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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这女人的确不是一般的有趣1

  “好。”樊篱伸手接过。

  厨房里,郁墨夜坐在桌案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开水泡饭。

  也不知这樊篱是太懒,还是根本不会,明明有那么多的食材,可他中午就只烧一个菜,还是一个简单的萝卜。

  应该是只烧一个吧?因为他吃过的碗都没有洗,没有见未洗的空盘子。

  剩饭倒是很多,如果他们没来,估计樊篱是打算晚膳也就用剩饭剩菜对付过去。

  实在饿得慌,她也顾不上生火热一下饭菜,见茶壶里有热水,就用热水泡了泡已经凉掉的剩饭,将就着吃。

  反正做乞丐多日,她早已不挑任何口了。

  有脚步声自门口传来,她抬头,就看到男人衣袂翩跹入了厨房的门。

  意气风发……

  与刚刚的虚弱苍白判若两人。

  好了?

  郁墨夜震惊了。

  “能不能请四王爷在目瞪口呆之前,先将嘴里吃的东西咽下去?”

  郁墨夜一怔,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张着嘴巴,嘴里一满口的饭菜。

  连忙闭嘴,咽下。

  差点没噎死。

  却还是惊讶地开口:“你……”

  “对,我是樊篱,只是贴了某人的面皮,不要大惊小怪,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要外出一趟买药,会很快回来,皇上你先照看着。”

  说完,就转了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别刺激他,今明两日非常关键,活不活得下来,就看这两日了。”

  郁墨夜浑身一震,樊篱已经举步离开。

  在郁墨夜看不到的方向,樊篱禁不住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这个女人的确不是一般的有趣呢。

  厢房里,郁临渊侧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日已西斜,已是黄昏。

  他又吃力地探起头,望了望门口。

  怎么找个吃的那么久?

  房子就那么大,又不像皇宫,几步路就到,也不至于迷路,就算吃饱喝足,也要不了那么长时间。

  眉心蓦地一跳,不会走了吧?

  大手掀开被褥,他起身下床。

  艰难地,顺着走廊,踉跄奔走向厨房。

  还未走近,就听到说话的声音。

  是她!

  熟悉的声音入耳,他微微吁出一口气。

  她还在,没走。

  只是,她在跟谁说话?

  这里只有樊篱,他和她,樊篱这么快就回来了?

  心下疑惑,他继续向前。

  大概是对方声音压得太低,或者没有做声,他只能听到她一人的声音。

  直到他走到门口,厨房里的一切入眼,他才知道,原来,本就只有她一人。

  而他也被自己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鱼儿鱼儿,你别动,你要是不动,我就给你个痛快的,一刀毙命,你这样动来动去,会死得很难看,我就乱刀砍死你……”

  郁墨夜双手紧紧将一条一尺多长的青鱼按在案板上,本想腾出一只手去拿刀,手下的鱼儿蹦得厉害,她又只得作罢。

  她不知道自己失忆前会不会杀鱼,她只知道,有记忆后这是第一次。

  根本无从下手。

  好难。

  大冬日的,她的背心已经出了薄汗。

  “不给你水,你也活不了,既然迟早都是要死,你做什么垂死挣扎?你就配合一点,还能死得其所,你知不知道,吃你的人是谁?是当今圣上!能入他的口,那是你的福气,你就不要动了好不好?”

  郁墨夜还在跟手下扑腾的鱼儿打着商量,浑然没注意站在门口的身影。

  那鱼儿似是真的听懂了一般,不动了。

  郁墨夜大喜,连忙腾出一只手去拿菜刀。

  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鱼儿猛地尾部一摆,跐溜从郁墨夜的手里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郁墨夜汗。

  望着掉在地上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儿,郁墨夜无奈叉腰:“没想到这世道,连条青鱼都这般阴险狡诈,还跟我玩诈死呢,有本事就别让我逮住你!”

  最后一句咬牙切齿说完,她猛地弯腰扑上去抓,却还是被鱼儿蹦开。

  又连着抓了几次,都未果,郁墨夜就欲哭无泪了。

  气喘吁吁地起身,“好,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已经提醒过你,反抗的后果就是死得难看。”

  转身拿了菜刀,她气势汹汹地上前,直接对着鱼儿,将手里的菜刀甩了过去。

  “哐当”一声大响,鱼儿没砸着,门口的男人却彻底目瞪口呆了。

  “我就不信砍不中。”重新拾起菜刀,郁墨夜再投。

  依旧未命中。

  看着屋里一人一鱼热火朝天,门口的男人嘴角抽了又抽。

  女人啊女人,你当玩投飞镖呢,而且,就你这身手,能命中才怪。

  勾着唇角无奈地摇摇头,他举步走了进去。

  这厢,郁墨夜再一次弯腰去拾地上的菜刀,却猛地眸中狡黠一闪,她忽然转变目标,没拾菜刀,而是转为扑向鱼儿。

  这一次没失手,总算逮了个正着。

  “哈哈,你以为就你会诈死吗?我也会声东击西好不好?”

  双手紧紧将鱼儿抓起来,郁墨夜喜不自胜。

  可鱼儿在她手里还是挣扎得厉害,眼见着就要滑掉了,她一个抬眸正好看到男人走了进来,遂急忙朝他大喊道:“快,快,快帮我揭开锅盖!”

  郁临渊一怔,虽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但见她如此,便连忙依言去做了。

  他前一瞬将锅盖揭开,后一瞬,就闻“噗通”一声,锅里正烧的半锅热水水花溅起,是她直接将手里的鱼儿丢进了锅里的水中。

  然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锅盖,“嘭”的一声盖上。

  然后,双手将锅盖死死按住。

  这才得空看向他。

  气喘吁吁,蹙眉:“你怎么起来了?”

  郁临渊呶呶嘴,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锅里,提醒道:“鱼儿没杀,鱼鳞也没剔……”

  “不仅没杀没剔,还没洗呢。”郁墨夜将他的话打算。

  在地上沾了那么多灰不是。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啊,她当然知道鱼儿要杀要剔鳞。

  “我只是先将它煮死,然后再剖腹和剔鱼鳞。”

  “哦,”郁临渊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薄薄的唇边勾起一抹摄人心魂的浅笑,“很与众不同的做法,想必做出来的味道也定然与众不同。”

  郁墨夜没有对他的话做什么回应,倾身凑近锅盖,附耳听了听,见锅里似是没动静了,就松了手。

  然后经过他的身边,来到灶膛前,坐下,往里面添着柴禾。

  郁临归就站在灶壁旁边。

  两厢无言,只有锅里的水烧得滋滋的声响。

  “个人觉得你还是回房躺着比较好。”最终还是郁墨夜忍不住了,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是说今明两日是危险期吗?

  为什么就不知道消停?

  男人伸手扶在灶沿上。

  这次轮到他没有做声。

  郁墨夜瞥了他一眼。

  自是看出他是因为坚持不住、走不回去了。

  又沉默地望着灶膛里烧得极旺的火苗片刻,郁墨夜猛地起身。

  走到餐桌边搬了个椅子,“咚”的一声置在男人的后面,然后依旧一声不响去忙自己的。

  男人苍白的脸上扬起一丝浅笑,拂袍坐下,身子虚弱地靠向后面的椅背。

  然后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看着她。

  看着她穿着一身破烂,袍袖挽得老高,露出的一大截皓腕。

  看着她揭开锅盖,在一片腾腾热气中,捞起锅里的鱼,放在案板上,专注地、笨拙地剔着鱼鳞。

  看着她非常不娴熟地洗锅、下油、煎鱼、加水。

  看着她灶前灶后折腾得手忙脚乱。

  一颗心竟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樊篱回来的时候,饭菜刚刚做好。

  人还未至,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哎呀,好香好香,老远,还在竹林的时候就闻到了,看来今夜有口福了。”

  进来以后,看到郁临渊坐在灶台边上,樊篱又微微拢了眉,也不好数落,就略带挖苦地问了句:“怎么?皇上这是亲自监工?”

  郁临渊冷了他一眼。

  樊篱也不以为意,将手里的药包放下,迫不及待地问郁墨夜:“可以开吃了吗?”

  郁墨夜“嗯”了一声。

  她多少还吃了一些水泡饭,有个人午膳也没吃,就喝了二十杯什么枣集美酒。

  端菜上桌。

  樊篱将郁临渊扶过去。

  三人各坐一方。

  开动前,郁墨夜先做了一个声明:“先说清楚,我是第一次做,我的原则就是,烧熟,所以,不许说不好吃,不许当面嫌弃,不许背后糟蹋,必须吃光,不许浪费!”

  樊篱跟郁临渊两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面前桌上的几大碗菜,面露难意。

  前面的那些没有问题,最后一句,似乎有那么一点难。

  吃光么?

  郁临渊点头“嗯”了一声,樊篱就只能跟着了。

  郁墨夜伸手端起那盆鱼汤,朝郁临渊面前一放,“你的任务就是将这些鱼汤喝完。”

  樊篱这才意识过来,那这些菜岂不是要他吃光的?

  遂大叫:“不公平,这不公平!”

  郁墨夜当即就回了他,“你会医,我又不会,如果你觉得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可以吃别的东西也可以啊。”

  樊篱竟一时无言以对。

  郁临渊执起瓷勺,舀起一勺鱼汤,缓缓送入口中,眼梢轻挑,看向樊篱,微扬的凤目中明显蕴着促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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