那枝繁叶茂的枝芽、满眼的浓绿,彰显出蓬勃的生命力。
“请问那位是苏女士?”苏颜寻声望去,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倚门而立,眉眼间的神态和陆雨晨神似,用傲然的目光扫视着不大的病房。病房里一共就4个人,除了苏颜和小雪还有一对老夫妻,妻子躺在病床上,丈夫正在卫生间刷洗什么。
明知顾问,显然是来者不善。
苏颜给小雪掖好被角,轻声说:“等妈妈一会。”
孩子懂事的点点头。
苏颜走到门口,礼貌的微笑,随来人走到楼道,“我是苏颜,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是谁吧?”陆母一脸的傲慢。
苏颜礼貌的微笑回应。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请你自重,不要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我陆家的门槛高,不是谁都能攀得上的。”
这话就尖刻了,苏颜只觉得脑门一热,也立刻反击:“我不知道什么陆家,也没兴趣知道,高攀就更不可能了,我膝盖不好,不喜欢爬高上低的。倒是您,请自重,跟不认识的人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既然这么硬气,天天拉着晨儿干嘛?还让你女儿缠着他叫爸爸。”
“这件事的话,我没有义务也不便和你解释,你直接问你儿子吧。”苏颜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这个多年在商界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女强人哪受得了这个,气的暴跳如雷。
幸亏陆雨晨过来扶住了她。
“妈,您这是?”
“我找苏颜聊聊,可你看看,她什么态度,长辈话没说完就走。果然是个没教养的女人。”声音很大,苏颜听的清楚,却没有站住脚。不解释也是一种态度。
她走到病房,关上门,把那些好奇探究的目光挡在门外。
真是没面子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