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墨泽,你之前跟我说的可以解决介之这种情况的方法是什么?”足足发了一盏茶的呆,摩诃才勉强笑着问墨泽。
墨泽皱着眉望着她,也没有说话。
摩诃的脸一下子红了,而后就忽然哭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的……”
“可是,我就是忘不掉嘛,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怪我?”
“我知道不该这样的,可是,可是,可是,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得他了,我怕,变成和青衣一样……”
摩诃边哭边说,眼泪糊得满脸都是,墨泽被她哭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又好气又好笑地揽住她的肩膀。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是你的错,没有谁怪你,忘不掉也没关系,就记着吧。“哼,就记着能怎样?不能看不能说话的,他才不担心呢,很,他才不吃醋呢。
他可是,很大度的上神!
哪里知道,墨泽不安慰还好,墨泽越安慰摩诃哭得越凶,像个被欺负的小孩儿似的,乱七八糟地抱怨一通,到后来,眼睛和鼻子都红通通的,看起来分为可爱。
鹦哥和阿三玩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两人都被这千古难得一见的场景也吓呆了,整个人震惊得动也不动。
还是墨泽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无不奈何地解释:“那啥,摩诃她切辣椒弄眼睛里去了,辣哭了……”
众人呼吸一滞,接着,摩诃便哭得越凶了,而鹦哥和阿三看他两的表情也越发诡异了。
摩诃是不记得这事最后是如何收场的,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推开门竟然看到客厅里放了一堆摆的乱七八糟的吃的。
再一看,鹦哥和阿三俩个让都有些鬼鬼祟祟地看着她,连一向胆儿肥皮厚的墨泽都离得远远的。
摩诃莫名其妙地坐在桌前,给自己盛了一碗看起来还不错的粥。
“你们怎么不吃?”摩诃轻轻吹了吹碗里的热气,随口问道。
“啊,我们都吃过了,你吃,你吃。”鹦哥慌忙接话道,一脸得唯恐不及。
摩诃“哦”了一声小心地喂了自己一口,刚刚准备咽下去却口中这古怪的味道熏得一噎,而后整个小脸都变得青黑一片。
“呕……”摩诃迅速放下手里的碗和调羹,站起来就冲了出去。
“这粥是谁煮的?”扶着门框,摩诃面如菜色、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摩诃刚刚开口,鹦哥就连连摆手否认道,眼光也忍不住地往某个和摩诃脸色差不多的家伙看去。
“你?你!你想毒死我?“摩诃的眼光一下子变得凶狠无比,嘴里不断泛出闲辣交加的味道。
墨泽又无辜又可怜地看看摩诃,又看看罪魁祸首鹦哥,满脸的委屈。
不是说喜欢重口味么?不是说喜欢吃那人煮的粥么?
是他煮的不够好,还是味道不够重?
墨泽委屈极了。
等摩诃终于除掉口里那不知有多古怪的味道回来时,客厅里的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鹦哥一脸我错了的表情看着摩诃,一副等着挨批的样子,墨泽则是趾高气扬的样子,十分自得。
见摩诃进来,墨泽赶紧迎上去:“好点没?哼,都是这丫头忽悠我的,非要这么煮,真是,太不乖了……”
摩诃……
鹦哥(嘤嘤……明明不是她的错,墨泽大魔王……)
……
一番吵闹之后,摩诃不自觉地忘掉了醒来时笼罩在自己心头的雾霾,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也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
“好了,你之前跟我说的解决介之灵魂的办法呢?”摩诃尽量语气平和地开口。
“唔,摩诃你终于问我了,”墨泽眼睛一亮,再看摩诃眼神扫了过来,顿时乖乖地改口道,“啊,那个,就是,这样的,生魂消失之后,是没有可能再找回来的,摩诃你也是知道的,不论是地府还是天界,对于已经消失的事物,不论之前如何,都不可能再弄一个出来,就算弄出来了,也肯定不是之前那个。”
“这些我都知道,说重点,”墨泽绕啊绕的摩诃听得有些烦,直接打断道。
“简单来说,就是补齐他的生魂是不可能的,上神也不可能做到,而这种残缺的灵魂在转世之后,还是会面临和这一世一样的问题,也就是目见阴阳,且由于体质问题,比较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此人出生之后,必克家人,属于天煞孤星之命。如果一味地在放入这个时空的轮回之中,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不会得到解决。”墨泽十分认真地解释道。
“所以呢?你说了半天还是不行,这样不行,那样没用,那到底如何啊?“鹦哥性子急,一听到是介之公子的问题,便颇有些关心道。
墨泽闻言酸溜溜地白了她一眼,转头看着摩诃。
摩诃却是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还可以送到别的时空?可是,什么时空是可以接受灵魂不全的人呢?有这样的时空吗?”摩诃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墨泽要说的是什么,可是,理解是一回事,到底怎么解决,她还是有些不懂。
而时空一词,其实是摩诃血脉苏醒之后才知道的,之前由于境界缘故,只知道这世界分为人、神、妖、魔、鬼、灵六界,不知道原来在这之外,还有囊括更大范围的时空此物,也就是和他们这个天地一样,包含这几界却又和他们不一样、相互不影响地存在。
“有的,”墨泽点点头,“确实是有这么一个时空,在这个时空里,所有的荒诞不经、光怪陆离都是可以被接受的,甚至是正常的。“墨泽回忆起某次偶然时空破裂,他不小心被时间流卷进了那个时空,由于第一次见,他甚至以为他是不是死了,可是,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这也不过是一个存在着的时空,只是,这个时空,和 他之前所见的所有时空,都不一样。
他们称之为,二十世纪。
在这个朝代,皇帝不叫皇帝,而是有很多奇怪的叫法,什么总统啊,主席啊,君王啊等等,人与人之间也不是特别友善,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一些危害人生命安全的事情发生,可是,国家对于这些有关社会安定的问题,却似乎管得并不太严,而且,在他们那些时空,最为看不起的商人,在这个时空,确实十分受崇拜的,尤其是有钱的。
当然,他不是说这个时空不好,这个时空人与人之间比较平等,很多事情的处理方法,也拥有更多的选择,且几乎所有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利。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十分与众不同的时空,所有的好与坏,在这个时空,都没有那么清楚地界限,每个人都按着每个人自己的方式活着。
很纷繁,也很迷人。
不过,由于当时时空排斥,他天生又不是具有那种破开空间的上神,故而,在那个时空没待多久,便被迫踢了出来。
但现在想来,那个时空,那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都可以容纳,像耿介之这种情况,一定也是可以接受的。
更何况,他在那个时空,看到了比他们这个时空更多的游魂野鬼之类的东西,很多的,都附着在人的身上,既然如此,他们肯定也是可以接受这种魂魄不全的情况的。
听墨泽这么一说,摩诃倒是仔细认真地思量起来,如果这个时空却如他所说那般,对介之来说,倒还真的是个好事。
“是二十世纪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