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那盒子,她偷笑。
开始在脑中甚幻想,凤鸾见到那色彩缤纷的蝴蝶后,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她心里更加欢喜!撑着额头,开始思考!
惊讶、惊诧、震惊、茫然、喜悦、激动、感激、感动...太多太多的词来形容。凤鸾到底会是哪一种呢?
三日很快过去,流云使者的到来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受到隆重招待,反而跟黒焰邪约定好的狩猎大会如期举行。
凤鸾前面连着两年都没参见,这第三年,却是破例参加了。
众人了然,樊国的面子果然大啊!
清晨林子里有雾,若有若无的雾气好像白纱,轻轻搭在树梢,渗透进泛黄的树丛里,煞是好看。
一队人马晃晃悠悠驶进皇家狩猎场,气势凛然。大有横扫千军之势。林子里鸟兽奔走一片,生怕遭了灭顶之灾!
"凤鸾,今日那个公主没跟着一起来么?"黒焰邪与凤鸾并驾齐驱。
凤鸾握紧腰间佩剑:"掠夺捕杀乃是男人之间的事,何必让女人看见血腥?"
他走的时候,那小混蛋不知抱着什么,睡的香甜极了。
黒焰邪耸耸肩,目眺远方,再侧头,凤鸾已经策马向前。
紧随其后的是一票王公贵族,排在最后的是流云国使者。
若国家也按三六九等来分配,那么,流云首当其中的稳拿"下流"宝座。
沿途已有不少人朝流云使者窃窃私语,不时偷笑几声。
那几个使者估计也是有皮有脸,被人鄙视的没法,头越垂越低,最后,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
在他们最后面的一队雄赳赳气昂昂的人马,那是负责今日护驾的兵勇。于队伍前头,一人弯弓立马,英俊不凡。
"沿途各个关卡都检查过了?"轩辕厉弯弓立马指挥侍卫做好防护工作。
其中一人策马过来:"禀告厉王,属下已经彻底查过,并无可疑人。"
这时。那边有人过来,捧着圣上口谕。
"陛下要郡王回宫待命!"一道让人莫名其妙的圣旨!
亦浅一觉醒过来时,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而肚子的抗议,叫她明白,现在该吃饭了。
环顾四周。身边除了伺候的宫女,凤鸾早已不知去向。
"陛下呢?"
"回娘娘,陛下跟樊国大汗一起狩猎还未归来,临去前,让奴婢好好侍候娘娘!"
"陛下还说什么?"亦浅一边穿衣,一边询问。
小宫女愣了愣,如实禀报:"陛下要您..."
"要我乖乖的呆在这里,哪也别去是不是?"亦浅不耐烦的打断,将小宫女没来得及说出的话说了。
小宫女怔然,估计奇怪她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更诡异的是,还一字不差!
吃了饭,亦浅捧着盒子深情款款的看,恨不得将那蝴蝶茧子瞪出个洞来。
瞪着瞪着,有些无聊了,她捧着盒子到处溜达,忽然寒气扑面而来,她第一时间便是将盒子护在心口。
"陛下说了,娘娘如果闷了,便可在有兵勇把守处随意走动走动,万万不可走远!"小宫女从后头帮她披上貂绒大氅。
温柔的质感一如凤鸾的拥抱,亦浅将自己埋在柔软的皮毛里,舒服的蹭着。
这件大氅做的精致不说,后面还特意做了个小帽子挡风用。
"好吧,我不走远。"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发觉有几只茧子隐隐晃动,好像不甘被束缚急着出来透气。
她大喜,估计今天蝴蝶便能出来了。
要么怎么说,乐极生悲。笑的差点没抽过去的某人丝毫无觉后面有人接近。
接到调遣命令的轩辕厉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皇宫待命,好巧不巧,没走几步,便瞧见景阳宫大门口,一个女人笑的花枝乱颤!
"站住!"
亦浅回头正好撞见那冷瑟的眸光,心底一颤。
冤家路窄!
轩辕厉走近,盯着眼前娇小的身影,目光并没有在她容貌上逗留一分一毫,只是盯着那身貂皮大氅猛看。
"好熟悉..."
亦浅连退两步,头快摇断了:"不熟悉...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你是什么人?"轩辕厉没理会她的语无伦次。目光依旧停在她身上的大氅上。越看越觉得熟悉。
"你不认得我?"亦浅小心探寻。
对于女人,轩辕厉向来是过目就忘,那次亦浅虽然给了他一个难忘的夜晚,但,夜色太黑,事情发展太快,根本来不及看清她长什么样子,如今见到,不认识是正常。
"我该认得你么?景阳宫,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不知道?"轩辕厉口气冰冷且不带一丝感情。
"那我走了。"她求之不得。
"站住!"
轩辕厉越看那件貂皮越熟悉,最后竟想起来了。
他十六岁时和凤鸾一起狩猎,总共猎到二十一只幼貂,幼貂通体黝黑,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当时,两人年轻气盛,都舍不得这难得的好东西,于是打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