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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你还说,你喜欢朕!1

  不仅刺,每一根刺下去,郁墨夜还要握着银针的这头一阵晃动,恨不得将他身上捣出窟窿来。

  所有人瞠目结舌。

  包括这厢的帝王、萧震、霍谦,包括近前的郁临归,也包括远处正被两人扶着缓缓走下凉亭的萧鱼。

  还包括一众隐卫,以及天明寨的人。

  一直到手里的银针全部刺在了萧章身上,郁墨夜还觉得不解气,将包银针的帕子也砸向萧章的脸。

  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九弟,让人盯着他,看他是不是宁愿自己受死也不愿拿出解药!”

  郁临归半响才从她的惊人之举中回过神,怔怔点头:“嗯。”

  忽然想起那时在江南处置纪明珠时,纪明珠拉着此人的衣袍,声泪俱下地哀求。

  说实在的,他当时是真的以为她会替纪明珠求情,至少会要求他给纪明珠一个痛快的死法。

  结果没有,她当场就回绝了纪明珠,说自己绝对不会救一只白眼狼。

  不仅如此,还跟他说,九弟,若一下毙命,她就只是死了,根本不知醒悟,你得让她受点苦,至少让她反省自己错了。

  这次又……

  还有刚刚质满回朝那会儿,他三哥让他教她规矩,她还重重扇了他一耳光,原因竟是想起了夜里做的一个梦。

  说是梦里一个男人对她不利,她将他跟梦里的那人混淆了。

  还真是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睚眦必报的主儿啊!

  郁临归有些哭笑不得,收了思绪,转眸吩咐隐卫将被摧残得大汗淋漓的萧章带走。

  这厢,郁临渊垂眸弯了弯唇。

  萧震瞳色深如墨濯,也同样垂了垂眼,默了一瞬,侧首吩咐人将帝王的马车赶过来。

  郁临归吩咐隐卫将所有的残局都收拾好,一个转身便看到萧鱼被搀扶着缓缓走过。

  四目相对的瞬间,萧鱼停了下来,虚弱地朝他招手。

  郁临归左右看了看,只有他一人,确定她是在叫他,愣了一瞬,举步走了过去。

  刚行至近前,准备问她何事,却猛地感觉到面前袖风一拂,与此同时,“啪”的一声清脆,他的脸上重重挨了一记耳光。

  毫无防备的他被扇得头一偏,又痛又懵,他愕然不解地朝她看去。

  只见她小脸愤然,怒视着他:“方才我是没有力气抽你,别以为我感谢你将我扶起来,并送到亭子里,你分明就是占我便宜。”

  也第一次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感谢没讨到,反倒讨了一耳光。

  “我只是看你领口开了,好心帮你的盘扣扣上。”

  至于扣扣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那也不是他故意。

  毕竟……毕竟她那里的确有些大,且衣服裹得又紧,扣领口的盘扣是容易碰到。

  他如此解释,让萧鱼更加怒了:“所以啊,那你刚才还装!”

  郁临归再次无语。

  两个搀扶萧鱼的天明寨的男子都禁不住低笑出了声。

  郁临归只觉得耳根发热,两颊都烧了起来。

  简直不可理喻!

  胸口起伏,他羞愤难当,却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奉劝你还是找一下自己的问题。”

  冷冷丢下一句,郁临归愤然转身,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又加上心里绞着郁气,脚下一踉,还差点摔了。

  连忙稳住身形,他头也未回地离开。

  真是的,天明寨没有银子买布?自己要穿那么紧身的衣服?省布料?

  如此裹在身上,就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稍稍一动,盘扣扯开是经常的事吧?指不定还会将布料撑破都有可能。

  他好心帮她,她不识好歹。

  若不是看她一介女子,且被自己的三哥伤得不轻,他就,他就……

  似乎也不能打回去。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不跟她一般见识。

  身后,萧鱼垂眸看了看搭盖在自己身上的衣袍,又抬眼睨向男人离开的背影。

  耳边又回荡起男人说的话。

  奉劝你还是找一下自己的问题。

  她的问题?

  她有什么问题?

  山寨的厢房里,一片凝重。

  帝王坐在榻上,身后垫着厚厚的软枕。

  萧震拿着银针出去了,大概是去想办法去了。

  待一切安顿好,厢房里除了帝王,还剩下郁临归、霍谦和郁墨夜。

  一个一个脸上愁云密布。

  帝王抬眼看向霍谦,“还不去让萧震将跟你一起来的那几人给放了?另外,”帝王指了指他身上,“袍子换一下吧。”

  霍谦这才惊觉过来,自己还穿着龙袍呢。

  大惊失色,连忙告罪退了出去。

  帝王又眼梢一掠,瞥向郁临归:“萧章那帮人都安排好了吗?”

  郁临归点头:“嗯,已安排专人看管,量他们也玩不了什么花样,三哥且安心休息。”

  帝王蹙眉,抬手捏了捏眉心,“一个两个都杵在朕房里,朕如何休息?”

  郁临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哦”了一声,“那我们告退,三哥好好休息,解药的事,三哥也不用太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说完,朝帝王躬了躬身,退出去之前,见郁墨夜还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他连忙朝她示意,示意她一起出去。

  郁墨夜怔怔回神,啊?哦。

  也对着帝王一鞠,欲打算随后出去,却是蓦地被帝王沉声喊住。

  “不走就都不走,一走就全部走了,王德不在,你们是准备让朕想喝口水的时候,自己下床倒吗?”

  郁墨夜脚步滞住。

  郁临归有些懵怔。

  这,不是他说,一个两个都杵在房里,他没法休息吗?

  现在厢房里,除了他自己,不是就只有他跟四哥两人吗?

  一个两个,难道不是指他们两个?

  既然指的是他们两个,他们退出去他又不悦了。

  好吧。

  他是皇帝,是天子,还是个中毒之人。

  都是他们的错,他们会错了意。

  那……

  他已经迈过了门槛,他四哥还在厢房里。

  所以,自是他走,他四哥留下。

  回身给了郁墨夜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郁临归轻带上厢房的门,转身离开。

  厢房里便只剩下了两人。

  帝王看了看站在房中一动不动、兀自失神的郁墨夜,拢眉:“铜盆里有水,你能不能去净一下脸……”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郁墨夜抬头打断:“要是真没有解药怎么办?”

  帝王微微一怔。

  为她的话,更为她的样子。

  脏污不堪的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担心,眼眶泛着红,一副极力隐忍却又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帝王眼波动了动,朝她招手:“过来。”

  郁墨夜挪步走了过去。

  “皇兄为何要救我?皇兄是天子,我死不足惜,可是皇兄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让整个大齐怎么办?我怎么办?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一直走到床榻边上,郁墨夜还在语无伦次。

  相对于她的紧张,当事人反而显得甚是淡然。

  “这不还没死吗?”

  听到死字,郁墨夜眉心跳了跳,瞬间皱巴成了一团:“可是也没拿到解药不是吗?”

  帝王没有做声。

  靠在软枕上睨着她,静静地睨着她,片刻之后才问:“你到底是担心大齐,还是担心自己成罪人?”

  “我是担心皇兄!”

  话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直白了,遂又连忙解释道:“毕竟皇兄是为了救我才中的毒,我没想到会这样……”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做梦也没想到他会不顾生死地去救她。

  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只知道那感觉很强烈,强烈得无以名状。

  强烈到她整个人现在还浑浑噩噩的,就像是还在梦中,完全缓不过神来。

  男人微靠着身子,面色稍显苍白,越发显得一双凤目漆黑如墨,定定望进她的眼底,半响,吩咐她:“去把脸洗一下,搬个凳子坐到朕的榻边来。”

  她依言去做。

  看着铜盘里原本清澈见底的水,被她洗完脸后就成了一盆浑浊,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脏。

  搬了凳子,她坐到床头边。

  “皇兄先休息一下,我就在边上守着,有何吩咐就叫我。”

  “今日你跟萧鱼的这出戏,是你想出来的?”男人问她。

  她点点头,“嗯。”

  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哎呀差点忘了,要将鸟儿召回,拿回它叼走的遥心丹给萧震。”

  说完,作势就要转身,手腕一重,被男人握住。

  “你可知道,若是朕真的遭遇不测,谁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

  郁墨夜一怔,看向他。

  “自然是我,方才我也说了,是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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