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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那人竟然还在

  直到房中央暖炉里的炭火应该是烧到了炭结上,炸出一道“嗞”的声响,她才猛地回过神,扭头朝身后的暖炉望去。

  然后,就看到了那抹立于房中的身影。

  因为泪眼婆娑,又加上烛火朦胧,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就怔怔地看着他,泪光逆着烛火,男人眉目如画的样子在她的眼里支离破碎。

  皱眉,她将头收转了回来。

  她烦死自己了。

  胡思乱想也就罢了,竟然还出现幻觉。

  吸吸鼻子,她再次愤恨回头。

  那人竟然还在。

  扬袖就将手里的那把刻刀扔了过去:“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要再想你,我要忘掉你!”

  原本以为刻刀会掉在地上,毕竟那只是虚幻的人影。

  可让她错愕的是,那人竟然伸手将刻刀接住了。

  然……然后,竟然还说话了。

  “又想弑君吗?”

  然后,她就彻底傻眼了。

  呆滞了一瞬之后,她意识过来什么,连忙抬手将脸上眼中的眼泪抹去,然后使劲揉眼睛,这才将来人看得真切。

  是郁临渊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她的房中。

  怎……怎么回事?

  她看看紧闭的房门,又望望关得严实的窗户,沙哑着喉咙问他:“你是人是鬼?”

  如果是人,如何能进来?

  只有鬼才能穿墙而入吧?

  “如果没能接住你的这把刻刀,朕此刻或许就变成鬼了。”

  男人举步缓缓朝她走过来。

  郁墨夜怔了怔,原本脑子里就乱做一团,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更是让她缓不过神来。

  男人一直走到她面前,伸手拉了桌案另一方的凳子过来,坐在她的边上。

  将手里的刻刀放在桌上,他伸手执起她的腕。

  “你似乎总有将自己搞得伤痕累累的本事。”

  男人垂目凝着她被鲜血染红的手,眉心微拢。

  真实的温度烙在腕上,郁墨夜这才彻底回过神来,一把将自己的腕抽出:“你来做什么?”

  因为男人没有松开手,而自己猛然抽出的动作,食指的伤口就从他的手心走过,痛得她冷汗一冒。

  她惨白着脸微微喘息地问他:“此时不是应该在秋实宫风流快活吗?还是说已经风流快活过了?”

  “你在吃味?”男人挑眉,不答反问。

  “我吗?”郁墨夜干笑两声,“笑话,我为何要吃味?你后宫里面又是皇后,又是这妃那妃,这嫔那嫔的,一堆的女人,我吃味吃得过来吗?”

  “原来你明白。”男人再次伸手握过她的腕。

  郁墨夜就怔了。

  什么叫原来你明白?

  意思就是他确实有那么多的女人,她若是在意根本在意不过来,所以,既然明白事理,就不要在意是吗?

  心中气结,她再次一把将他推开,并愤然起身。

  “你走,反正你也不缺女人,心里需要有池轻的木雕,身体需要有另外一个池轻,走!”

  睨着她的样子,男人反而低低笑了。

  “你看你,这不是吃味儿是什么?”

  那一刻,郁墨夜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在哭,他在笑。

  她伤着,他说,原来你明白。

  她不明白。

  从来都没明白。

  “不走是吗?不走我就喊人了,一个皇上深更半夜出现在四王爷的厢房里,看看人家会怎么想?”

  男人不为所动。

  “喊。”

  薄薄的唇边淡然吐出一字,他又道:“既然朕是皇上,想必不利的自然是王爷多点。”

  郁墨夜无语。

  “郁临渊,你混蛋!不带这样的,就因为你是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别人就必须承受,必须隐忍,还必须通情达理?”

  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算他是帝王,她是王爷,就算他们是君臣。

  可他们已不仅仅是君臣。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男人起身,再度握了她的手臂:“好了,别闹了,先将伤口处理了再说,一直还在流血呢。”

  “不要你管!”郁墨夜再次扬臂挥开。

  别闹了?

  他以为她在闹?

  她受够了。

  就算在闹,那也是他逼的。

  原本就心里压力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他还这样对她。

  真真是倒霉透顶了。

  大概是被她的冷硬固执也搞得微微有些恼了,男人略沉了声音:“郁墨夜,适可而止!”

  然后,全然不顾她的挣扎,大力攥了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按坐下去,拿过桌案上郁临旋留下的药瓶跟棉布绷带,准备给她包扎。

  可无疑他的这句话在此时此刻来说,就如同火上浇油,彻底将郁墨夜点燃。

  适可而止?

  她还真止不住了。

  心里压抑已久的东西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出来。

  她抢过他刚拿在手中的瓷瓶,扬手砸在地上。

  随着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瓷瓶瞬间碎开了花,里面的药粉也是撒了一地。

  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帝王,她才不管什么犯上或者抗旨呢。

  要杀要剐,命一条。

  很奇怪,这样的动静竟然没有惊醒隔壁耳房的青莲。

  想想也是,青莲是他自己人,指不定早就知道他在。

  想到这里,她更加气结。

  凭什么他将她吃得死死的,而她却必须逆来顺受?

  “不需要你假好心,一点小伤死不了,而且我自己会包。”

  边说,边一把扯了自己里衣的前襟,大力撕了一块布角下来,然后就胡乱粗暴地去缠自己手上的伤口,全然不顾痛。

  男人终于沉怒了眉眼。

  “郁墨夜,别仗着朕宠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宠她?

  郁墨夜看着他,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刚准备张嘴反驳,肩胛处和锁骨处已是先后一重。

  等她反应过来,她就不能动,也发不出声音了。

  这个男人竟然点了她的穴。

  她瞪着他,恨恨地瞪着他,目眦欲裂。

  他似乎怒气也不比她少,眉冷目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垂眸看了看地上已经撒了一地药粉,他举步走到窗边,推开窗门,拊掌。

  因背对着窗户,郁墨夜看到什么,但是能听,然后就听到衣袂簌簌的声音落下。

  “朕要金疮药,立即、马上!”

  “是!”

  衣袂簌簌的声音离开。

  想来是隐卫。

  郁墨夜再次无语了,搞个金疮药还得动用隐卫。

  床头的抽屉里就有,不过,谁让他点了她的穴,就让他折腾去。

  趁隐卫去取药的间隙,男人又走了回来,粗鲁地扯掉了她身上的狐皮大氅,直接扬手扔在了房中燃得正旺的炭炉里。

  郁墨夜目瞪口呆。

  皮毛干燥,炭火又烈,瞬间就燃起一片火光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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