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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这一次,她不想做他的药

  所以……

  他今夜过来四王府也是因为这个是吗?

  她摇头轻笑。

  她刚刚还在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过来看她的,因为白日里她那样愤然地离开。

  她以为他担心她,所以来了。

  她还以为,就算他不解释,那也是因为他是一个高高在上惯了,从来都不懂解释的人,至少他来了。

  一个帝王能屈尊做这些,已是不容易了。

  甚至面对她的不敬、她的痛骂,她的倔犟强硬,他说得最重的也是让她适可而止。

  所以,她几乎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相信他说的,仗着他宠她,她在肆意妄为。

  却原来……

  不是。

  他为了自己的隐疾而来。

  他为了她是他的药而来。

  他也看着她,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呼吸变得粗噶。

  第一次,她没有产生惧怕。

  也是第一次,她那样平静地看着他。

  隐疾发作了是么。

  只可惜,这一次,她不想做他的药。

  就在他低头吻向她的时候,她头一偏。

  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畔。

  意识到她的举措,男人伸手想要将她攥住。

  可终究没有来得及,大手只擦过她披风的衣边。

  男人也没有追出去,就只伸手扶在门框上,眸色痛苦地看着她跌跌撞撞冲进幽幽夜色中。

  在隔壁耳房的厢房里,未掌灯,漆黑一片。

  青莲静静站于窗前。

  这样,外面看不到里面,而她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

  她知道帝王来了,在隔壁。

  在窗台有异动的时候,她就猜想是他,后来听到拊掌,听到他跟隐卫的声音,就更加确定。

  所以她没睡。

  防止他随时有何吩咐。

  虽然窗户关上后,听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但是,那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脆响,她可是听得真切。

  两人似乎闹得不愉快。

  郁墨夜从房里冲出去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清楚的是,帝王竟然没有跟着出来。

  侧耳凝神细听,也没有听到窗门拉开的声音。

  一时间像是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她疑惑男人是已经离开了,还是还在厢房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重物委地的声响。

  然后就是男人低低闷哼的声音。

  啊!

  她瞳孔一敛,大骇。

  连忙拉门而出,进了厢房。

  赫然看到厢房里,男人正扶着房中间的圆柱摇摇晃晃从地上起身,喘息得厉害。

  她连忙快步上前,将他扶住。

  在她搀上他手臂的那一瞬,她明显感觉到男人一怔。

  然后似是有些意外地侧首,可在看到是她的那一刻,又瞬间眸色转常。

  以为她是刚刚跑出去的那人是吗?

  可也容不得她多想,她已被侧首过来,映入她眼底的男人的样子吓住。

  所以,刚刚那一声响,是他倒在地上吗?

  脸色一变,青莲连忙伸手探上他的腕。

  他这个症状是中毒?还是中蛊?

  可是入手的脉搏却是让她愣了。

  除了比平时更强劲一些,没有任何异样。

  也就是说他既没有中毒,也没有中蛊。

  那他是……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皇上怎么了?”将他扶到桌案边坐下,她小心翼翼地问。

  与此同时,她犹不相信地再次探向他腕上的脉门,却是被他一把反手攥住她的手。

  “去找她,她的脚伤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到破碎,就像是锯木一般,与寻常他或清越或低醇的嗓音完全判若两人。

  青莲辨了辨,才听出他在说什么。

  然后又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让她去找郁墨夜,因为郁墨夜的脚上有伤,本就路都不能走,却这样到处乱跑,恐她更伤,是这个意思么。

  可是,此时问题更严重的,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脚伤了,只要不走路,或许此刻正躲在哪里不出来而已。

  而他,这个样子,让她觉得就像是剧毒发作到了极致,下一刻就要毒发身亡的模样。

  “皇上……”

  “朕没事,朕心里有数。”

  话已至此,她只得依言去做。

  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厢房,心里担忧得紧,返身将房门替他拉上,她才快步走入夜色中,朝着郁墨夜离开的方向寻去。

  厢房里,男人再次起身,却因为脚下一软,差点摔跤,他又连忙伸手撑住桌面,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

  然,由于他的身子太过高大沉重,又骤然用力撑下,直直将桌面压得猛一倾斜。

  桌上的茶壶、杯盏、灯座、刻刀、书、木雕全部哗啦啦跌落到了地上。

  烛火也因为灯盏的落地“噗”的一声灭掉。

  厢房里瞬间陷入了一团漆黑。

  黑暗中,他仰着头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摇晃起身。

  艰难来到窗户边,吃力地推开窗门,然后拊掌。

  有隐卫前来,落于窗外。

  “带朕去上善宫……速速召见樊篱……”

  出了王府的门,郁墨夜并没有跑远。

  因为脚太痛了,每走一步都如同针锥一般。

  而且,只有她自己知道,虽然她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其实在心里面,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靠在王府外面的石狮子背后,她心中乱作一团。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一件没有理顺,一件又来。

  她知道他十五会隐疾发作,他说过的。

  她也知道十五要进宫侍墨,他要求的。

  可她就是从来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如果是平时,他像方才那样跟她言明,他需要她,因为她的气息能够让他隐疾发作时安定,她或许并不会有太大反应。

  可是偏偏是今日。

  他纳了一个叫池轻的女人的今日,他召那个女人侍寝的今日,他没有任何解释的今日。

  所以,她的反应就有些过激了。

  其实,是有些过激。

  撇开药不药的不说,在天明寨,他也救过她的命。

  就冲她欠他一条命,她方才就不应该撇下他不管。

  只是她当时太受刺激了,也太难过,什么也没想,一心就不想让他如愿。

  现在想想,哎……

  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应该不会死吧?

  这些年她可是在岳国为质,回朝也才两个多月。

  他的隐疾总不至于这两个月才有,应该很早就有了吧?

  如果很早就有,以前就应该也有解决的办法。

  所以,应该不会有事吧?

  靠在冷硬的石狮上,她忐忑不安地想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府门口传来,拾阶而下,快且急。

  她一怔,连忙悄悄探出头去看。

  屋檐下风灯迷离,足以视物。

  是青莲。

  她有些意外。

  见青莲眉头紧锁、脸色急切,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不会是郁临渊出了什么事吧?

  稍一犹豫,她连忙单脚跳着迎了上去。

  见到她,青莲眉眼一喜:“王爷。”

  当樊篱赶到上善宫的时候,上善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热气袅绕、白雾弥漫,整个温泉池,能听到的只有池中假山上竹管引水循环的声音。

  透过层层热浪和皑皑白雾,他好一会儿才看到那半浮半沉在温泉池里一动不动的身影。

  他脸色微微一变,第一反应还以为他死了。

  连忙和衣跳下池中,快步过去。

  “皇上……”

  他扶起对方沉重的身子,想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怎么才来?”男人睁开眼睛,沙哑地开口。

  吓了他一跳。

  “皇上这样吓人真的好吗?”

  樊篱将他的身子扶正,盘腿坐于池中。

  然后取了一枚银针刺于男人的脑后。

  再接着自己也盘腿坐在了男人身后,双掌运功,然后用力拍向男人的腰际。

  “哗哗哗”的水声和“啪啪啪”的声音大起。

  “皇上不是有良药的吗?”

  所以知道今夜是十五,他也未曾担心。

  这最后是怎么回事?

  男人没有理他,轻阖着双目,眉心微皱,还在隐忍着痛苦。

  “怎么?是不是跟良药闹不愉快了?就算闹不愉快,可皇上是天子,是君王,只有天子不要的,哪有常人不愿的?皇上完全可以强制于她。”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是啊,他是天子,是呼风唤雨的帝王,他的话是圣旨,他有所需是皇恩,他完全可以强制任何人,包括她。

  然而,第一次,他却不想这样做。

  就像第一次,他想跟她坦白她能让他安定这件事一样。

  可显然,坦白的时机似乎不对。

  “好点了吗?”樊篱自身后问他。

  他没有做声,再次闭起眼睛,缓缓将真气运入丹田。

  “要不,我去吓唬吓唬皇上的良药?只要跟她说,皇上的隐疾多严重多严重,相信她还是会依了皇上的……”

  “朕几时要你多管闲事?”樊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沉声打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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