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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郁墨夜,适可而止!

  刺鼻的烧焦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郁墨夜心里真是又气又心疼。

  就像郁临旋说石头跟她有仇一样,这件大氅招他惹他了?

  有气就直接冲着她来,做什么找一件大氅出气?

  男人自衣架上取下她的外袍套在她身上,又打开壁橱,寻了件厚披风给她披上。

  自始至终,一声未做,动作也毫不温柔。

  窗口再次传来衣袂簌簌声,他走过去,将药瓶接过。

  然后就是窗门被关上的声音。

  男人再度走入视线,在她的边上坐下,将灯盏挪近了一些之后,便执起她的腕。

  郁墨夜心中真是翻江倒海,胸口急速起伏,无奈却是发作不得。

  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她原本凌乱缠于手上的布角解下来,然后自袖中掏出干净的锦巾将她手上的血污擦拭干净。

  再拧开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均匀撒在食指的伤口上。

  然后将棉布包上,绷带缠好。

  待这一切做完,就伸手解了她的穴位。

  郁墨夜能动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到房中的炭炉边,也顾不上脚趾头痛。

  可是,那一件大氅早已化作了灰烬。

  郁墨夜很气,转眸质问向男人:“那是别人送给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烧了它?”

  “大齐所有的东西都是朕的,朕有权处理任何一件。”

  男人起身,眉眼依旧清冷。

  瞥了她一眼,见她还一副接受不过来的样子,又道:“朕明日会还你一件。”

  这不是还不还的问题好吗?

  那是萧震送给她的临别礼物。

  他还的是他的。

  这是两码事。

  算了,烧也已经烧了,再跟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多费口舌也变不回来。

  “还有事吗?”她问他。

  这一句也是今日她去龙吟宫送他木雕时,他问她的话。

  如今正好还他。

  “你似乎手艺精进不少。”男人答。

  郁墨夜莫名其妙。

  直到他朝她扬了扬那只雕了四分之一都没有的木雕。

  精进吗?

  她可是就上次在忘返镇雕了一个断了腿的鸡和一个断了手的女人,就再无练过。

  今夜根本心不在焉,完全不知道自己雕的什么。

  何来精进?

  别无话找话,她不吃这一套。

  冷着脸,没有理他。

  “凤凰?”男人又问她。

  这一点她倒是有些吃惊了。

  一个翅膀都没雕全,他竟然能认出是凤凰。

  看来,不是他的眼力太好,就真的是她的手艺精进了。

  看着木雕上面沾染的殷红,男人道:“染血的凤凰。”

  “错,涅槃的凤凰。”郁墨夜回了他一句。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

  不知是意外她终于接了他的话,还是意外她说的那句话。

  “几时说话也会一语双关了?”男人将木雕放在桌上,看向她。

  郁墨夜却没再理他,而是单脚跳到房门口,伸手拉开门:“夜已深,请回吧。”

  男人扬目看向她,眼梢掠过她的脚,然后,举步朝门口走来。

  她以为他会出去,谁知走到门口却是伸手将她拉开的房门重新关上,然后转身面前她。

  许是见她单脚站着吃力,又展臂将她一裹,两人身子一旋后,便交换了一个位置。

  她靠在门板上,他站在她面前。

  “你要做什么?”

  郁墨夜眼帘一颤,每次这个姿势就让她觉得压迫。

  而且,她又不由地想起了今日在龙吟宫里看到的一幕。

  当时这个男人跟池轻也是这样的姿势,只不过,是在窗边。

  “老五送你回来的?”男人忽然开口。

  郁墨夜怔了怔,她发现这个男人思维转换得不是一般的快,每次她都有些跟不上。

  反应了一瞬,才明白他问的是今日出宫回府。

  也是,当时郁临旋背着她,大摇大摆引人注目,看到的太监宫女不在少数,他知道也正常。

  “有问题吗?”她反问。

  “以后少跟老五搀和!”

  男人声音微凉,口气是让人毋庸置疑的强势。

  郁墨夜怔愣,为他的话,有些意外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怔愣之后,就笑了,冷笑,“我的脚伤了,他送我回府,有错?”

  如果不是郁临旋,她还真不知道怎样回来呢?

  “踢暖炉之前,怎么不想自己的脚会伤?”男人同样反问。

  睨着他那个样子,听着他那个口气,郁墨夜生生觉得他的意思就是两个字,活该。

  “我不是你,我没有你的城府,没有你的睿智,没有你的运筹帷幄,也没有你的步步为营,我想得简单,所以做得也简单,我不可能每件事都事先去想想后果,去计较得失,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如果每走一步路都要去想,不觉得很累吗?”

  她微微扬着脸,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想,他应该也是累的。

  虽然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气定神闲、运筹帷幄,可是这背后,又有多少算计,多少筹谋,多少考虑,多少思量,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在想她的那番话,又似是在想自己的心事,半响,才开口。

  “就是因为你简单,朕才说这话,老五不是你能承受的男人。”

  郁墨夜就愣了。

  这话说得……

  “他是我的弟弟。”

  用承受二字来形容这种姐弟间的亲情未免太过严重,还是说……

  猛地意识过来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郁临渊:“你不会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都无视天纲伦常吧?”

  以为她跟郁临旋有什么?

  不然也不会用承受和男人这两个词。

  这世上她最不能承受的男人不应该是他才对吗?

  又是兄长,又是帝王。

  男人一副跟她说不清楚的模样,直接一言令下:“反正保持距离!”

  郁墨夜弯了弯唇。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他可以对她不好,但是,绝对不允许别的男人对她好,哪怕那人是她的兄弟。

  这样未免太不公平。

  不过,此时她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因为她深知,纠缠的最后,还是会以她失败而告终。

  反正他是帝王,他说怎样就怎样吧。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来的,好,我知道了,谨遵圣意!”

  正打算接着逐客,谁知他已作出回应。

  “当然不是,难道你忘了先前朕让你每月十五去宫里侍墨的旨意了吗?”

  郁墨夜一怔。

  想起今夜可不就是十五。

  从天明寨回来,一路舟车劳顿,都忘了时日。

  “有侍寝的,还需要侍墨的吗?”她问他。

  他今夜在秋实宫,难道让她也去秋实宫侍墨不成?

  再当面欣赏他跟另一个女人的风花雪月?

  想起这个她就郁结,关于这个突然冒出的池轻,关于今夜的秋实宫,他只字片言的解释也没有。

  伸手她想推开他,却被他蓦地抓住了腕。

  “朕跟你说过,每月十五朕的隐疾会发作。”男人看着她,气息已经明显带着一点微喘。

  “所以呢?”

  他是跟她说过,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不能一直呆在秋实宫里,所以来了她这里,因为反正她知道?

  他的脸色已经在慢慢转白,就连额头上都能看到细密的汗渗出来。

  松了她的腕,他将手撑在门板上,也因为这个动作,就郁墨夜禁锢在自己的胸膛和门板之间。

  郁墨夜呼吸骤紧。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隐疾要发作了吗?

  正有些慌乱之际,听到男人微哑的声音再度传来。

  “只有你的气息能让朕安定。”

  郁墨夜震住。

  反应了好久才总算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她想起上次十五,他让王德紧急将她召进了宫,然后她一进去内殿,他就将她堵在门板后面,然后疯了一般亲吻她。

  现在想想,那不是亲吻,那是汲取。

  汲取她唇齿间的每一寸气息。

  后来门口传来王德跟太后的声音,他当即就放开了她,完全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当时她还奇怪,一个人怎么能瞬间判若两人,前一刻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疯狂嗜血,下一刻又淡然若水、理智如常?

  原来,是她的气息让他的隐疾安定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竟是这样。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气息能够让他安定,她只知道,她忽然很受伤,很受伤。

  比今日在龙吟宫外面看到他跟池轻在一起旁若无人地亲昵更加受伤。

  一颗心大痛,就像是突然被千万只手在狠狠地抓,痛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

  如果最初的最初,是因为这个。

  如果一直的一直,是因为这个。

  如果只是因为她是他的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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