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如火,将其下的山河映照的颇为壮美。
一把血红的飞剑划过天际,沿着官道一路西行。
飞剑上正是楚晨一行人,他们从小镇走出便一路西行,沿着这官道已经飞了半天光景。
“楚晨啊,你这飞剑术真厉害,要不教教我呗!”孙康双腿紧紧夹住剑柄,张臂拥抱着迎面的白云。
“白云青山,绿水流风。”萧泉挺拔的站立在这飞剑上,深吸一口气,俯瞰下方的大好河山,心中满是豪情壮志。
“不错吧?哈哈!”楚晨袖袍一挥,飞剑的速度更快起来。
“嗖!”的一声,几人的衣阙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显得飘逸无比。
修炼到一定程度,足以翱翔于天地,与天比高,何其妙哉!这才是大好男儿该有的豪情壮志啊!萧泉心中突然渴望起修炼,那一颗沉寂的心又火热起来,从来没有一刻如同此时一般,让他对修炼如此迫切!
“日后一定要多花些心思在修炼上,虽不说能跟得上楚晨这个变态的步伐,也定不能给他拉后腿。”萧泉眼中坚定之色更浓。
“咱们快到了!”楚晨透过白茫茫的云朵注视下方,一挥袖,血剑放缓了飞速,逐渐向下方俯冲。
飞剑开始颠簸,五名女子都有些脸色苍白,她们哪见过这种阵仗,本来在飞剑上便是吓得颤颤巍巍的,生怕没站稳掉了下去,此时飞剑一颠簸她们更是显得颇为惊恐。
“呼呼!”狂风从耳边呼啸,几人的身影随着飞剑俯冲向地面,最终稳稳停靠在地面上。
“还没坐爽呢。”孙康意犹未尽的从飞剑上站起身来,有些留恋那种自由翱翔的感觉。
“走吧!”楚晨看着远方掩映在群山中的雄伟山门,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嗯?”楚晨的神色突然一动,在其神庭处一块竹牌忽的一黯。
这竹牌是当初楚晨几人进入星域战场的媒介,在几人退出星域战场后竹牌便都交给了楚晨保管。
而也正因如此这竹牌上刻下了几人的神魂波动,透过竹牌中的神魂波动便能关注几人的安危。
此时楚晨神庭中一块竹牌一黯,便表示必然有人的神魂近乎消亡。
“这?
”楚晨面色突然一变,脑海中跳过无数种可能。
“若是有人对她们出手,几人的神魂定也会同时遭受打击。”楚晨扫视一眼其他两张竹牌,却发现那两张竹牌上的神魂波动极为稳定,没有丝毫神魂受损的迹象。
“只有一人受伤?”楚晨脑袋飞转,迅速排除了几种可能。
“有龙泉在,还有黑甲骑兵相护,只要他们不脱离大部队,便定然能安全到达龙渊剑派,而按照他们的速度,此刻也应该安全到达,不可能出事。”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楚晨脸色一白,突然想起藤虎来,藤虎在这此行动中失去了三个兄弟。
当初他还有一个在星河剑派的兄弟被打残,原本也是要找楚晨帮忙的,但那时候在楚晨将吴迪两人打败后,在星河剑派的众人中却没有见到邓山的身影,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在洞天一行之后,藤虎又失去了两个兄弟,心情定是更加郁闷,在愧疚之下,其报仇之心定然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楚晨迅速锁定到了藤虎身上。
“他若是脱离大部队,一个人前往这星河剑派寻仇…”楚晨心中大惊,他可是听说了这邓靖宇的爷爷邓山是宗门长老,那最起码也该是涅槃境的高手,这藤虎前去岂不是送死!
“糊涂!”楚晨双拳紧握,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不管了,我得先去星河剑派!”楚晨一咬牙,这人是必须得救的,到时候大不了拼死赌一把,运用他的登云步,他还是有信心脱身的。
“你怎么了?”几人此时也看到了楚晨有些不对劲,出声询问道。
“我现在有些事要去星河剑派一趟,你们赶紧前往龙渊剑派与刘青山他们集合。”楚晨神色一肃,又对那五名女子道:“你们就跟着几位师叔一起,师傅现在有事得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一切听师叔安排。”
见到几人点头,还不待他们多问,楚晨一挥袖便空间之力涌动,火急火燎的消失在原地。
“这小子!”萧泉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他的一句小心还没出口呢,楚晨就消失的没影了。
“这就是仙术吗?”五人见到楚晨一挥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比刚刚腾云驾雾来的更加震撼。
在她们眼中这完全是不能理解的仙术,已经脱离人类能力的范畴了!
“一定要好好跟着师傅学习仙术,这是我们的造化。”几人心中都暗自发誓一定要跟着楚晨好好学,他日报答楚晨的恩情。
星河剑派,地牢。
西部百宗狩猎大会一结束,星河剑派的长老大会便如期举行,而此次大会倒是颇为诡异,宗主缺席!
宗主的缺席让众人皆是颇为不安…
直到数日之后,隐隐有风声传出,长老会中一些知情之人基本确认宗主的消失后,这一场风波开始愈演愈烈,宗门却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之中,但知情者都知道,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暗藏的是何等风波!
从此刻的地牢便可见一斑。
原本的地牢人马在最近全部被撤换,几乎都换成了三长老邓山的人马。
在地牢的重犯区,一个魁梧的大汉被一根黑色的锁链锁住肩胛骨,吊在漆黑的墙角,大汉浑身血迹,褴褛的衣衫下隐约可见翻卷的骨肉。
他那张脸更是扭曲的变了形,一半脸肿的老高,其上有清晰的巴掌印,甚至此时其喘着粗气的嘴中只剩下零星几颗牙齿,显得极为凄惨。
“呲呲呲!”一块被焦炭烙得通红的铁块被一个狱卒颇为娴熟的高举起来。
“嘿嘿嘿,让我看看,你身上哪块肉还是完好的。”狱卒嘿嘿一笑,显得颇为阴森。
这小子当年九岁开始杀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心里逐渐扭曲,将杀人看做一种乐趣。正是因为他狠辣的手段被三长老看重,方才混了这狱卒的饭碗。
“烫这吧!”该人狞笑一声,将烙铁一下子映上了大汉的大腿。
烙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嵌入大汉的肉中,其血肉瞬间模糊起来,被烧的漆黑。
大汉的双目本已经浑浊,没有多少光彩,意志已经模糊。
但在此时其黯淡的双眼突然一颤,巨大的疼痛感又将其从死亡的边缘吊了回来。
这就是狱卒手段的凶狠之处,留人一口气,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望着大汉又生动起来的脸色,狱卒脸上绽放了一抹光彩。
“这样顽强的玩具才有意思嘛!这肉都烫烂了,下面就一块块的割下来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