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看她实在可气,抽出手中玄铁剑刺向东方燕,东方燕抽出手中碧月剑,两剑碰到一起,闪出一道火星。
二人都是拼命招数,东方城顾及爱女,一分神招数缓慢,毒老怪占了上风,一招“无影拳”耍出,重重在东方城胸口打了一拳。
东方城震退五六步,嘴中发甜,一口血要喷出,过于爱面子,闭嘴不张,硬咽了下去,一生从未败过,今日败在毒老怪手里,丢尽脸面。
东方燕还在拼命和江海玉过招,东方城动了杀心,一剑刺向江海玉,招数太快,谁都来不及挡住。就在众人认为江海玉必死无疑之时。
一枚银针飞来,东方城急忙撤手,还是迟了一步,银针刺中东方城食指,东方城见银针伤口发黑,没有办法,把食指放在嘴里咬了下来。
众人一惊,毒老怪拍手叫好,道:“这次你便是东方九指了。”
东方城狠狠地瞪了毒老怪一眼,张振命手下扶东方城下去治伤,东方燕也不敢打斗了,随着父亲一同下去。
张振喝声道:“陈玉,出来吧。”
只见一人飘落在江海玉身边,众人看陈玉到来,都退了一步,虎视眈眈看着陈玉,谁都不敢上前。
陈玉看众人如此惧怕自己,冷笑一声道:“我是来寻妻的,不是来灭门的。”
张振见陈玉来张家堡,如入无人之境,暗自佩服,瞪了张硕飞一眼,怪儿子把江海玉带到堡里,搅了今天的大会,道:“陈玉,今日大会并未邀请你,我看你还是自行离开。”
陈玉轻湄一笑道:“一群废物,下一步就是讨论如何联合对付乾天门了,劝你们还是打消念头,我杀你们在场任何人,都是易如反掌。”
张硕飞上前几步道:“张家堡其容你如此嚣张。”抽出手中宝剑。
张振自知张硕飞不是他的对手,开武林大会的目的,是落实自己武林盟主的身份,要是赔上儿子性命就得不偿失了,急忙道:“飞儿,今日大会来者都是客,不许无理。”
张硕飞止步不前,陈玉冷哼一声,道:“改日在取你们性命。”挽住江海玉消失在空中。
张硕飞见陈玉把江海玉带走,纵身想追,被张振喝住,毒老怪拉住江海峰的手,道:“傻徒儿,张义又不在张家堡,你还留在这里等人收拾你啊。”纵身一跃带着江海峰跳过墙头,消失不见。
陈玉把江海玉待回客栈,于赵世友会和,赵世友看还是主子厉害,这小丫头害的自己好追。
陈玉怕张家堡的派众人追来,自己人单力孤,跑江海玉趁机再次逃跑,日夜兼程回到乾天门,仗着奶奶对自己的宠爱,想必也不会太为难江海玉。
带着江海玉来到大厅去见陈老太君,老太君听他们今日来到,坐在大厅椅子上,陈母在侧陪着,陈俊,陈括在大厅左边,绿萝和凤娇在右边,二人急盼着江海玉被杖毙而死,很是得意。
陈玉拉着江海玉走进大厅跪在老太君面前,本来老太君余怒未消,想好好处置江海玉以解心头只恨,看到江海玉走进大厅那一刻,看到江海玉娇美面容,如出水芙蓉一般,老太君气就消了一半。
陈玉拉江海玉跪在老太君面前,陈玉道:“奶奶,我和海玉回来了。”
老太君刚想招呼他们起来,又一想就这样作罢,以后很难在立规矩,冷声问道:“江海玉,你大婚自私逃跑,你可知罪。”
江海玉回来
就没想着能活着,抬起头道:“老太君,我和陈玉婚事我不愿意。”
老太君听罢,一掌击在桌子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容你反悔,陈玉她是你的人,这事由你来处置,你说怎么办?”
陈玉没想到江海玉说出这种话,本来可以在奶奶面前说几句好话,这事就过去了,看来不做出惩罚,很难向奶奶交代,说道:“奶奶,是我教妻不严,我愿带她接受刑杖处罚。”
大家一愣,绿萝插嘴道:“受罚的不应该是江海玉吗?”
陈母看了她一眼,吓得绿萝不敢说话,陈母心痛儿子,道:“不罚江海玉难以服众,把江海玉关禁闭七天,不准任何人给她送任何东西,只要她能活着出来,这事就算罢了。”
江海玉问道:“如果我能活着出来,是不是就可以放我离开乾天门?”
陈母见她如此不情愿嫁到乾天门,气的柳眉倒竖,厉声道:“十天。”
于妙龙跑进来跪在地上求情,道“老太君,掌门开恩,海玉不懂规矩,顶撞掌门,我一定好好管教她,十天,饿也饿死了,请掌门开恩。”
老太君也觉得罚的重了,如果开口求情,就破坏乾天门规矩,自己把乾天门的掌门之位交给陈母,如果在做主乾天门的事,这样以后很难让儿媳妇服众。
陈母见于妙龙敢求情,公开破了乾天门规矩,厉声道:“来人,把于管家拉出去仗打五十。”
江海玉护住于妙龙,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带师伯受罚,再去关禁闭。”
陈母更加气愤,从来没有敢有任何人让自己如此难堪,咬碎银牙,道:“我就成全你,你一日是乾天门,终身是乾天门的人,除非横着出去。”
陈玉不敢在求情,在求情连紧闭都去不了了,外面摆好刑具,两个人把江海玉架出去,放在刑具上,一个人手举好板子,一人在旁边喊着,“1,2,3,……”在三十板子过后,人便昏过去。
屁股上血迹斑斑,于妙龙心疼的不忍去看,罗娇兰在旁一句求情的话也没说,恨不得一板子下去,了结江海玉的性命。
陈玉跪在陈母面前,道:“娘,够了。”
陈母毫不动摇,等到五十板子过后,陈母一挥手,两个手下把江海玉拉下去。
吓得丫鬟,家丁都体若筛糠,就连赵世友这种亡命徒,都暗自擦了一把冷汗,暗自怪自己,把人带回来,受这般痛苦。
陈玉站起来,拂袖而走,江海玉被人一路拖着,这一折腾,人有又苏醒过来,被人带到一个黑暗的小屋子里,都看在她是未来三少夫人面子上,下手没那么重,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
江海玉疼痛难忍,又昏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眼睛,四面黑洞洞的,刚想挣扎着坐起来。
有人在他身边,说道:“别动,刚上好药。”
江海玉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夺命罗刹在跟她讲话,道:“你是人?是鬼?”
陈玉一笑道:“人都不怕,你还怕鬼?”
江海玉听声音是陈玉,对他恨透了,道:“你带我回来,就是要折磨我吗?”
陈玉冷哼一声道:“本来几句话可以了事,你偏要节外生枝,是你自找的。”
江海玉一动,疼痛难忍,用力抓住手边的稻草,缓解疼痛,道:“我就是死,也不想嫁给你。”
陈玉目露凶光,右掌运用内力,向江海玉后心拍去。
江海玉闭目等死,道:“你最好一掌打死我。”觉得一股内力运送全身,没有那么疼痛了。
陈玉道:“打死你,谁为我生儿育女?”
江海玉觉得全身舒服,眼睛一闭,又睡过去。
赵世友在门外拱手道:“三公子,江海峰跪在山门前,请求进来。”
陈玉一愣,问道:“母亲可知此事?”
赵世友道:“掌门闭关了。”
陈玉大喜,道:“还不开门。”抱起江海玉跑出紧闭室,对赵世友道:“先把江海峰悄悄送到后山山洞。”
赵世友领命下去,陈玉一路抱着江海玉来到自己院中,路上遇到的绿萝,风娇明知江海玉在关禁闭,也不敢阻止。
掌门陈母闭关,乾天门就是陈玉最大,两个哥哥只是摆设,陈玉做什么谁敢过问,即便告到老太君那里,也会被臭骂出来。
绿萝一叹道:“看来,以后有人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风娇一笑道:“乾天门谁把你放在眼里了?”
绿萝给了风娇一个白眼,道:“你这大嫂当的真窝囊。”
风娇不甘落后,道:“那你这二嫂,到是端起架子,给我看看,我们婆婆选择这个时候闭关,就是有意放江海玉一马,这你都不明白,我看你是真傻。”
绿萝把嘴一嘟道:“你才真傻,我们吵什么劲。”挽住风娇的手臂道:“走,到我屋里吃点心去。”二人携手揽腕走开。
陈玉把江海玉放在床上,跟为首的丫鬟小红道:“快去请大夫。”
小红应声便去,片刻把大夫请来,医生诊治后道:“三公子放心,就是少夫人身体虚落,我去开几副养身体的药和创伤药,不出多日,少夫人便复旧如初。”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再加上陈玉的精心服侍,终于治好了,江海玉也为陈玉无微不至照顾,有一点点打动。
这一日,江海玉想到外面去晒晒太阳,一个月都未下地走动,突然接触道地面,有些眩晕,陈玉正好进屋,抢步上前扶住她,问道:“怎么下地也不叫我?”
江海玉道:“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陈玉扶着她来到外面,强烈的眼光,照的江海玉眼睛睁不开,陈玉左手放在她额头上,为她遮阴。
江海玉走到阴凉的地方,先适应一下外面光线,缓缓地坐在石凳上,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又能看到太阳了,再也不敢有死的念头。
家仇未报,兄妹刚认,自己就这样死了,也太不值了,必须让自己活下去。
陈玉看她发呆,问道:“想什么呢?”
江海玉道:“想家仇。”
陈玉一愣道:“什么?”
江海玉忙把嘴捂住,不能暴露自己是江家遗孤,道:“没什么?”站起来,活动一下道:“陈玉,我想学你的打银针?”
陈玉站起来道:“可以,我教你,只不过这门工夫太过辛苦,还是不要练了,有我保护你,谁敢欺负你。”
江海玉执意要学,陈玉只能同意,练了几日,一点进展也没有,指哪不打哪,总是打偏,有些沮丧。
陈玉手打给它看,向外一打银针飞出,打中飞过的一只苍蝇,江海玉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