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惨,我估计陛下气消了,那瑶光该搬进冷宫了!"
这...这他妈是什么世道?
亦浅偷偷混到假山后头听完关于自己身世的所有版本,加上别人给予的评价。
恶狠狠的鄙视一番。
景阳宫的那段日子绝对堪比地狱,而这些个头脑和胸部成反比的家伙却以为她在泡她们的老公?
简直...简直...气死她了。
气呼呼的从假山后溜走,一路飞沙走石。
"怎么了?出去一趟脸色那么差?"太上皇见亦浅一脸郁闷的坐在草地上打滚,上前好心询问。
"没什么!"她闷闷的回答。
见亦浅手撑着腮,好像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太上皇也不恼,也学着她的样子撑腮思考。
两人一起沉默发呆、看天。
从刚才到现在,亦浅都没说一句话。太上皇有些纳闷了,他有那么讨厌吗?
他站起来,没有告别,往别处去了。
再回来,亦浅果然还坐在那发呆。
太上皇也不急着跟她搭讪,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捣鼓什么。
手脚熟练的劈开竹子、打磨、剪纸、上色、粘贴。
不一会,一只兔子孔明灯出现了。
"这个,送你!"
"我不要,你上次已经给我一个了。"某人并不领情!
"那...你就再勉为其难收一次好了。"太上皇语气婉转试图说服她。
"我很少送人东西的!"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收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
夜,很快到来。皇宫偏僻一角缓缓升起一只兔子形状的孔明灯,微弱的光缓缓升高,散发着点点光华。
"哎呀,心情果然好不少啊!"亦浅拍着胸脯一脸舒坦。
回头再看这位帅帅的太上皇,恩,更加顺眼了。
最起码比凤鸾顺眼!
"我说吧,把心里想的事统统放到孔明灯里,是个好办法吧!"太上皇眯着睿智的眼,盯着那徐徐飘远的灯光。
"确实是个好办法呢!以后我都要这么干!"语气都比刚才足了许多,看来这法子确实管用。
太上皇一脸无奈。她有那么多心事吗?
"好啦,我现在开心了,走了!"
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太上皇有些无奈,这个丫头,真的很像一个人呢。
一样的不懂规矩,一样的不知深浅。一样的...真实!
亦浅一走,太上皇可没闲着,连忙从一边的草丛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弓箭,直直的朝那只孔明灯射过去。
一击即中!太上皇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啊、身份啊、形象啊。急急忙忙拎着衣袍跑过去瞧。
可怜他一把老骨头了。还要为了儿子受这种罪。
你说,他容易么?
拨开孔明灯残骸,里面一共有十个锦囊。
第一个:我想回家。
第二个:我想老爸。
第三个:我想睡觉。
第四个:该死的凤鸾,坏人。
第五个:该死的凤鸾,大种马。
第六个:该死的凤鸾,就知道欺负我。
第七个:该死的凤鸾,该死的。
第八个:该死的凤鸾,王八蛋。
第九个:该死的凤鸾,恨死你了。
第十个:偷看我秘密的人,生儿子没有***。
太上皇手一抖。楞是吓了一身冷汗,随后却安慰似地抹了抹胸口,没关系没关系,他肯定他儿子是有***的。
新闻发布会上,太上皇再三声明:我儿子是有***的,希望大家不要听信不切实际的谣言,在这里,我再说一次,凤鸾是有***的!是有的!
凤鸾:别再丢人现眼了好么!
景阳宫书房。
上好的金丝楠木书案,上面文房四宝摆放的整齐有致,左侧一摞厚厚的奏折,书案前,躺着几页沾染墨迹的纸张,一人正坐在书案后闭目养神,略微低垂的侧脸,轮廓鲜明,浓而黑的眉毛微微拢着,仿佛沉淀着主人不解的忧愁。
豁然,眼眸睁开,点青的色泽带着妖异的璀璨,自有一股沉稳内敛却慑人心魄的光华。
"陛下...陛下!"正在旁边念奏折的广福轻轻唤了一声。
"什么事?"凤鸾侧头,点青的眸子里含着冷酷的认真。
"奴才已经念完了。"半晌,广福小心翼翼提醒。
眼眸重新闭上,深吸一口气:"下去吧,朕今日有些累了。"
广福一脸疑惑的离开,顺手把门带上。
景阳宫再次恢复安静,连风声都听的见,何况是...铃铛声。
"亦浅?"凤鸾猛然睁开眼,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欣喜。
没有回答。耳边只有风声。
他收回探出去的身子,有些失望,继续发呆。
砰...门被人踹开。
"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太上皇风风火火从门外进来,一脸兴奋。
老头子大半夜不睡,来踹他的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