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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朕可以解释

  她看过去的时候,应该是运功疗伤刚好结束,樊篱从水中起身站起。

  虽然樊篱穿着衣袍,但是,已经被水打湿,湿透的衣衫沾裹在身上,让男人的身材线条尽显。

  郁墨夜微微撇了眼。

  “皇上还得在温泉里泡一个时辰,你且在这里守着,我回去煎药,等你们回来,药也正好煎得差不多了。”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樊篱如是道。

  她本想说,可以他在这里守着,她回去煎药,可看到他浑身湿透,夜风一吹,冷得抱起胳膊直打哆嗦的样子,便没有做声。

  樊篱走后,郁墨夜就在边上的一个大石上坐了下来。

  静谧了很久,男人忽然开了口:“过来!”

  声音低沉沙哑。

  郁墨夜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需要,就起身走了过去。

  走到离他最近的边上,她刚蹲下身准备问他,手臂蓦地一重被他握住,然后一拉,她的身子就陡然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原本温泉池并不深,坐在里面水刚漫过肩部,若站着,也就是齐腰的位置。

  然而,郁墨夜是完全毫无防备地栽扑进去的。

  头脸就直直撞入了水中,那一刻,她忽然想起在冰湖底下,水入了眼,入了鼻,入了口,入了喉的那种窒息。

  虽然男人的大手很快将她稳住,她的脸下一瞬就安全地脱离了水,但是,那一刹那的恐惧却让她惊慌到失控。

  她睁着大大的眸子,惊叫,脚下在水里也连连踉跄后退。

  男人怔住,没想到她会这么大的反应,意识到她的恐惧,连忙自水中站起,长臂一捞,将她拉裹进怀里,“别怕,别怕……”

  他的上身没有穿衣服,被扣在他宽阔温暖的胸口,她的身子依旧在抖。

  他就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一直没有松手。

  敏感如他,已然大概猜到她的恐惧来自哪里,一颗心又惊又痛的同时,也禁不住微微抖了。

  随着她的身子一起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郁墨夜才渐渐平了喘息,身子也慢慢不再发抖。

  她伸手推开他,在水中转身,准备上岸,却是再一次被他拉住。

  “你这样上去会冷。”

  郁墨夜想挣脱他的手。

  她知道上去会冷,看刚才樊篱就知道,只是,她宁愿冷。

  大概是被樊篱疗了一通,身子恢复了几分,男人的大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攥住不放。

  一个用力挣脱,一个死不松手。

  但,终究是伤重未愈之身,两人纠缠了一会儿之后,男人明显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拼尽力气,郁墨夜总算将自己的手抽出,就听到男人微喘的声音传来:“朕可以解释。”

  郁墨夜怔了怔。

  几乎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他说什么?

  他说他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她问。

  “什么都可以解释。”他答。

  幽幽夜色下,两两相望。

  彼此的眸子绞在一起,一人眸光灼灼,一人眸色深邃。

  “不需要!”郁墨夜冷冷吐出三字,转身,作势准备继续上岸,可是只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咬牙道:“好,你解释!”

  她也不是矫情的人。

  既然他难得开了金口,她倒是想听听他的解释。

  两人此时都是站在水里,温泉只没过腰部,一人上半身赤着,一人上半身衣袍尽湿。

  很冷。

  男人又缓缓坐进水中,朝她招手,示意她也坐进水里。

  郁墨夜本也打算如此做,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她比他跟樊篱都矮一个头。

  樊篱跟他坐下去,水都漫过了肩部,她这样坐下去,水岂不是会淹过她的嘴?

  男人自是也意识到这一点,朝她伸出手。

  她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才将手交给他。

  他将她拉至自己跟前,然后将她缓缓按坐在自己交叉盘起的腿上。

  如此一来,等于她完全坐在他的怀里。

  且面对面。

  这姿势……

  耳根两颊瞬间滚烫,郁墨夜想要起身,却被男人紧紧禁锢住,沙哑低沉的声音就响在耳畔:“还有更好的办法?”

  郁墨夜呼吸一抖,微微僵硬了身子。

  虽然她穿着衣袍,他也穿着亵裤,但是在水里一浸就形同虚设,而且因为坐的姿势和位置,她依稀能感觉他的那里就挨着她的腿心。

  动也不敢动,她微微绷直了声线,“等会儿樊篱回来看到不好。”

  “他方才不是说,让我们一个时辰后回去,他就不会再来了。”

  “那若是……有别人来,看到……也不好。”

  “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而且,你不是那种连船上、车上、树林、草丛各个地方的野战都能接受的人吗?我们什么都没干,只是这样坐着而已,而且还有温泉水的遮挡,你怕什么?”

  郁墨夜汗。

  她那不是为了推销避子药豁出去了吗?

  话题似乎扯远了。

  “说正事吧。”她要听的是他的解释。

  男人便微微敛了眸光,凝着她,没有做声,似是在思忖从何说起,又似是在组织语言。

  郁墨夜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微末的表情。

  静默了很久,男人终于开口:“总之,朕跟顾词初不是你想的那样。”

  郁墨夜眼波动了动,没有做声,等着他继续。

  却半天未见下文。

  “没了?”

  郁墨夜晕。

  酝酿半天,就搞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你想知道什么?”双手落在她的腰上,男人看进她的眼底,问她。

  他是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样。

  不善解释,也从不解释。

  当然,也没有人和事需要他去解释。

  所以,他根本不懂什么叫解释,要怎样跟一个人解释。

  所以,他想了很久,才找了这么一句他认为是最关键的,应该也是她最在意的,说了出来。

  可看面前女人的样子,仅这一句显然不行。

  没有办法,他只好让她说。

  让她说,她想知道什么。

  既然话说到了这里,郁墨夜自然是不准备放过。

  “好,那我问你……”郁墨夜动了动身子,坐正,却猛地意识到似乎坐在了什么突起的硬物上,她呼吸一滞,当即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触电一般连忙将屁股挪开。

  男人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

  双手攫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略略抬起,然后,活动了一下被她压得微微有些发麻的双腿之后,复又将她放坐下来。

  当然,避开了自己某个已经在发生变化的部位。

  “萨嬷嬷是你杀的吗?”郁墨夜问。

  “不是。”他笃定回。

  “嗯。”郁墨夜点头,她想也是这样,在太后面前承认自己是凶手,不过是保全顾词初。

  “那顾词初的扳指是你从太后那里换下来的?”

  “是,让樊篱换的,关于这点,朕在龙吟宫讲的是实情。”

  “为何换?”

  “保全四王府。”

  郁墨夜怔了怔,旋即又弯了弯唇。

  这回答够技巧。

  可她是个追根究底的人。

  “保全四王府里的谁?”

  “你,”男人凝着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有顾词初。”

  郁墨夜微微敛了双瞳。

  虽早就是意料之中,但是,听到他亲口坦白道出,她的心里还是涩涩堵堵的难受。

  好,那么问题来了。

  顾词初是她的王妃,跟她一起从岳国回朝,来到大齐。

  一个帝王,一个岳国女子,他们几时有过的交集?

  定然是在她们回朝之前,两个人就已经认识,且关系匪浅。

  否则,他不会甘愿得罪太后,甘愿承认自己杀人,也要护顾词初周全。

  虽然,他的回答是,也包括护她周全。

  “你跟顾词初到底是什么关系?”

  男人又沉默了,略略垂了眼睫,似是在考虑怎么说。

  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双大手也从她的腰上拿下,转而捧住她的脸,他凝着她,眉目如画又略显苍白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和郑重。

  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眼角处来回摩挲,他似是非常艰难地开口,“朕跟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

  这不是刚开始他说过的那一句么。

  所以,又搞了半天,再次回到了原点?

  心里其实很失望,但是,她也深知这个男人的性子。

  若他不想说的,没有人可以撬开他的嘴。

  透过氤氲热雾,她看进他的眼底。

  他没有避开,就让她看着,甚至微微倾身,朝她凑近了几分。

  一副他未欺骗,所以坦然无惧的样子。

  可郁墨夜并不擅长去揣摩人的心思,更不擅长透过一个人的眼神去猜对方的心里所想。

  何况是这个男人。

  她永远也未看懂过的这个男人。

  敛了眸光,她说:“好,既然你不愿回答,那我也不强求,我再问你,长乐宫的那个木雕是顾词初掉的是吗?”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应该是。”

  郁墨夜就听不懂了,蹙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是?”

  男人的大手依旧落在郁墨夜的脸上轻抚,被郁墨夜握住手腕拿开,按进水里。

  意识到她的动作除了带着几分不悦外,其实是不想他光着两只胳膊露在水面上受凉,男人嘴角翘了翘,眸光映着粼粼水面,潋滟生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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