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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以前有过男人?

  明明自始至终,他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她还得以蒲柳之身面对他,接受他的质疑、接受他的看轻!

  她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

  凭什么要她活得这么累?

  有那么一瞬,她忽然什么都不想管了。

  就想将一切都说出来。

  统统都说出来。

  “皇兄……”

  她开口,却蓦地唇上一重,男人忽的低头,吻上她的唇。

  在他的注视下,她连忙微微侧了身,想要背过他一点,伸手去捻贴在门牙上的黑纸。

  男人抬手扶额。

  在她转过来的时候,男人正好将手拿开抬起头,然后,她就听到他恶狠狠地道:“樊篱这种人治死罪都是轻了。”

  郁墨夜懵了懵,这怎么又突然扯到了樊篱的头上?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也没有继续。

  忽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气氛就变得特别微妙尴尬。

  郁墨夜瞧见墙角边上有一口缸,里面还有半缸水,她连忙从地上起身,“我去洗洗。”

  拾了男人丢的锦帕,她走到缸边,执起漂浮在水面上的葫芦瓢,舀了一瓢水,将锦帕在里面浸湿,然后拧了半干,就擦向自己的脸。

  其实,麻子脏污是其次,或许男人已经替她擦拭干净了。

  她只是想要让自己的脸被冷水冰一冰。

  两颊就像是被高温的烙铁熨过,烫得惊人。

  浸湿、拧干,擦脸,她磨磨蹭蹭、反反复复搞了好几遍,就是不想回到位子上。

  因背对着男人的方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有没有看她这边?

  可这样一直洗下去也不是办法,脸上几乎就要脱了一层皮。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件严重的事。

  猛地回头:“我这样将脸上掩饰的东西都搞掉了,让他们看到,岂不是更加怀疑我们图谋不轨?”

  男人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已经怀疑了,也不在乎更加。”

  说完,又唤她:“过来。”

  见他气定神闲,她也莫名安定。

  稍稍犹豫了一瞬,再次走了回去,在他面前坐下。

  “转过去,背朝朕。”

  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转了个身。

  这样也好,背对着他,省了尴尬。

  直到发上一重,她才反应过来,他在给她绾发。

  没有梳子,他就用手指给稍稍理了理。

  虽看不到他,但是可以看到地上投过来的影子。

  显然很笨拙。

  毕竟身为天子,从来都是被人服侍,从未服侍过人,包括绾发。

  望着地上两人的暗影,郁墨夜有些恍惚。

  恍惚地觉得,他其实对她是不错的。

  甚至是特别的。

  至少,她从未见过他给谁擦过脸,更从未见过他给谁绾过发。

  她第一次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有些温情的东西存在。

  是因为有了那层关系吗?

  她不知道。

  正怔怔忡忡想着,忽然听到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还是以你四王爷的真实面目示人吧。”

  边说,边将她的长发束成了一个公子髻。

  郁墨夜回过神,反应了一下他的话。

  还是以四王爷的真实面目?

  所以,是男儿身是么。

  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灰不溜秋的袍子,倒也还好,是男亦可女亦可的那种。

  只是,让萧震他们发现,她不仅面容变了,连性别都变了,这样真的好吗?

  他们不会更加怀疑他们动机不纯吗?

  又是乔装改扮,又是男扮女装!

  哦,对,男人方才说过,既已怀疑,就不在乎更加。

  好吧。

  他让怎样做,她就怎样做。

  只是,她隐隐约约有种错觉,他的这句话,怎么那么值得推敲呢?

  以四王爷的真实面目?

  她的真实面目,难道不是女子吗?

  却将她绾成了男人发髻。

  还说这样的话。

  所以,他的意思是……

  她还是曾经的那个他,四王府的男主人的那个他,被他称作四弟的那个他?

  “皇兄会治我欺君之罪吗?”

  坐回身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男人默了片刻,回道:“朕要考虑考虑。”

  郁墨夜汗。

  这么长时间还没考虑好吗?

  “你怕死吗?”男人问她。

  废话!

  谁不怕死呢。

  不怕死也不会活得这么辛苦。

  没等她回答,男人又自顾自说道:“朕还以为你不怕。”

  晕。

  从哪里看出她不怕的?

  “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男人抬眼,凤眸深深,凝向她。

  理由?

  不杀她的理由?

  郁墨夜怔了怔。

  有什么理由呢?

  “我是皇兄的……”差点脱口就出了“亲弟弟”,旋即意识到自己女儿身早已暴露,遂连忙改成:“亲妹妹。”

  男人倏地笑了。

  也不知是第一次听到亲妹妹这个词觉得好笑,还是笑其他的别的,低低笑。

  然后,黑眸映着烛火,晶亮如星地睇着她。

  薄唇轻启:“难道你没听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亲妹妹又如何?欺君照样死罪。”

  好吧,就知道不行。

  有那么一刻,她忽然想,如果她说,她不仅是他的亲妹妹,还是他的女人,他会怎么说?

  当然,她说不出口。

  思忖了片刻,她才道:“我对皇兄赤胆忠心、一心一意。”

  原本以为他会说,对君王忠诚乃是天经地义,天下人都应如此,这是本份。

  让她意外的是,他竟没这样说。

  而是问她:“此话怎讲?”

  她就愣了。

  不就是一句再好懂不过的话吗?既没隐射,又没双关,就字面的意思。

  还问她怎讲?

  “就是对皇兄忠诚。”也找不到其他的话解释,就一个意思地再说了一遍。

  “臣对君的忠诚?”

  “嗯,”郁墨夜点头,忽又意识到什么,忙加了一句,“还有妹对兄的忠诚。”

  “然后呢?”男人略略挑了眉尖。

  然后?

  郁墨夜怔住,还有然后?

  “这些理由不足以说服朕赦免你的欺君之罪。”

  男人说得无辜轻巧,郁墨夜听完就有些恼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他在这逗着她玩呢。

  也是,他一介帝王,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要杀一个人,要留一个人,还不都是他的一句话。

  还要她给什么狗屁理由?

  如果不想杀她,就算她什么理由都没有,他也会不杀她。

  若执意要杀她,就算她给一千个理由都枉然。

  “请问皇兄需要什么样的理由呢?请皇兄明示,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想要她怎么做,就干脆来直接点。

  她讨厌这样猜谜语一般让她揣测。

  她又从未懂过他。

  睨着她不耐的样子,男人摇头,有些无奈:“算了,想你这种蠢货,也给不出什么理由。”

  又是蠢货!

  这可不是第一次这样说她。

  郁墨夜有些被刺激到,当即就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最根本的理由就是我不想死。”

  “那就不死。”男人接得也快。

  郁墨夜就震惊了。

  难以置信地看向男人,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犹不相信,又确认了一遍:“皇兄说什么?”

  “朕说,既然不想死,那就不死。”

  男人面色淡然,说得随意,就像是说今夜的天气一样云淡风轻。

  郁墨夜听完,却是激动得半天不能自持,甚至一把抓了男人的手,追问:“真的假的?”

  “皇兄可是帝王,君无戏言,要说话算话!”

  男人垂眸,看向那双紧紧攥着他的小手,又眼梢一抬,睨向这个一句话就能郁闷,一句话就能开心,有着简单快乐、毫不娇柔做作的女人,“嗯”了一声。

  郁墨夜这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欣喜不已:“皇兄万岁!”

  “嗯,现在万岁爷乏了,想睡觉,你可否去取些软柴禾过来替万岁爷铺好?”

  “遵旨!”郁墨夜欢快地对着他手一扬,从地上起身。

  找了找柴房内,见墙角有一捆稻草,便费力搬了过来。

  将稻草一把一把均匀地铺在男人所坐的边上。

  想着这个男人龙榻软席睡习惯了,也不知稻草能不能睡,她便铺了一层又一层,铺得厚厚的,将整个一大捆稻草用光才作罢。

  铺完以后,她用手掌按了按,觉得还好,不算太硬。

  “皇兄就凑合睡吧,只是,这稻草可能有些膈人……如果有什么垫在上面就好了……”

  她又开始在柴房里面找看有没有麻袋之类的东西。

  没有。

  “如果皇兄不嫌脏,就用我这件破袍子垫着吧。”郁墨夜边说,边解自己的外袍。

  自始至终,男人都悠闲地坐在那里看着她。

  看着她忙来忙去铺稻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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