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嘟囔,一个月总有那么二十几天不想早起。
"醒醒,醒醒!"有人在她耳边唤。
"老爸,别叫我,我都要死了..."亦浅把头深深埋在被子里,翻个身,继续睡。
"公主,再不起来,陛下要生气了。"那人还不死人继续在耳边叨念。
呼噜...
"公主,别睡了,快起来,陛下已经在等你了。"
呼噜...
"还在睡?"凤鸾越过侍候在一旁的侍女,冷眸扫向雕花木兰一侧,皱起眉。
寂静的寝宫内,传来不大不小的呼噜声,让在场的人听得异常清晰。
侍女见了,连忙跪地:"陛下,公主从流云国到凤国,舟车劳顿,估计是太累了!"
"叫醒她!"凤鸾眸子微微一暗,毫不留情的下了命令。
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熟睡中的某人立即被电打了似地从床上蹦起来,杏眼一瞪,哪还有睡意:"谁?谁泼我?"
那个端着水盆的宫女连忙跪下。求救似地看向站在一边的皇帝。
凤鸾从一侧闪过:"是朕!"
"..."暴君?
一句话,让火冒三丈的某人立即硝烟泯灭。这回倒想起来了,她现在是公主...
全身湿嗒嗒的,衣服像第二层皮肤似地紧紧贴合在身体上,这盆水泼的相当有水平,从头到脚,基本上没一处干的,就连...亦浅下意识去摸下面...哇靠。还真湿了。
"我要洗澡,我全身都湿了!"
"给你一炷香时间!"凤鸾语调平稳。
亦浅不懂一炷香时间到底是多久,总之,在她刚洗完头发的那一刻,人家提醒,"公主,时间到了。"
啊?怎么快?
他烧得什么香?
亦浅被宫女领着,回到房间。
凤鸾依旧保持刚才那个姿势,双手背后,一副姿态从容。
宫女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替两人关上门,退了出去。
"从今天开始,朕会给你安排课程。"凤鸾听见脚步声走远,转身,看向亦浅。
"学习什么?"亦浅不仅瞪大了眼。
"学习公主该学的东西。"那方,他意味深长道:"你该不会忘记,自己是假的了吧!"
"呃..."她好像真的忘记了。
该死的,太入戏也不好!
"你的时间不是很多,因为再过两个月,燕国使者便会出使我国,到时候..."
一听见流云国人要来,亦浅连忙变了脸色。
"不行不行不行,燕国人怎么会不认得他们的公主呢!我肯定会穿帮的。"亦浅连忙摆手,脑袋更是摇得厉害!
"穿帮?"
"哎呀,就是露馅的意思啦!"亦浅烦躁的巴拉下依旧湿润的头发,坐到一旁。
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什么表情,凤鸾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如果燕国人也没见过公主呢?"
"啊?不会吧!"亦浅不由打了个冷战。
"流云国公主美貌惊人,她的美名虽然已经传遍天下,但至今也没几个见过她真身,平时深居简出,出门都会带面纱。所以,这点你不用担心!"
亦浅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女的脸上好像确实有面纱哎。
那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眸,至今她还念念不忘。
那晦涩的眼眸,仿佛能蛊惑一切。
天啊,她怎么能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呢?
"真的?你确定他们都没见过真正的公主?"
面对亦浅孤疑的语气,凤鸾信誓旦旦点头。
得到了答案的亦浅松了一口气,渐渐平复下心中的惶恐。
"皇帝陛下,这么说,我们已经算是合作伙伴了?"那方,亦浅甩掉刚才的胡思乱想,忽然笑道。不知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合作?"凤鸾皱起眉头,不懂,她为何会想出这个名词。
"是啊,我帮你假装燕国公主,你利用我。那么,我是不是要开点条件呢?"亦浅很是纯洁的眨着眼看着一脸阴鸷的某人。
她一定想不到,凤鸾这辈子最痛恨的是什么人。
跟他谈条件的人。
这次,亦浅是毫不犹豫的撞上了枪口。而且,还是把冲锋枪!
凤鸾阴测测的笑了,忽而,笑声高扬:"公主?你是在跟朕谈条件?"
亦浅咕咚吞下一口口水,有些底气不足:"我只是想等帮你装完公主之后,你放我走!"
虽然老爸叫她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但这里实在太恐怖,穿来第一天,遇见人家私奔,半个时辰之后,她被人喂了毒药扔在一边,之后,从昨晚到现在,短短数个小时,死了一个人还不算,还让她遇见这个杀千刀的暴君。
现在还要她假装公主。
太恐怖了。
见凤鸾一副不鸟她的模样,亦浅抽了一口气:"你该不会想让我当一辈子公主吧?"
那边,凤鸾有些好笑:"一辈子?"
在心里慢慢咀嚼这三个字,玩味般的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