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玉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小红看看陈玉,说道:“罗姑娘,也是高烧不退,不过,大夫正在治疗,夫人不必担心。”
江海玉从床上下来道:“我去看看。”
小红扶住她道:“夫人,你还是躺着休息,你去了也是看看。”
陈玉道:“老实躺着休息,那边有人治疗。”
赵世友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道:“掌门不好了,毒老怪满身是伤,要见掌门和夫人。”
江海玉一惊,毒老怪不是跟大哥在一起吗?他受伤了,那大哥他人呢?问道:“我大哥他人呢?”
赵世友摇头道:“没见人。”
陈玉怪赵世友不会办事,把这么大的事,说给江海玉听,毒老怪身受重伤,江海峰必然被人抓去,不然毒老怪也不会来求救,夫人正在发高烧,再加上这事,必定会急坏,怒瞪了赵世友一眼。
赵世友这才反应过来,一咧嘴,低下头。
江海峰跌跌撞撞跑出去,让赵世友带路,来到毒老怪下榻之处,有大夫给他包扎伤口。
江海玉上前,问道:“前辈,我哥呢?”
毒老怪忍着疼痛道:“你哥被张振抓去了,我也是死里逃活,才赶来向你和陈掌门求救。”
江海玉问道:“那他们去哪了?”
毒老怪道:“不知道啊,估计是去了空幽谷,张振势在必得,要得到《魔煞宝典》,他彻底坠入魔道。”
江海玉听到这里,说道:“赵世友备马。”
赵世友听到自己的好兄弟有难,很是担心,恨不得马上过去救他,说道:“夫人,你在家等消息,我这就带人去救江舅爷。”说完跑出房间。
江海玉那里等的下去,跟上去道:“我跟你一起去。”
陈玉拦住她道:“你现在发高烧,不能出门。”
江海玉道:“你要再敢拦我,我马上死在你面前。”这一着急上火,眼前一黑,人栽到在地,陈玉在旁一把扶住她。
不知睡了多久,江海玉从梦中惊醒,陈玉在旁扶住她道:“有我在,不怕。”
江海玉想起哥哥被张振抓去,不知受了多少苦,从床上跳下来道:“我要去救大哥。”
陈玉扶住她道:“赵世友已经带人追去,我又派陆天和天昏地暗赶去,你先吃着东西,我们随后就去。”
江海玉那有心吃饭,先去看了罗娇兰,见她高烧退了,人也无大碍,这才放心离开。
陈玉挑了四名保镖,都是乾天门屈指可数的人物,“山中豹”王志,“五毒手”赵飞,“人中恶”一刀,“水上飞”金鼠,这四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都是在江湖树敌太多,没有立足之地,才投奔陈玉,也难怪陈玉做事心狠手辣,手下全是一些亡命徒,不下狠心,怎么能制服这帮人。
江海玉在兵器库里挑选了一把上乘宝剑,抽出宝剑,剑光刺眼,剑身轻盈,并不笨重。
陈玉一笑道:“这把剑我都舍不得用,它叫“赤龙”听说它极其好色,看到美女就走不动,由你使用它,一定会保你平安,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江海玉一笑,说道:“有它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陈玉拉着她的手道:“我欺负你是可以的。”
江海玉甩开他的手道:“没正行。”
陈玉亲了她面颊一下,说道:“还是有些臭水沟的味道。”
江海玉闻了闻自己的手臂,也没有什么臭气,嘟囔道:“哪有啊?一个大男人,比女人都爱干净。”
陈玉道:“是我从臭水沟里把你捞上来的,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有这么好的待遇,我对你这么好,却暖不过你的心。”
江海玉脸一红,走出兵器库,来到乾天门大门外,见六匹马,四个人在等待,问道:“还有谁没来?”
陈玉纵身上马,说道:“我自然要跟去。”
江海玉见有他跟去,救大哥就有希望了,望着他一笑。
陈玉看到她久违的笑容,一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上马。”
江海玉纵身一跃,跳上马。
于妙龙走到江海玉身前,低声道:“一路之上,听从掌门安排,不得在使小性子。”
江海玉点点头,虽有不情愿,也不敢反驳道:“知道了。”
六匹马扬鞭远去,一路上南。
这一日,来到刘阳镇,已江海玉还要继续赶路,陈玉不同意,怕江海玉身体吃不消,在镇上的大客栈包了五间上房。
王志,赵飞,一刀,金鼠轮流值班,保护陈玉的安全。
陈玉和江海玉正要休息,忽听店门外人喊马嘶,听店小二迎出店门道:“客官,里面请。”
江海玉急忙推窗外看,一伙人走进院中,为首的满头白发,真是白鹤,后面四人是,“无恶不作”和十几个小教徒。
白鹤眼尖看到王志,一刀,在院中站立,知道陈玉也在这家店内,这时赵飞,金鼠,也从房间出来,四人见白鹤到来加强戒备。
白鹤看了一眼四人,朗声道:“陈掌门,今日有缘相聚,不如出来喝一杯。”
陈玉道:“白教主,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在聚。”
白鹤哈哈大笑道:“陈掌门沉迷于美色,外面夜色如此美丽,也顾不得欣赏。”
陈玉冷笑道:“白教主这辈子也许都没体会过,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个意义。”
白鹤气的脸上的肉直蹦,他这一生从来没有碰过女子,谁看到他的的相貌,都躲得远远的,被强迫的女子,都咬舌自尽。
谁揭白鹤的短,白鹤必定杀之,奈何陈玉武功高强,不能拿他怎么样,冷声道:“陈掌门图不知红颜祸水。”
江海玉想试试自己的银针,到底练的怎么样,甩出银针向白鹤投去。
白鹤见有暗器投来,力道并不大,怕暗器有毒,拂袖一挥,扎在衣袖上,见银针并没毒,一笑道:“陈掌门教出的女徒弟,不过如此。”哈哈大笑。
店小二见都不是善茬,吓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把白鹤领到上房屋,无恶不作四人住在隔壁,小教徒留在外面留守。
王志见无恶不作四人进屋,他们四人若留下来,未免怕了他们,让赵飞和金鼠回房休息,自己和一刀守护,怕半夜无恶不作四人偷袭,不敢松懈。
江海玉放下窗户,听白鹤嘲讽她银针,技不如人,有些气愤又不敢找他比试一下,目前救江海峰要紧,不可跟白鹤计较,坐在床上生闷气。
陈玉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道:“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江海玉有些怪罪陈玉,教的什么破暗器,根本不值得一提,解下衣袖的银针袋,扔到床上。
陈玉一笑,把银针袋放在枕头下面,说道:“只要你肯下苦工,三年之后必定能练到我这功夫。”
江海玉合身躺在床上,转过身去,不去理睬他。
第二日清晨,吃过早餐,江海玉救兄心切,王志付了店饭账,准备好足够的应用之物,继续赶路。
白鹤早一步离开客栈,白鹤的教徒,一路之上,偷鸡摸狗,顺手牵羊,众百姓叫苦连天。
江海玉看到狠的咬牙切齿,想去阻止这一切,又没有这能力,只能暗自生气。
以前王志,一刀,赵飞,金鼠他们也是干这种坏事,现在有江海玉在,陈玉早就交代让他不可在夫人面前做坏事,不然到时连自己也保不了他们,这一路王志他们到时老实本分。
陈玉派金鼠先去打探,看看张振他们到了何处,金鼠那是聪明绝顶的人,和“草上飞”邱夫人同出一门,他们师兄妹二人,做的是同行。
只是邱夫人偷盗都是不义之财,而金鼠不管哪里都是顺手牵羊,二人为此事闹决裂,后来邱夫人嫁给邱启明,二人就在无来往。
后来听说陆天火烧邱夫人,只因陈玉也参加了,不便和掌门硬碰面,金鼠躲在暗处,必要时在出手相救,没想到江海玉出头相救。
陆天追杀江海玉,张朔飞,逼得二人走头无路时,自己黑纱蒙面,救下张朔飞,一直对江海玉心存感激,这次陪夫人救兄,什么事都是第一个冲锋陷阵。
金鼠抢先冲过白鹤的人群,白鹤见金鼠越过自己队伍,对陈玉心存忌讳,也不敢过分相逼,无心追赶。
只要陈玉在后面,放走一个金鼠,倒也不怕,只是想起江海玉的血,就口水欲滴,陈玉每日寸步不离她,很难下手。
金鼠见白鹤并未派人追赶,暗自得意,一路明查暗访,这一日到得辛店,住下客栈,来到这里最出名的“万花楼”,里面热闹非常。
老鸨看金鼠打扮是个有钱的主,笑容满面迎上来,把他带到楼上,金鼠来楼梯正面,有间房门未关严实,在门缝看到赵世友正在和几位姑娘说笑。
金鼠推门进去,一本正经的道:“好你个赵世友,掌门派你追查江舅爷踪迹,你却在这里寻花问柳。”
赵世友吓得推开身边姑娘,问道:“夫人和掌门都到了?”
金鼠有意戏弄他一番,坐在道:“是啊,掌门和夫人都来了,要我寻你去见他,我一猜你小子就在这里。”说完嘿嘿一笑。
赵世友这才知道金鼠逗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坐下道:“你小子真差点把我吓死。”
金鼠一笑道:“我们夫人私下可叫你大哥,你有什么可怕的。”
赵世友一无心和姑娘逗趣,把她们赶出房外,把自己偷偷潜入张振的那伙人群之中,差点丢了性命之事,跟金鼠说了一遍。
金鼠不住地摇头,叹道:“现在恐怕连我们掌门都未必是张振的对手。”
赵世友道:“张朔飞几次设法放江舅爷,都未成功,被张振痛骂一顿,现在也不敢鲁莽行事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躲在这里喝闷酒。”
金鼠嗤之以鼻,笑道:“你这叫喝闷酒,我看你是喝花酒。”又问道:“陆天人呢?”
赵世友一叹道:“我就没见过他人,江舅爷被他救出,还不如在张振手里,至少有张朔飞保护,不会受皮肉之苦。”
二人又谈论一会,酒菜吃完,走出房间,赵世友给了老鸨一百两银子,来到金鼠住的客栈。
金鼠道:“赵爷果然出手大方,出手就是一百两。”
赵世友道:“我这一路顺手牵羊得来不少,老弟你是干这行的,怎么这么拮据?”
金鼠一叹道:“我们夫人在旁,谁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