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亦浅的疑惑,苍紫宸咬住她的耳垂,细声:"宝贝别乱想,我可没找人跟踪你,只是在四个国家都有眼线!"
"就是那个什么'暗夜宫';?"
苍紫宸会心一笑,低头一吻。表示奖励。
这时候,有人敲门,亦浅打了个激灵。
"谁?"
"哦,是我广福,太上皇在偏厅等您吃饭,吃完了饭,咱就上路了!"
亦浅一听,心顿时想长了刺一样,一把将苍紫宸按进被子里。冲广福说道:"额...我马上起来,你等下!"
"不要我伺候?"
"不用,我自己来!"
等脚步声一远,苍紫宸扒开被子笑的更加肆意:"怎么?怕人看见?"
"当然,要是被太上皇看见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苍紫宸耸肩:"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洗的清么?"
亦浅一愣,觉得好笑。也是,她这样了,还指望洗什么清呢...
原本想一个人自由自在遨游,把剩下的时间全部交付给上天,没事搞个劫贫济富的把戏,看看能不能弄个名流千史的美名,日后就算载不入史册,也要这个时代记住有个叫水亦浅的女人,她看上去柔弱无能的外表下其实暗藏着一颗忧国忧民的心。
只是现在看来,忧国忧民她是排不上了,扰民倒是有点谱。
亦浅穿好衣服,苍紫宸比她速度稍快些,临走前抛了个媚眼过来:"放心,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立马出现!"
"真的?"亦浅孤疑。
"当然。"苍紫宸一个飞吻过去人就不见了。
早饭吃完,太上皇笑眯眯的又塞了很多银子给她,说路上用,亦浅当下感动的不得不了。可心里一想,不对啊,她可是帮他省了不少嫁妆呢,还有。明年他说要来抱孙子...我草。这可都是要付出体力的活。
于是,她塞钱的动作更加理所当然了。
顾子阳推门进去的时候,心情是激动地,可看见面前的人时,激动顿时变成慌乱。
"师傅..."
全身雪白的锦帛缓缓转身,望着惊讶的几近慌乱的顾子阳,淡淡一笑:"怎么了?"
顾子阳张张嘴,眼底不知被什么迷住了,隐隐想哭。
爱难道就有那么打魔力?
爱到,表面仍然不动声色的微笑,其实却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惊人速度衰老,直至最后的枯竭?
才一夜而已,为什么师傅的头发会变成银白色的呢?
苍老的面容看起来已经很不符合他的气质与年龄,加上头发雪白,不带一丝杂质,感觉...感觉说不上来。
锦帛依旧是锦帛,高贵,优雅,从容。淡定。可就是不知道现在看,好像他会随时飞走似地。
"什么事,你说吧!"
顾子阳吸了吸鼻子,从怀里掏出纸条:"那边得了消息,小亦真的没有死。她正在往这边赶呢!"
便是那时,锦帛笑容扩大,眼底一片暖意。
他就知道,亦浅不会那么轻易死掉。她答应过他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苍老的皮肤跟以往的样子简直没法比。
"子阳,我这个样子,亦浅会不会吓到?"
锦帛不知道自己会有天为自己长相问题发愁。
顾子阳吸了吸鼻子,正色道:"师傅,其实...其实你如果吃了那个什么什么莲的,应该会好些!"
锦帛沉默,半晌摇摇头:"那是给亦浅吃的!"
顾子阳有些疑惑:"师傅,其实亦浅那么年轻...她吃了没有用的!"
锦帛还是沉默。
顾子阳有时候觉得锦帛真够死心眼的,好像认定了便会奋不顾身去做,就想他们莫名其妙被赶鸭子上架攻打人家花都一样,整个打的莫名其妙不说,连打起来的理由都不知道。
他们有想过问,可是锦帛不愿说的秘密,谁问都是白问。
亦浅跋山涉水,终于不负众望到达花都的"最贵食府"大门敞开,里面一片生气勃勃,亦浅进门就感觉到家的味道,可是...但可是...
"小亦,你来晚了一步,师傅昨天就不见了!"没错,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不见了。
好像就在讨论锦帛的样子会不会吓到亦浅这个问题之后,人就不见了。
亦浅在门口徘徊许久,一咬牙。
"他走多久了?"
"大概昨晚上..."
顾子阳话没说完,亦浅人就不见了。
"小亦你去哪?"顾子阳见亦浅刚进门又走,跟在后来喊。
"把锦帛追回来!"
"可是我们这的马就一匹,还被师傅昨天骑走了!"顾子阳怕亦浅回来没人转达,所以才留在这等的。
"你家小亦我没腿?"
走到马厩亦浅扫了眼那匹带回来的小毛驴,心道,早知道如此就该练一练马术。
此时,外面开始下起细雪,洋洋洒洒,天地白了一片,亦浅连伞也没打,直接跳出房门。
顾子阳郁闷,看不出亦浅速度那么快,直逼轻功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