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武默然无语。
过了一会儿,宋小武对红绡说:“我都累了一天了,你过来给我捶捶腿吧!”
红绡见着他一脸坏笑的样子,哪里肯听他的话,只说道,“我们家的樱桃最善解人意了,她每天都给副总管捶腿,我帮你把她叫过来?”
“大官人,我来给你捶腿吧。”正在这个时候,蓝绸拖着长长的裙摆,从楼上走了下来。
“还是蓝绸好啊!”宋小武轻叹一声。
红绡蹙眉道,“蓝绸妹妹这么好,你娶了他呗!”
蓝绸羞红了脸,不敢搭话。
宋小武睡在了一张躺椅上,蓝绸则蹲在了他的旁边给他按摩起来。
“你们的副总管哪里去了,我都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宋小武微闭着眼睛,也不知问的是谁。
“姐姐方才不是说过了吗,副总管现在正在樱桃的房间里呢!”
宋小武心想,这阿发一天就泡在这女人堆里,还真是享福啊!
“红绡啊,你的老东家要给我摆庆功宴了,你去不去?”宋小武忽然对红绡问道。
这个老当家指的是苏墉,苏墉先后在莱州,镇江,等地都做过知州。
红绡本是地道的镇江人,父母早亡,只有两姐妹相依为命。因为家贫被人迫害,红绡为救妹妹,被卖入了苏家当丫鬟,本以为在官家有好日子过了,却没想到这九姨太是一个十分难伺候的主,有一丁点儿不对劲就要挨打,一直到苏墉两年前成为苏州知府时,这九姨太却是更加变本加厉,红绡最后不得已沦落青楼。
好在宋小武多方照顾,才有了今天还算平静的日子。
红绡听宋小武这么一问,脸色变了一下,却岔开话题道:“章台宫的老板不是跑了吗,怎么会给你摆庆功宴!”
“我说的是苏墉。”
宋小武摇了摇头,心里明白,红绡不愿意提此事,但他还是不得不说。
“他给你庆功,我去做什么?”红绡冷笑了一下。
宋小武道,“我怕你生气,所以事先跟你通通气。”
“你不是都做了他的狗腿子吗?这个时候来问我生不生气!”红绡没好气的道。
宋小武无语。
好在红绡似乎并不知道宋小武与白若冰的事情,要是这件事情被她知道了,估计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宋小武不敢细想下去。
蓝绸忽然道:“大官人,我们听红绡姐姐的话,离开这个地方吧!”
宋小武不知道蓝绸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疑惑的看着蓝绸,问道:“这天堂似的地方,不知道多少人想来,为什么要离开?”
蓝绸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说道:“奴家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皮子老是跳个不停,总感觉这个城里有大事要发生,大官人您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原来她是担心我,宋小武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只笑着说道:“帮您红绡姐姐报了仇,我们就走!”
“帮我报什么仇?”红绡不解的问。
可这时候宋小武已经起身了,他微笑了一下,只说道:“这几天你们都呆在城里,千万别处去,外面不太平。”
说完以后,便朝着外面走了。
今天上午湖边遇刺的事情,给宋小武提了一个醒,在接下来的今天里,他都很是谨慎。
他不仅将自己的亲信部队暗中分配在苏州城里的各个角落,而且还在凤来客栈和潇湘苑都布置了眼线,以防那些暗中图谋不轨的人。
可是这几天他仍然没有找到牛三的下落,他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宋小武倒是不担心他会被害,像他这样的人,若要想将自己藏起来,有的是法子,若是能早一点找到他,或许可以探听出吴定远和苏墉所要等待的那个人是谁,他究竟手中握着什么样的权利,居然让苏墉,吴定远,甚至蔡京都如此惧怕!
终于熬到了初十这一天,苏墉为了表彰宋小武,居然将此次的庆功宴安排在了凤来客栈,方老板自然是笑的乐不可支,宋小武也是在初十这一天的早上,才得到这个消息的。
初十这天早上,老板更是动用了客栈里全部人力,凤来客栈已经开始张灯结彩,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忙的不亦乐乎。
而此刻凤阳街却出现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汉子穿着平平,只一件素衣灰袍,身材却很是魁硕,更拥有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
汉子不偏不倚,径直往凤来客栈而入。
这时候阿发已经迎了出来,说道,“客官,今天客栈已经被包下了,改日再来吧!”
灰衣汉子抚了抚长须,却并不生气,只笑道:“某来此处,乃是寻故人,并不是来投宿的。”
阿发寻思,这人莫不是听说这里今晚要大摆筵席,是以找借口来吃白食的,但见这汉子神色和蔼,并不似招摇撞骗之徒,便只好问道,“请问客官,故人姓甚名谁?”
“烦请方老板出来一续,便知分晓。”汉子笑着说道,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了阿发。
这人是来找老板的,阿发有些狐疑,但随之将银子收入囊中,说道:“请客官稍等,我去去就回。”
方老板今天没来客栈,却是在家里呆着,阿发只好到家里去找到了他,如实将方才的事情禀告给了方老板。
“谁啊,这么大早上的有人找我?”方老板有些惑然。
阿发道,“他说是您的故人。”
“故人?”方老板心里一凛,一拍脑袋说,“你马上带他来见我。”
阿发应了一声,随后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领着那汉子进了内宅。
“大哥,小弟来看您了!”汉子一走进宅内,就高声呼唤道。
方老板走了出来,一看见这人,眉头赶紧皱了一下,但随后对阿发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处理今天晚上的事情吧。”
“大哥,好久不见啊!”汉子又笑着开口道。
“你怎么来了?”方老板继续板着脸,对于他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好脸色,但随后还是将他领进了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