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怎么样了?她在哪里?"沧澜天大叫。
"她是谁?"
"瑶光。不,是亦浅。头上有朵花的那个,跟你说话的那个!"沧澜天语速极快,思绪飞转,开始回忆发生的种种,忽然觉得满身清凉。低头...
"啊...你把她怎么样了?又把我怎么样了?"
嗓音震耳欲聋,轩辕厉被吼的半天没回神,纵使他见多了大风大浪,但看见自己床上躺一个男人还是有些震惊的,更何况,这个男人现在还什么都没穿。
凤国厉郡王就这么傻了。
"你说亦浅?"
他的话,沧澜天一个字没听进去,只看了一眼自己这副造型。
悲愤交加,顿时心里窝火,伸手一震,手上绳索顿时震断,随即,掌风疾驰,朝着轩辕厉呼啸而去。
沧澜天不愧曾经当过一品带刀侍卫,内功深厚,功夫底子甚为可观,一掌出去,果然非同凡响,愣生生将无辜的轩辕厉劈翻在地。
临了,扯掉轩辕厉身上的衣服,披挂在身上,闪身出了房门。
明媚日光,不错。
锦帛一手从耳边捋发,一边帮亦浅搭脉。模样典雅而精致。
"就算要解毒,也要找到'天蓝';才行!"锦帛一句话道出,黒焰邪冷了半边脸。
"多少钱都可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引,我再神,也无能为力!"嗓音徐徐,不急不忙,总是温和有礼,却处处带着与人的距离,这就是锦帛。
亦浅一手枕着手臂,一只眼看着锦帛的侧脸,完全没有女孩子的羞涩。
锦帛不经意侧头,与亦浅对视,光从发间穿过,落在她脸上。
"姑娘你看什么看那么出神?"
"看那个!"亦浅手朝他身后一指。
锦帛依言回头看,发现窗外有两只松树正在XXOO。
没错,从锦帛帮她把脉开始,她就一直看,心里还特奇怪,松鼠XXOO时间够久啊。
锦帛转头的功夫,望见亦浅还在研究,表情没有变。
"中了美人散已经快过半年,若再没解药,你性命不保,还有心思想别的?"锦帛一语双关,道破亦浅的伪装。
"樊国大汗,可以让我跟这位姑娘单独谈谈么?"锦帛又道。
黒焰邪坐在旁边并不担心,虽然嫉妒亦浅一直盯着人家,但锦帛还没能威胁到他什么。
因为锦帛再迷人,也是个不能近女色的主,跟太监没分别,他怕什么?
黒焰邪点头,很是配合的退了出去。临去,看看了树上还在XXOO的松鼠,摇头叹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
锦帛回头,笑了:"你有话可以说了。"
亦浅诧异,但没多久端着笑:"锦帛,你真的好厉害,怎么就知道我有话说呢?"
"眼睛不会骗人!"锦帛挑眉道。
她确实有话,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如同锦帛所说,眼睛不会骗人,她虽是看着别处,但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其实,你只要帮我活到三十岁就可以了!"
锦帛一愣,不明就里。亦浅接着说道:"其实,我也只能活到三十岁,既然这个毒不能完全解掉,那就用药物压制,压制到三十岁!"
如此漫不经心,还带着跟人商量的口吻,这就是亦浅对生命的态度。珍惜,但也贪心,畏惧,却能面对。
"你可以去求凤鸾的!"锦帛淡淡道。
亦浅孤疑瞟了他一眼,我操,够淡泊,他淡泊,她比他还淡泊。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偶尔拽拽文学,没坏处。
那一日浮云裂锦,日光如柱,只一句话,叫锦帛开始对她另眼相看:"好一个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时日不早,锦帛告辞,临去前,开了一张药单给亦浅。
"这个虽不能根治,但是能帮你撑到明年夏天,夏天一过,去找天蓝,配置真正的解药!"
亦浅拿着药单手不由抖了抖。
"这...多少钱?"
锦帛微微一笑,顿时天地色变。
"不要钱!"
打开门,黒焰邪横刀立马站在门外看风景,锦帛淡然一笑,拱手告辞。走到他身边,考虑要不要告诉黒焰邪关于亦浅所说的不能活到三十岁这个问题,但想想之后摇摇头。算了,他人生死与他何干?
华衣拂起,他与黒焰邪错身而过。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黒焰邪进门便问,
"我要他收费便宜点!"
黒焰邪暗笑,感情这小东西还懂得持家啊。坐下来,看了看她手上的单子,颦眉:"就这些?"
"恩,锦帛说,只要每日喝这种药,等到了夏天买到'天蓝';,我就没事啦!"
"还有啊,我觉得每次麻烦锦帛帮我看病真有些不好意思,不如,这次诊金,我亲自送过去,以表谢意啊!"
一百万两银票,每张面额十万两,沉甸甸的托在手上,足有二两重,亦浅美滋滋的揣好银票,黒焰邪挑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