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浸湿枕头。亦浅实在忍不住,抽抽噎噎。
黒焰邪连忙翻过她的身子,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你?"
亦浅一边流泪一边摇头:"没事...刚才做了个梦,很可怕!"
黒焰邪松气,沾去她的泪,邪气道:"再可怕的梦,那也是梦!现在醒了,该不怕了吧?"
亦浅跟着点头,连声道:"恩,不怕了,因为我已经醒了!"
没错。她已经醒了...
亦浅蜷缩在床上把自己抱紧,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皆是骗局,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还没来得及享受,啪嗒,幸福碎了一地。
伤心,麻痹,她又一次被人伤到了。
这次好像比上一次更疼!
恨...她恨...却恨的不彻底,因为她下不了手杀黒焰邪,想到这,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既然爱不起,那就走吧!
心机,她从未耍过,但并不表示她没有。
如果昨夜跟黒焰邪摊牌,后果也许便会很难预测,万一黒焰邪抽风,将她绑回樊国也是有可能的。
就像凤鸾气急了,能一掌拍过来。
而黒焰邪,气急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她现在不够强大,不够能力与他们抗衡,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逃!逃的远远地,她没有那么坚强,就算原谅,也需要时间不是?
这种压制的情绪,不知道会不会让她更加坚强,无形中生出保护膜,让她不再受伤?
黒焰邪一如既往以为亦浅爱赖床,没有催促,翻身起床了。
这时,大掌托起她脸,印上一个吻。
"早些起来,吃饭!"
那唇,曾经吻过她全身每一个角落,烙下永不可磨灭的印记,如今却薄凉的可以,手指,微热的手指带给她无限安慰,在最脆弱的时候,给她依靠,给她安全,如今,却更像推她下地狱的魔掌。
亦浅闭眼,带着最后的享受,点点头。
她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装腔作势了?怪不得别人总说,只有被人抽过以后,才会知道成长。
她被凤鸾抽过一次,没长记性,如今,黒焰邪这一巴掌抽的恰到好处,把她那不开窍的灵魂彻底抽醒了。
凤鸾见到亦浅,非常讶异。
"今天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凤鸾打趣,眼眸扫向她,打量着,思索着。
亦浅抬眼看他,心里噼里啪啦盘算,轩辕厉正捂着半边眼,喝茶。
她看看凤鸾,又看看轩辕厉,于是上前关心道:"你没事吧!"
轩辕厉扭曲的俊脸全是愤怒,恨不得掐死亦浅,但见凤鸾在,不好发作,别过身子冷冷回道:"我没事,你...离我远一点就可以了!"
亦浅稍稍后退,然后开始酝酿。
忽然她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凤鸾身上大哭:"凤鸾,我错了,我现在才发现,你对我最好!"
"噗..."轩辕厉端着茶喷了。
凤鸾被亦浅这一哭弄的有些无措,僵硬着身子慌张安慰:"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黒焰邪欺负你了?"
亦浅抽抽噎噎,看一眼轩辕厉鄙视的眼,连忙埋进凤鸾怀里。
"凤鸾,原来黒焰邪一直在骗我,他..."原本演戏,可越演越真,最后,真的哭了。
原来她还是没有想象中的坚强,被伤一次,会结出更厚重的痂,防止自己再被伤到。
凡夫俗子,终是血肉之躯,怎耐得住,如此伤痛?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她今日不想离开,就这么放从一次吧,为了自由,背弃一下自己圣洁的灵魂,为了自由,就欺骗一次吧,反正,凤鸾也骗过她,不是么?
她没有罪,也没有错!老天不会惩罚她的...
凤鸾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弄的更加茫然,但一想,难道她发现黒焰邪的秘密了?
"凤,原来那晚侵犯我的,就是黒焰邪,他...我恨死他了。凤,你带我走好不好?"
"好!带你走!"凤鸾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等这一刻等的太久,其实,他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打算好,就算亦浅不愿跟他回去,他也会用尽手段带走她,如今,黒焰邪自己败露恶行,倒省了他不少事。
"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回凤国重新开始!"
"恩!"亦浅泪水涟涟,在他怀里点头。
为了怕黒焰邪怀疑,她对凤鸾说,要去取些东西,等拿到东西立刻过来找他。
离开凤鸾住的别院,她一路摸索到庄雅住的寝宫,三声猫叫,她窝在一旁等着庄雅。
没过一会,庄雅假模假样的出来,亦浅一见立马蹦过去。
"你,准备好,过几天我们在一个地方集合,离开这里!"
"准备什么?"
"恩..."亦浅想了想,道:"最起码要一块流云国的通行令,然后准备两套男装,对了,你首饰啊,这些就不要带了,我有钱!"
庄雅一听,立即兴奋,安奈住问:"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能搞定,对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