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能出事啊!”楚晨将身形悄然隐藏在一株古树后方,双目紧紧盯着眼前几个巡逻的身影。
在他的灵魂感知中,前方有十个巡逻的身影,除却领头的修为在冲脉境六品之外,其余皆是堪堪进入冲脉境。
这几个巡逻者实力虽不强,但他们手中皆持着制式的黄色符纸。
那东西楚晨可是眼熟的很,符纸名作警空符,在使用者捏碎的那一刻,警空符便会直接化作一缕火光直冲云霄,散发璀璨的光芒,那一刻,整个宗门都会因此陷入一种备战状态。
楚晨虽有足够的信心以纯粹的灵力碾压他们,十息之内让他们尽数昏迷。但却无法保证与此同时这警空符不会冲上云霄。
要知道就算以楚晨登云步的速度,也只能堪堪达到两倍音速左右的速度。
而这警空符是以特殊方法炼制,其间暗含重重微小的阵法,催动之下绝对能达到四倍音速,这是楚晨无法阻拦的。
“只有先等等了。”楚晨心中急切,担忧藤虎的安危,但却没有因此自乱阵脚。
此时的楚晨如同枯木,将全身的气息都隐去,静静的藏身于古树后方。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
等到天色逐渐有些黯淡的时候,一个巡逻的弟子打了个哈欠,抱着剑来到首领身旁,抱拳道:“领队,我要去方便一下。”
“去吧!你小子就是懒人屎尿多!”该人轻啐一声,似乎对这个小子的麻烦事早已经习以为常,如同赶苍蝇般厌恶的挥了挥手。
那小子嘿嘿一笑,抱着剑便朝着林子深处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待到几人都看不见自己后,那小子方才放松警惕,找了一颗古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喜滋滋的躺了下来。
“一群蠢货,老子打个盹再去找你们,哈哈哈!”这下子极为满意的一笑,似乎对自己的小聪明颇为自得。
他半眯着眼,眼皮子不断往下跨,显然着实是累到不行了。
在他沉沉睡去的那一刹,一道
黑影一晃而过。
“呼呼!”这小子细微的呼噜声响起,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气息的临近。
“嗖!”
一声响起,如同一只苍蝇扑扇了一下翅膀,那人的双目突然睁开,摸了摸脖颈,刚刚那一刹,他分明觉察到脖颈处犹如被苍蝇叮了一下。
“奇了怪了,都这个季节了,怎么还有苍蝇?”该人有些奇怪的呢喃一声,正准备埋头再睡,其双目却是突然一滞,眼中的灵动逐渐消失,被茫然取代,神色显得呆滞起来。
楚晨的身影逐渐从夜色中出现。
“你,叫什么?”楚晨来到该人面前,轻轻蹲坐下来。
“罗毅。”
“你家里几个人?”
“两个,就我和我老婆。”
“你穿的什么颜色内裤?”
“红色。”
楚晨斜瞥一眼其裤子,心中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他在刚刚对此人施用了一次蛊惑术,这蛊惑术也是道术的一种,被施法之人意识会模糊,只剩下记忆和直觉,这个状态下的人任何话都不会经过意识,而是直接由潜意识里脱口而出。
楚晨见到完全控制住该人,这才放松了警惕,毕竟这玩意自己也是第二次用,还不知道成功率。
“你可知道最近宗门里的邓靖宇被什么人偷袭过没有?”楚晨斟酌一番,问道。
“有!”该人呆滞的点了点头。
楚晨闻言突然紧张起来。
“那人呢?”
“那人很可笑,竟然试图袭击邓师兄,他可是三长老最喜爱的小孙子。那人虽也有聚灵境的实力,但与邓师兄势均力敌,最后被邓师兄拖延住,其他师兄及时出手,联手将其制服。三长老知情后震怒,直接将其击断浑身的筋骨后丢下地牢,让最凶残的狱卒去折磨他,下令让他一个月后才能死!”
楚晨闻言眼中顿时燃起了怒火,浑身筋骨击碎,这是何等的残忍?而藤虎的魂火近乎泯灭,想必也只有一口气吊着,这老家伙一下令变要让藤虎一个月内不能死,定然是想让藤虎在这生死之间挣扎一个月
,可以想象藤虎现在受的是何等折磨!
“这个老匹夫!”楚晨双拳紧握,眉宇间溢满了仇恨。
“地牢在什么方位?”楚晨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着牙问道。
“入口在剑派东门,那人犯下弥天大罪,应当是在地牢的下三层。”
楚晨闻言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再也按捺不下心中的焦急,一卷袖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人呆滞的目光望着楚晨离去的方向,满脸的茫然。
直到数十息后,该人的脸色缓缓生动起来,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幸好老子聪明,将计就计,不过你这妖法倒真厉害,要不是老子尿急了,还真不能这么快恢复神智!”
“嘿嘿,回去立功了!”该人缓缓起身,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地牢,下三层。
“哗啦!”
“嗤啦!”
清脆的磨刀声响起,角落里的狱卒缓慢的磨动着手中的短刃,满意的打量着其上泛起的寒芒。
“嘿嘿!”他听到四周地牢里回荡的喘息声和求饶声,心里分外的激动。
这些声音在他心中都是动人的乐曲,每一次的回荡都在撩动他的心弦,他享受这一切!
“哗啦!”
“哗啦!”
“哗啦!”
他磨刀的手速更快了,他的腮帮子抽动着,咧开嘴狂笑着,仿佛在期待什么极乐之事的发生。
“嗤啦!”
随着最后一声的响起,他低头又打量了一番手中的短刃,眼中满意之色更浓。
他霍然抬眼,看向角落里被锁住肩胛骨的大汉,眼中满是火热。
如同见到赤裸裸的美女,他嘿嘿狞笑着,迫不及待的飞奔过去。
来到大汉身前,他用力的抽动着鼻子,陶醉的闭上双眼,似乎极为享受这血腥的气息。
“先割哪呢?”他四处打量,似乎在欣赏着最美的工艺品,在取舍着什么。
“先从这开始吧!”该人狞笑一番,感受着大汉轻微的喘息声,他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