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怎么样了?”
“晕过去了,看起来是因为外力的撞击而导致的晕厥。”
“那个臭小子倒是挺机灵的。”
“怎么说?”
“不要随随便便就下杀手,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还希望你们都要记住。”
“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呢?”
“我怎么知道,难道我怎么想也一定要告诉你们吗?”
“行者说的是,属下多嘴了。”
“告诉狮钟,先不要搞死那个臭小子,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是,是......”
......
寒浅盯着那个黑袍人,也就是庭月狮钟。
有时候,其实寒浅并不是能够特别清晰的了解嗜帝妖龙家族为什么总是要穿一套黑色袍子,而且还是带着兜帽的宽大袍子,倒不像是东方的服饰,反而有点像是寒浅看过的漫画里的那些西方的魔法师的装束,但是嗜帝妖龙家族也的确是主攻近战,为什么要穿这一套衣服呢?不会有些许的繁琐吗?
不知道。
寒浅盯着那个黑袍人,不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但依然在试图感知其情感。
还有一个很微妙的东西。
寒浅注意到,他们的所持的长剑并没有带剑鞘,他们平时战斗的黑色长剑像是直接从另外一个空间里取出来的一样仅仅只是一把剑,没有鞘的剑。而庭月狮钟也是直接拿了一把长剑,一把没有带着剑鞘的长剑,一把细刃长剑。
这或许不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现象,毕竟寒浅并没有资格规定别人战斗所持的武器或是使用的方式,别人的剑带不带剑鞘与寒浅一点关系都没有,寒浅所能够做的,也仅仅只是努力的战斗,见招拆招,无论发生什么事,只有选择破解而不是疑惑。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只有寒浅和庭月狮钟两个人,站在战台上的只有两个人,另外三个场地上似乎是因为战斗以及休息的时间差的问题,也就没有开始上场。
寒浅和庭月狮钟,只有这两个人站着,其他的,空无一人。
观众的眼神自然而然的也就聚焦在了寒浅和庭月狮钟两个人的身上,毕竟也就没有其他的人可以看了。
寒浅穿一身的白衣服,庭月狮钟穿一身的黑衣服。
场上一黑一白,气氛倒是十分的微妙,情不自禁的就让人感觉到了那一种若有若无的冲突的气氛,却又有那种莫名其妙的平衡,一种奇怪的平衡,不知道应该从何处说起的平衡,或是说,是哪一个领域的平衡。
不知道,还是不知道,就像一直都不知道一样。
不过,好像是因为场上没有其他人的样子,那个原先决定开始与否的白发人并没有站上台开始判决,至少,没有发出声音提示是否开始,两人也就没有开战。真的就是十分奇怪的安静,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就连画面都是没有声音的。
寒浅此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看着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像是一团黑色的影子,在阳光之下渐渐地消散,边缘,开始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呢?
不能算是紧张吧......
可是,的确有啊......
从未有过接触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突然,庭月狮钟伸出手,寒浅猛地去摸刀。
结果,庭月狮钟仅仅只是把自己头上的那顶兜帽轻轻地放下来,搁在脑后。
寒浅确实是有些紧张了,寒浅舒了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放松下来。
单独只有两个人对峙的时候,一方一再的露出怯意是会出事的,无论心里怎么想,绝对不能表达出来就是了。你可以是一个傻瓜,但是别人看不出来,自然就不是傻瓜了。
人们喜欢用自己的眼光看别人,认为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见到的就是真的,因为的的确确就这样的存在在自己的眼前啊......
有问题吗?
不知道。
寒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傻瓜,但是绝对不希望被人嘲笑,那么自然也就不能让别人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傻瓜。
这一回,寒浅倒是正式的看清楚了庭月狮钟的脸,放下兜帽,就是那张稍稍显得有些惨白的脸庞,说不上消瘦,但也绝对不是圆润的那一种,倒是和寒浅有些相像。从寒浅的角度上来讲,庭月狮钟也算是一个帅哥了吧,瞳孔倒是紫红色,头发不长,就是那种十分自然的头发,说不上有什么发型,就是十分正常的头发,要说有点不一样的也仅仅只是头发稍稍有点长,但也长不过三四厘米的样子。
寒浅,有点奇怪,为什么,感觉庭月狮钟和自己在镜中看到的那个人在哪里有些微妙的相似呢?可是相似在哪里,寒浅也不甚了解。
仅仅只是一种感觉罢了,难以形容的感觉。
不是,为什么今天那么多人都要给寒浅看脸啊......
这让寒浅感觉到有些难过啊。
而且,除了自己,寒浅还能够从庭月狮钟的身上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可是又是谁的呢?寒浅不知道,仅仅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印象罢了。
“今天有点热啊......”庭月狮钟突然开口说道,倒是不经意间的话语。
“还好吧,或许是因为你的衣服穿得太厚了吧......”寒浅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和庭月狮钟搭上了话。
“你们穿一身的白衣服倒是没什么问题,像是我,站在阳光之下,还穿一身的黑袍子,真的有些难过啊.......”庭月狮钟舒了一口气说道,倒是没有寒浅想的那么的凶狠的模样。
寒浅感觉有点奇怪,明明是在一座封闭的大殿之中,为什么还会有阳光进来呢?
看向四周,确乎也是有一些通风口装起来,阳光也就总间隙当中漏了进来,照射在了众人的身上。
可是,寒浅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大殿应该有些制冷装置才对,否则像是这样的大热天,寒浅即便穿白色衣服,倘若穿那么多层的话也还是会感觉到炎热的,毕竟数量在那里。但是寒浅还是感觉挺凉爽的,自然也就不是正常的夏天的温度了。
那么,为什么庭月狮钟又会提起这样的一个问题呢?
真是奇怪,万分的奇怪,比十分要多上那么一大截。
“可以开始了吗?”庭月狮钟又突然看向那个白发人轻声地问道。
“我们先来吧?”寒浅也看向那个白发人,说道,同时,用自己的余光再一次瞟了庭月狮钟一眼,毕竟在寒浅的印象里,嗜帝妖龙家族,不是一个十分“正道”的家族,寒浅怕庭月到时候还真的就背后搞自己一下,那可就不妙了。
白发人稍稍愣了一下,回身向身后那喝得有些晕晕乎乎的“肇念夫人”小小的使了一个眼色,又转过身,看向两人说道:“请做好准备。”
“开始。”白发人又突然说道。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没有动。
倒是说要先来,但并没有动。
庭月慢慢的又伸出手,抓起挂在身后的兜帽,轻轻地又戴在头上,整个过程,倒是让寒浅感觉庭月满不在乎的样子,至少,是一种十分奇怪的轻松的样子,算是挑衅了吧?
不过,寒浅感觉奇怪归奇怪,作为回敬,寒浅也伸出手,慢慢的将那具在喝咖啡的时候摘下忘记戴上的半面甲戴上,从某一种角度上来说,其实是和庭月狮钟戴兜帽的举动是一个意思。
庭月狮钟像是看到了寒浅的举动,稍稍愣了一下,随后又像是轻声地笑了一声。
不过,庭月狮钟倒是没有在寒浅戴面甲的时候出手,而是一直等到寒浅完全的戴上自己的面甲,这一点,寒浅倒是觉得庭月狮钟挺老实的,没有出一些很奇怪的计策,违反那些寒浅自己心中的规定。
“那么,来咯?”庭月狮钟小声的说了一句,像是,在提醒寒浅一样。
寒浅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自己的头,随后立刻做出优势战斗姿势,弓起自己的腰,弯下膝盖,将自己的整个人向下沉,向前微微倾去,左手抓住竹刀的刀鞘,大拇指抵住竹刀的刀格,右手紧紧地抓住竹刀的刀柄,微微侧过身子。
“这是我最后一场战斗了啊......”寒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子抽了,突然说道,倒是挺有气势的。
“你的意思,是要出全力了咯?”庭月狮钟像是真的很认真地听寒浅说话一样,随后又回应道。
“马马虎虎吧......”寒浅也回答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回答。
“到底是马还是虎呢?”庭月狮钟像是笑了一下的样子,说道。
说罢,左脚向后一蹬,冲向寒浅。
左手剑。
寒浅看到了。
奇怪,庭月狮钟是左撇子吗?
或许是,但寒浅觉得这件事情并不会很简单。
如果真的就是左撇子的话,左手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如果不是左撇子却还是左手剑的话,就有些问题了。
实际上,是左撇子也左手剑的话问题也是很大的。
根据寒浅极其有限的认知来说,这个世界上左撇子的人的数量是远少于“右撇子”的人数的,甚至达到让“右撇子”这个词汇变得有些变扭的程度。
又根据寒浅的有限认知来说,左撇子的人都会比“右撇子”的人更加的奇怪,应该怎么说呢,人的左右脑是不一样的,至少不是完全一样的控制身体的部分也不一样,而左撇子的人的潜力往往挖掘的要比右撇子的更加的深,而且可以使用的能力相比于右撇子的人也要更加的丰富,特别是在玄妙一点的方面,就比如说魔法或是妖术。
总之,寒浅的结论就是庭月狮钟是一个麻烦的对手,真的很麻烦的对手。
思索之际,庭月就已经行至寒浅的身前。
寒浅大拇指猛地一顶刀格,右手顺势飞快拔出自己腰间的竹刀,猛地向上一挑,寒浅可是有所准备的,自然也就是运用了一些气力。寒浅的竹太刀挑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条淡淡的白色的气,可见其速度之快以及力道之大。不过这一刀倒是并没有砍到庭月狮钟的身上。庭月狮钟在刀刃即将划过自己的袍子只是立刻将手中的木剑向下一戳,立刻停下随后又因为寒浅的刀很快,也就在闪过一击以后顺势借助木剑向下戳的力量将自己像是撑杆跳一样的跳向寒浅,双脚倒是直直的朝着寒浅的胸膛踢去。
寒浅立刻侧身躲过,庭月则像是早就有所预料的样子,在起跳的同时,顺便也提剑划向寒浅的面门。寒浅立刻挥刀挡在自己的身前,一刀一剑相互碰撞,又相互弹开,庭月平稳落地,寒浅站稳身子,等待着下一轮的攻击,或是,主动出击。
想着,寒浅一踏步,也向庭月冲去,挥刀用力一砍,庭月一个侧身弯腰闪过,同时又将自己的长剑砍向寒浅的双腿,寒浅跃向空中又刺向庭月的脑袋,庭月直接又是一个向后翻滚躲过了寒浅的攻击.......
总之,两个人又缠斗了十几个回合。
两人在一次分开,寒浅用竹刀支着自己的身子,真的累了,不是困,是真的累了,没有力气了,打不动了。寒浅不断地吸气又吐气,希望通过调整呼吸来做到调整状态。
累了归累了,这一场战斗还是要打赢。
看着庭月倒是没什么问题,也就是正常的劳累罢了,舒了几口气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寒浅,不知道为什么。
再来一招,寒浅想着,一招定胜负吧。
寒浅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自己怀中的短弩,舒了一口气,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作弊呢?可是比赛也从来没有禁止携带暗器的说法,相比之下,胜利还是非常重要的。再说了,寒浅也不确定自己真的就真的能够一击命中庭月狮钟。
总之,试一下,也没有多少的损失。
寒浅再一次舒了一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最后一回合,决胜负吧。
想着,寒浅又是一踏步冲向庭月。
庭月倒是玩的挺开心的,越打越有劲的样子,跃跃欲试了,看到寒浅主动进攻,自己也是冲了上去。
寒浅看到庭月向自己冲来,在一定的距离时立刻起跳,空中挥刀劈向在下方的庭月,庭月自然而然的就将剑一横,挡住寒浅的斩击,随后快速转动剑身的方向,身随剑动,将剑身一侧,寒浅的刀从一旁滑落。木剑直直的刺向寒浅,寒浅连忙侧过头,随后右手将刀一甩,依靠惯性闪过。但是,左手直直的伸向庭月,时间刚刚好,弩箭完全离开弩弦,一根带布头的黑羽短箭是直接的从寒浅的衣袖当中飞出,飞速冲向庭月。
太快了,而且,太近了,没有时间去挡了,于是弩箭直直的射在庭月的左肩膀之上。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倒是制胜的秘诀。
正当寒浅刚刚落地的时候,庭月突然一转剑锋,指向寒浅的脖子,一厘米都可能不到的距离。另外一边,寒浅站稳身子,将刀尖抵着庭月狮钟的身子。
寒浅廿华相看到这番场景,倒是坐直了自己的身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津津有味的看着......
谁是扯皮之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