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这次教训应该叫那个小混蛋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好混了吧。
还是回到他身边才好!
所以。他没动,只是在等,等亦浅爆发。
亦浅踉跄两下,后退...
望着黒焰邪冰冷的面容,和他隐藏在袖中颤抖的手臂,忽然大笑起来。
原来在他心里,她只是一双破鞋...
看着他紧抿的薄唇,妖冶诱惑的美眸闪过的缱绻。
曾经在她耳边轻轻道。才不会,做我的女人...我会很宠你的。
他确实很宠她,任她上天下地,只要是有他的地方,都不怕。无论是有违伦理还是有违天理,只要他在,她都可以无所忌讳。
这种宠爱不是谁都可以给予的。
但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为过往,都不再会有了。
那双手,曾经在黑夜里紧紧拥着她,告诉她:这是你最后一次为其他男人流泪。
可现在,这双手又做了什么?
那一巴掌,彻底将她不太坚强的心击了个粉碎。
黒焰邪...他就是一束黑色曼陀罗,有毒且美丽,在风中傲然挺立,随风摇曳,谁见了都会惊艳,都会向往,她也不例外。可他毕竟是曼陀罗,岁美丽,却剧毒无比,谁沾染上了,将一辈子被他蛊惑,永生不得遗忘,也没有人能驾驭他,除非他自断根脉,随你而去,亦浅...你不是神,不是人见人爱的那种女孩,你怎么能天真的以为,他会为你放弃毒液,成为一朵无害的睡莲呢?
黒焰邪...以往我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得到你的真心,无形中,将你改变,所以我骄傲,我自满,觉得特别了不起。现在想想,只觉得讽刺。
黒焰邪根本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就如同凤鸾。
即使爱,这爱也会有一层隔膜保护着他们自己。
一旦他们的领地受到侵犯,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那层膜变为伤人的利器。
残忍的狼,怎么可能为了她放弃嗜血呢?
罢了...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吧!
亦浅缓缓上前,着迷的望着黒焰邪英俊的不似凡人的面容,释放自己最后的热情,与真心。
"我走...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和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捡起地上破碎的酒壶,狠狠滑向自己...的衣袖。
以为她傻吗?拿玻璃划自己肉?
衣服悄然飘落,落在黒焰邪面前。
刻意不去看黒焰邪渐渐懊悔的眼神,冲他温和的笑了笑。
"你和我就如同今日这只衣袖,一刀两断!"
说罢,毅然转身,出门。
其实她刚才隔断的不止是衣服...还有她那颗不怎么顽强的心。
看来她还是不适合谈恋爱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以前在这里的名声不是很好,所以,侍卫看见她来了,都远远的躲开。
亦浅不觉有些好笑,她有那么可怕吗?她又不吃人。
恩...现在好好想想,该去哪里呢?
花都怎么样?那里最起码还有她的落脚处。
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厌倦了四处飘荡,特别是今天...她想有个家了。一个可以避风避雨的家。无论她何时回去,都会有人给她一床被子,一张床。
忽然想起顾子阳,还有她的最贵食府。不知道现在生意怎么样,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搞搞。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一个人了。
可能她一直都在别人的身后看世界,无论怎么搞都不会长大,现在,她要从别人身后站出来,自己面对残酷的世界。
没错,她已经长大,已经体会到这令人崩溃的世界,是多么找抽。
成长...原来是需要残酷的现实做衬托的!
"亦浅..."庄雅在后头喊。
亦浅愕然回首,看见庄雅气喘吁吁追过来:"亦浅。我跟你一起走!"
"不用啦!回去吧...等你有时间再来找我吧!"脚步没有停。她冲着后面大喊。
"我怎么找你啊?"
"放心,我们会见面的..."
庄雅,等我们再见面,估计你就有宝宝了...亦浅在心里补充道。她很想现跟她道喜,可惜,这世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天机不可泄露。
樊国的皇宫很大,大到那种不管你怎么走都走不到边。
她从凌晨走到早上,走的腿都酸了,最后走着走着,都不知道自己在哪。
点真背。
想离开他妈都迷路了。
难道还顺着原路回去找黒焰邪告诉他,对不起,我迷路了,麻烦你指条明路给我?
那她脑子肯定进水银了。
一夜未睡,脑子晕晕的,不久还挨人一巴掌,现在两眼都发黑。
阳光估计有些刺眼,亦浅眯着眼仰视面前的人。
周身泛着淡淡的紫韵,逆光,看不清他的样子。
"小瞎子,你又迷路了吗?"
亦浅痴痴一笑,估计低血糖了,身子一软,竟倒进那人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