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我看那个人妖一定知道什么,要不然他今天不会那么干的。"黑暗中,她枕着头,轻轻说道。
"人妖?"
"恩,他长的太妖娆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亦浅愤愤不平。
凤鸾没说话,也学着亦浅枕着头。
"估计黒焰邪是得了消息,今日前来试探试探!"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黒焰邪这个人,从中毒以来,他把消息封锁的那么严实,总共不过六七个人知道,如果算下毒的那个,也不超过八个。黒焰邪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是有人透露?
"我觉得应该是下毒的那个透露给他的!"亦浅信誓旦旦。
"看不出来,你挺能揣摩人心啊!"凤鸾伸手,将她捞到怀里。
亦浅并没有拒绝,安心的窝在他怀里。
夏季已经过去,现在正值秋冬交替,夜里难免有些凉,有个天然暖炉,谁不要。更重要的是...她不讨厌他的拥抱就是了。
一阵子的沉默,亦浅于黑暗中仔细看着凤鸾。微弱的月光从外面斜射进来。穿过飞舞的纱幔懒,懒散散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洒下一块快透明的斑点。
"凤鸾,你的眼睛永远也治不好了么?"她从被子里伸手,无摸了下他的眼,闷闷的小声问道。
以前总诅咒他,也戏弄过他,甚至在他面前裸奔。但是,今日,看见黒焰邪有意欺负凤鸾看不见,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气愤。想替凤鸾抱不平,像一只护犊子的母狮。
月色落在凤鸾浓密的睫毛上,眉梢赫然染了一层银白。
眼帘上温柔的触碰让凤鸾身体猛然一怔,这次不是谷欠望。
是...开心。心里有些好笑,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还知道关心她。
拉下她的手。掌心包裹着她白嫩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
"不是,我已经找到治疗的方法。"
"真的!"亦浅蹭得从被子里跳出来,兴奋道。
铃铛一阵脆响。那被强行压制下的谷欠望快要将他燃烧致死。
凤鸾低咒一声,连忙把她拉进来。
"你的眼睛真的能好吗?"亦浅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
"恩,我中的是蛊,这种蛊虫潜伏在血液里,平时没办法引出来,但每隔三年便会出来一次。今年正好三年!"
"那会不会有危险?"
"需要散去全身功力!"
"那就散呗!"亦浅很傻很天真的回道。
"如果在我驱毒的过程中有人打扰,后果不堪设想!"
亦浅有些沉默,裹着被子不吭声。陡然想起那次偷偷帮他算的那一卦。
危险...凤鸾会有危险!
过了很久。
"凤鸾,你复明之后,最想看什么?"黑暗中,传来她细小的声音。
"很多。你指的是哪样?"
"你最最想看到的。"
凤鸾沉思一会,眨眨眼:"蝴蝶,最想看到蝴蝶!"
呼...听到这个答案,亦浅有一时间的郁闷,但也说不上来为什么郁闷。
人家想看蝴蝶,你郁闷什么呢?亦浅在心里闷闷的想。
面对黒焰邪此行目的,谁都拿不准,连早就不过问朝事的太上皇都免不了担忧起来。
"别担心啦,黒焰邪又不能把凤鸾吃了。"亦浅在旁安慰。
悬在半空中的手犹豫着该吃哪个蜜饯。
太上皇不语,背对着亦浅,仿佛在思考。
亦浅盯着太上皇的背影看了看,不满的嘟嘴。
怎么皇家人都那么善于变脸呢?原本她以为太上皇就是一脑残的老头,没什么本事。
可是,今日看他的背影,好像挺有内涵的。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黒焰邪有心想吞并我们凤国,为何不直接发兵讨伐呢?若比起来,樊国实力远远比凤国大啊!"在旁的宋玉桥皱着眉头道。
亦浅在旁附和的点头,顺便伸手塞一颗蜜饯在嘴里。
太上皇还是不语,在旁做沉思状。
"难道黒焰邪对我们凤国有忌讳?"宋玉桥捏着胡子假设。
突然,太上皇回身,死死的盯着宋玉桥。
这眼神犀利的...
宋玉桥不由的抖了抖,胡子颤了颤道:"太上皇...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看臣?"
"你说的没错,黒焰邪确实忌讳一件事,所以他不敢发兵!"沉默半晌的太上皇终于开口。
亦浅很好奇的伸着脑袋,想知道,到底凤国有什么东西让黒焰邪如此忌讳。
一只闪着寒气的盒子被人拿过来了,太上皇苍老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无摸着盒子。
"是这个盒子里的东西让黒焰邪忌讳?"亦浅惊讶的问。这个东西她认得,一直摆在凤鸾书房里的。
她有那么一阵子总是玩它,后来...后来就忘记了。
真不敢相信,就这盒子居然那么厉害!
"太上皇..."宋玉桥皱眉缓缓道。"臣听闻过一个传言。"
在很早的时侯,凤国和樊国本是势不两立,可不知为什么,没多少年,大家居然跟亲兄弟一样。当时很多人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后来,有人说,那是因为有一天一个神仙下凡,托梦给当时的樊国大汗,说,樊国铁骑若踏足凤国半步,必定遭天谴。樊国大汗很害怕,便再不敢到中原来撒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