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友见没有张硕飞阻拦,更是欢喜,拱手道:“夫人,天色已晚,荒郊野外,很不安全,我们还是赶回城中投客栈吧。”
江海玉很是气愤,要不是他们拦路,也不至于遇上张振他们,心中暗自怪他们把自己和张硕飞分开,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跟你们回去,再说了,我跟你们掌门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准在叫我夫人,在叫我就跟你们翻脸了。”说着向前走。
赵世友拦住她,不敢离她太近,拱手道:“夫人,请不要为难属下,你要不跟我们回去,我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几人都跪在地上。
江海玉这下可为难了,去拉他们起来,道:“起来。”见没一人动一下,说道:“你们跪着我也没用,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说完向前又走。
赵世友跪着爬上前,拦住去路,道:“夫人。”几人拍成一排拦住去路。
江海玉很是厌烦,道:“你们给我让开。”
赵世友拱手道:“夫人要想离开,就把我们都杀了,在我们尸体上踩过去。”
江海玉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赵世友把钩剑递上,道:“夫人请。”
江海玉搞得很被动,道:“算你们狠,我跟你们回去。”
赵世友一路护送到城中,江海玉只有在想办法逃跑,对面迎来几人,正是乾天门的人,他们每人衣领上都绣有一朵荷花。
赵世友见掌门到了,派人来迎接,其中一人,道:“赵镖头,掌门让我们迎接你们,请随我来。”
江海玉听陈玉也来了,可不能跟他见面,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马疼痛难忍,向前疾驰而去。
众人一惊,赵世友打马追去,好在现在是深夜路上没多少行人,稀稀落落几个回家的路人,见马匹疾驰在街上纷纷躲避。
江海玉咋呼着道:“让开,让开,马惊了,别伤到你们。”路过一家客栈,江海玉觉得腰间被什么缠住,身子腾空而起,被拽到楼上。
从窗口进入一间房中,被人揽腰搂住,江海玉惊魂未定,回头一看是陈玉,推开他躲在一旁。
听到楼梯你一阵急促的脚步上,很快到了门前,赵世友带头跪在地上,道:“在下赵世友,特来恕罪。”
陈玉冷声道:“拉出去斩了。”
听到门外又有脚步声,像是拖着赵世友向楼下走。
江海玉都是因为自己,连累赵世友,不能做事不管,说道:“不可。”
陈玉没发话,楼梯声音已经没有了,江海玉上前扶住陈玉,道:“陈玉我求你,放过赵镖头。”
陈玉微微一笑道:“算了,夫人为你求情,这事暂且记下。”
赵世友被拖到门口,头在门外,腿在门里,差一步就到鬼门关,瘫软坐在地上,吓了一身冷汗。
陈玉冷声道:“你还真能跑,我看你还能跑到哪?”
江海玉道:“我要去漠北,我要去找张义。”
陈玉问道:“找他做什么?”
江海玉不想告诉他真像,道:“这个你不用管。”
陈玉道:“你的事我管定了,你放心,我会为你们江家报仇雪恨,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
江海玉一愣,道:“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陈玉嘴角上扬道:“十四年面前,江家惨遭灭门,江夫人把她的一双儿女藏在地窖之中,侥幸逃过一劫,后来哥哥把
妹妹不小心给弄丢了,女孩被忘尘师太领走,还要我在讲下去吗?”
江海玉见她什么都知道了,也不在隐瞒下去,道:“不错,我就是那个女孩,所以我要为父母报仇,我要手刃仇人,听说张义逃到漠北,我要去杀他。”
陈玉冷笑一声道:“你现在能杀的了他吗?我都怕不是他的对手,张硕飞练了没多少日子,便走火入魔,我想张义已经走火入魔了,功力大增,谁敢靠近他。”
江海玉道:“不怕,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错过。”
陈玉道:“我会帮助你的。”
江海玉道:“不用,我要手刃仇人。”
陈玉揽腰搂住她,道:“我这个做女婿的,替岳父,岳母大人报仇也在情理之中。”
江海玉偷偷在衣袖之中摸出一枚银针,陈玉抓住她的玉腕,轻轻一用力,江海玉的银针掉落在地上。
陈玉道:“别忘了,银针是我教给你的,还没学会,就来毒杀亲夫。”
江海玉脸一红,道:“你可别瞎说,我们没有拜过堂,我不是你的妻子。”
陈玉一笑道:“那我们现在就拜堂成亲。”说着按住她的头,二人对拜一下,道:“这次我们算是拜过堂了,今晚我们就圆房。”
江海玉一惊,刚想喊救命,陈玉吻过去把江海玉的嘴巴堵上,江海玉以为这次彻底逃不过去了,掉下眼泪。
陈玉看到泪水,很是恼火,把她用力推到一旁,道:“跟我在一起,你就那么委屈吗?”
江海玉道:“是,我不想跟你这个魔头在一起,现在外面人都叫我魔头夫人,我是名门正派之后,你把我的名声都毁了。”说着放声大哭。
陈玉不以为然,冷笑道:“魔头夫人,这个代号不错,看来你是我的女人,江湖上已经公认了,谁还敢娶你。”
江海玉厉声道:“我就是出家,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陈玉目露凶光,右手运用内力,手到半空又放下来,始终下不了狠心,道:“我不会强求你,我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跟我。”
江海玉见此,赶紧道:“是啊,以你的身份,相貌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有血海深仇在身,我就不在这碍眼了。”趁机向门口溜去。
陈玉挥手用内力把江海玉吸到身边,冷声道:“我不强迫你,并不代表你可以离开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丫鬟。”把手伸开,厉声道:“为我宽衣,服侍我休息。”
江海玉狠狠盯了他一眼,只要陈玉不和自己圆房,自己什么委屈都能忍受,把陈玉服侍躺下,刚想出去。
陈玉道:“为我守夜。”
江海玉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剑刺死他,陈玉又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次日清晨,江海玉在睡梦中觉得腿被人踢了一脚,甚是疼痛,“”睁开眼睛见是陈玉踢的,很是气愤,站起来道:“你有病吧,你凭什么踢我?”
陈玉冷声道:“为我穿衣。”
江海玉不理睬他,道:“你没手吗?凭什么让别人伺候你?”
陈玉从她怀里掏出十几张银票,道:“就凭这个,拿着我的银子,就要替我办事。”
江海玉道:“我不要了,都还给你。”说着把散碎银子也扔给他,道:“现在我们两清,我要彻底和乾天门断绝关系,我现在就要走,横着出去也要走。”说完开门走出房间。
赵世友在楼下听到他们吵架,眼巴巴抬头望着
楼上,替江海玉捏了一把冷汗,见她走出房间,快步来到楼下。
急忙拦住江海玉,拱手道:“夫人,这是要去哪?”
江海玉厉声呵斥道:“我现在不是什么夫人,我已经和乾天门脱离了关系,你在拦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晃动手中玄铁剑。
赵世友左右为难,不放江海玉,昨晚人家过自己一命,放了又怕陈玉责怪。
听到陈玉在屋里道:“让她走。”
赵世友这才抽身退了几步,江海玉这次彻底和陈玉闹翻,想想自己已经是自由身,真像小鸟出笼一样,觉得全身精神,一天走了五十多里地,也没觉得累。
天近傍晚,江海玉也不知道走到哪了,见前面隐约有镇店,加快脚步,带来到镇上,天色已近夜晚。
街上有卖包子,大饼的,飘来阵阵香气,江海玉提鼻子一闻真香,觉得肚子也一些饿了,用手摸摸自己身上,一点钱也没有。
有点傻眼,别说住店,就是吃饭都是问题,在包子铺面前一过,包子漂出的香气,馋的江海玉直流口水。
看看客栈也没钱投宿,又饿,又累,又困找了背风的小胡同里,蹲坐那里,一天的乏累,让她很快进入梦乡,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江海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整理一下衣服,夜里的露水都把衣服和头发打湿了,现在什么都没带,也没得换洗,先填饱肚子要紧。
来到街上,走进一家当铺,掏出那把匕首递给店掌柜的,道:“我把这把匕首噹了,你看值多少钱?”
做当铺生意的这种人心最黑了,本来是件好东西,非要说成破东西,本来这件东西值五两银子,最多给你几十个大钱。
店掌柜的拿在手里,见这把匕首,长牙的巴,匕首裤都是流金,上面镶嵌着宝石,匕首锋利无比,自己开当铺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店掌柜的看完,道:“一两银子。”
江海玉都惊呆了,知道这种地方黑,可没想到这么黑,道:“这么好的匕首,你就噹我一两银子?”
掌柜的故作姿态,把匕首扔在台案上,问道:“你噹不噹?”
江海玉肚子咕咕叫,咬咬牙道:“我噹。”自己也心痛,可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拿起那一两银子,跑到街上,在包子铺钱前,也顾不得形象了。
把银子放在桌子上,拿起包子就吃,边吃边道:“老板,你给我数着,我吃多少你按钱找我。”
包子铺老板一笑,心想:“这位爷,几天没吃饭了?”
江海玉一口气吃七个包子,这才停止住,老板好心,给她倒来一杯热水,道:“这位爷,你喝点水,顺溜顺溜。”
此时她仍是女扮男装, 江海玉接过那杯水一饮而尽,连忙道谢。又要了些,路上吃,包子铺老板,给她找了一块布包上,把剩下的钱找给她。
江海玉手提着包子,继续赶路,刚出包子铺不远,对面跑过来四五个衣衫褴褛的小孩,拉住江海玉道:“哥哥,我饿。”不住哀求。
江海玉见他们甚是可怜,把包子分给他们,几人一哄而散,打算在买些,手一摸腰间银子不翼而飞了,惊讶地道:“我的钱呢?”
包子铺老板说道:“被刚才那帮小孩,偷走了,这位公子,以后出门要小心。”
江海玉挠挠头,再找那几个小孩,早就不知去向,就算抓住又能怎么样,孩子还都那么小,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样,也是孤苦伶仃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