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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我为何就不能?

  水下,他反手将她的两手握住。

  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送冬节那日,辨音游戏的那一头是你是不是?”

  “是,我临时跟顾词初换了号码。”既然开诚布公,郁墨夜也非常坦白。

  “嗯,”男人点点头,“所以,朕当时问她的问题你应该都听到了不是?如果朕非常肯定木雕是她掉的,或者非常肯定不是她掉的,朕为何要问她那个问题?”

  郁墨夜一怔。

  原来他问她这些,是回答她的问题,回答她的那个“什么叫应该是”。

  “这个问题,你完全可以当面问她,为何选择在那样的情况下问?”

  “朕不是不确定是她嘛,自然是不会贸然当面相问,而在辨音游戏的时候去问,既能问到朕想问的,又能确保对方不知道是朕。”

  郁墨夜听得有些糊涂。

  他的意思是,他想跟顾词初确认木雕是不是她掉的,且还让顾词初不知道是谁在跟她确认?

  “不是,那个游戏结束不是要分猜对没猜对吗?到时候一对,不就知道是你?”

  “嗯,原则上是这样的,”男人点头,“但是,既然朕这样做,定然是有万全之策,换句话说,朕不会让辨音游戏顺利地进行下去,若中途停掉,自然就不用对号码了,也就不知道谁是谁。”

  郁墨夜呼吸一滞,想起辨音游戏的紧急停止,是因为庄妃的狗跑进龙吟宫,将内殿搞得一塌糊涂,并将顾词初的扳指翻出来了。

  “所以,当日龙吟宫的一切是你安排的?”郁墨夜难以置信。

  “不是,”男人摇头否认,“不是朕,朕不会做那种陷自己于被动和绝境的安排,朕另有安排,只不过,朕安排的事还没发生,那件事先发生了。”

  “哦。”郁墨夜点点头。

  想想也是,那日明显发生得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那是谁呢?

  假王德到底是谁的人呢?

  关于这些她也不想多想,以她的脑子想也是想不出什么的,而且,她现在更关心的是顾词初和这个男人的关系。

  “顾词初是池轻吗?”犹豫了很久,她终于问出了这个盘亘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问完她就意识到不对,从刚刚的对话来看,她不应该这样问。

  所以,当即就换了一个问法。

  “你是不是不确定顾词初是不是池轻,所以才问长乐宫里的木雕是不是她掉的?”

  从方才他的话来看,她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因为,如果很确定顾词初就是池轻,他做什么要问木雕是不是她掉的,应该非常肯定是她的才对。

  郁墨夜不明白的是,难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住在心尖上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吗?

  这不像是这个男人的作风。

  “不是。”男人也很快否认了她的问题,“朕是想确认木雕是不是她掉的没错,但并不是想确认她是不是池轻。”

  郁墨夜皱眉。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

  不过想想也是,掉木雕的人不一定就是木雕的主人。

  是这样理解么。

  所以,池轻另有其人?

  “那么谁是池轻,她现在人在哪里?”

  郁墨夜再次望进男人的眼底。

  男人略略垂眸,未语。

  浓密纤长的睫毛也尽数遮去凤目中的所有情绪。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开口。

  郁墨夜知道,他是不愿意说。

  弯了弯唇,郁墨夜刚想说算了,男人却又缓缓抬起了头,“总之,朕跟顾词初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虽然朕护她周全,虽然朕知道她有声音恐惧,但是……”

  他顿了顿,没有说完,似是有难言之隐,然后问她:“你信朕吗?”

  郁墨夜怔了怔。

  这是转移话题吗?

  “信。”她说。

  关于这一点,她是真的信。

  前面是太多的事儿凑在了一起,她才陷入到误会里不能自拔。

  其实,细细一想,若他真的跟顾词初那种关系,怎会在天明寨的时候,在顾词初同在的情况下,将她留在自己的房里要她。

  还有,顾词初也在四王府,他又怎么会在顾词初的眼皮底下,常常夜入王府跟她纠缠?

  相爱的人应该会很在意对方的感受不是吗?又怎会去赤白白地伤害对方?

  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斩钉截铁地说“信”,男人稍显激动。

  水下一直裹着她手背的手骤然用力握了握,“你真的信?”

  郁墨夜怔怔点头,有些失神。

  她是信,只是,为何心里还是那般不是滋味呢?

  下颚忽的一重,她回过神来。

  是男人的大手又自水中拿出捏在她的下巴上。

  “现在轮到朕问你了。”

  郁墨夜看着他,“什么?”

  “朕记得问过你几次,有谁知道你是女人?你为何从来都未告诉朕,老五也知道?”

  郁墨夜愣住。

  他如何知道?

  忽然想起梁子跟她说的,那日在桥洞下面,郁临旋与他同时寻到了那里。

  两人还无声对峙了很久。

  心细如他,洞若观火如他,所以知道了是么。

  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或许是因为还绞着气,又加上对上男人明显不悦的眉眼,郁墨夜当即开了口。

  “你不是也没告诉我池轻是谁吗?”

  她清楚地看到男人瞳孔一敛,与此同时,落在她下巴上的大手也是重了几分。

  “这是两码事!如何能相提并论?”

  睨着男人的反应,明显跟刚刚截然不同的反应,郁墨夜也恼了。

  凭什么他隐瞒她、不告诉她,就可以,而轮到她,就不行?

  “怎么不能相提并论?你可以心里装着一个女人,然后又理所当然地跟我做那男女之事?我为何就不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跟朕做那男女之事,心里也装着另一个男人是吗?”

  急剧转冷的声音一字一句落下,捏着她下巴的五指更是骤然用力,痛得郁墨夜皱了眉。

  郁墨夜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明明不是他说“朕可以解释”的吗?

  明明应该他解释,为何变成了质问?

  而且,是她的表达有问题吗,还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明明她想说的是不公平,同样的事情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这不公平。

  为何他会理解成,她的身体跟他做着苟且之事,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她的沉默让男人误以为是她的倔强,五指再次用力,“哑了?朕在问你话!”

  她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要碎了,心里的伤又一点一点炸开,她愤愤地看着他。

  换个角度想,他会这样误会她,是不是也正说明了,他本就是心里装着池轻,却跟她行着苟且之事呢?

  人通常都是如此,自己会怎样,才会觉得别人也会怎样。

  “我没有!”她艰难开口。

  并不是怕他误会,她只是实话实说。

  她本来就没有。

  “那你为何不告诉朕?朕不止问过你一次,换句话说,朕给过你几次机会,你为何都隐瞒朕?”

  “为了他的安全。”

  “安全?”男人忽然笑了。

  低低笑。

  笑得声音越发的沙哑,笑得原本就虚弱的脸色更加森白一片,“怕朕对他不利?”

  郁墨夜没有做声,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是,她的确有这一方面的考虑。

  “看来,是朕小瞧了你。”

  还以为他将她看得透透彻彻,还以为她一心一意从来只为他。

  却原来,她会为了保护另一个男人的安全,而选择隐瞒他、欺骗他。

  且他根本就没有对那个男人不利,是她将他当成了那个男人的假想敌。

  一向心思浅薄、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会考虑那么多。

  只有真心在乎的人,才会考虑那么多吧?

  好比他这段时日。

  他这辈子都没这般去为一个人考虑过。

  他找她,发了疯一般的找她,好不容易找到她,他完全可以对她用强。

  他是帝王,强制她回去,他有的是方法和手段。

  但是,他没有。

  他不愿,不愿强迫于她,不愿再看到她受伤。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这般耐心。

  他宁愿等,宁愿做戏,宁愿事无巨细都替她考虑得周周全全。

  从不与人解释的他,甚至试图跟她解释。

  她呢?

  他对她做的这些,她却对着另一个男人在做。

  那若有朝一日,他跟那个男人真的站在生死对决的立场,她又会选择帮谁?

  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他心里有数。

  到时候,是不是也觉得是他不好,是他对那个男人不利?

  苍哑地笑,他凝着她。

  “说,他几时知道你是女人的?又是如何知道你是女人的?”

  郁墨夜不可理喻地看着他。

  “这重要吗?你不是也告诉樊篱了我是女人?”

  “樊篱跟他不一样!”男人沉声。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男人吗?而且,至少郁临旋还是我的弟弟,樊篱只是一个外人。”

  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得厉害,他咬牙,声音从牙缝中出来:“所以,是你自己主动告诉他的,你是女人?”

  “不是,”郁墨夜知道如果此时说是,只会换来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的变本加厉,遂当即否认,实事求是道,“是他发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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