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小人,居然用死来威胁。
亦浅看了看,沉痛的吸了一口气,在黒焰邪扬起胜利笑容的同时,开口:"不好意思,我还是决定留在外面。"
人固有一死,苟延残喘的日子她过够了,怕死没有错,这年头谁不怕死站出来?
但是个人也有她的倔强不是?
她不是黄蓉,她不会武功,不能一个跟头翻出围墙。
她也不是建宁公主,手中紧握太后的荣宠,可以嚣张跋扈过一辈子。
她只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亦浅,没有权利,没有武功,全然没有自保的能力,这样的她,又怎么适合在那血腥涂抹的宫墙内生存呢?
所以...她选择在外面!就算毒发身亡,也不要再淌那浑水了。
空气变得寂静,静的一根针落地都可听闻响声。
黒焰邪怒急反而笑了。越笑越冷,越笑越寒。最后咬牙切齿。
"好!等你还了孤一百万两,随你死到哪里都行!"
怒喝一声,他抛下亦浅下了马车。
"给孤把这个女人带下去。"
宫里迎接的队伍立即拢过来,簇拥着黒焰邪进宫,而亦浅被一堆人拖拽着,也进了宫。
碰...啪!
这是这个月以来,第九次被人暗算。
虽然她身体差了点,但是,她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
地上的石子划破了手掌,她心疼的对着手掌吹气,希望这次的伤不要太久,要不然可惨了。
该死的黒焰邪,整天不知在干什么,把她塞在这到处都是危险的宫里,自己倒轻松。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任人宰割。
看来,黒焰邪是想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她,跟爷作对是没有好下场滴!
可悲啊!这帮欲求不满的宫妃娘娘们自己得不到黒焰邪的宠爱,全把气撒在她脑袋上。
这叫什么?这叫后院怨气冲天,殃及她这条无辜的池鱼。
亦浅靠着假山喘气,好看清刚刚有意绊倒她的人,一张张精致的面庞下埋藏着一陀不堪入目的狠毒心肠。
好!她记住了!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其中一个拔高嗓音咒骂。
亦浅遗憾的摇头。这帮蠢蛋,要是她们有本事挖她的眼睛,还用的着在这里跟她叫嚣?
"饭桌被掀了,也吃不成了,没事的话,我走了!"亦浅拍拍衣角,满不在乎,却在心里盘算,自己的忍耐底线到底还剩多少。
就知道这帮妇女叫她来没好事,而她,成天闷在宫里也发霉了,于是欣然欢喜的接受了这场鸿门宴,可惜啊,桌子被掀了,没得吃!
"荡女彐就是荡女彐,成天到处勾引男人,凤国陛下玩腻的人,还想搭上我们大汗?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贵为公主不思检点,不要脸的得寸进尺..."
"狐狸精,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亦浅不语。麻痹,骂来骂去都是那几句台词,听着都觉得耳熟,好像前几天才骂过。
骂,其实她是不怕滴,无非就那么几条。
一,银荡。二。还是银荡。三嘛...就是她不知检点,想勾引黒焰邪!可惜没成功之类的。
"小心把你赶出皇宫去!"
最后一句威胁完毕,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亦浅靠在假山上休息一会,然后用手整理了几下被拉扯散开的头发,对着眼前这帮脑瘫脑残脑梗塞的女士们温和一笑:"大姐,你昨天才说过要赶我出去的..."
不讲信用!
"如果你真的能赶我出去,请您千万别犹豫,我亦浅一定会记住各位的大恩大德!"语气带着挑衅,可心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快把我赶出去吧!
从她住到这里以来,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必要时刻还得动用武力。
虽然这帮娘们个个闭月羞花,但骂起街来一个不输一个,她老好也是新时代的女性,学过不少东西。对于骂街这种艺术也有不少独特见解。
成功的骂街人士,需要必备的条件是。
如何运用语言优势。
所以,当中国话骂不过的时候,她就说英语。英语说累了,她说法语。法语说烦了,她骂韩语。那骂的一个激烈啊。
拿她爸爸当年的原话说,你要是早生一百年,绝对能去跟八国联军骂街。
这些女士们听不懂她骂的什么,最后,就动手。
抄家伙,拿板凳,一个挨一个的砸,怎奈她势单力薄,在武力上没能占到便宜,还好她身板小,没有吃多少苦头,就是躲闪的时候有些费力。
你说,这要是有个人,能把她赶出去,那该多好啊!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这一切一切的祸端肯定都是在黒焰邪默许下发生的。
她不相信以黒焰邪的能力,会容许这帮娘们在他宫里飞扬跋扈的玩斗殴。
没有他的允许,量她们再长十个脑袋也不敢造次。
如同她在凤国,那大半年时间凤鸾基本上都被她霸者,怎么没见一个人来砸场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