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阵子懊恼。
想着刚才为什么不拿件趁手的家伙,偏偏挑了这么一个笨重花瓶。
啪嗒!令人振奋的响声。
门开了。
她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笑完,回头朝凤鸾鄙视一眼,最后留下一句让凤鸾能回忆一辈子的话:"再见,暴君!"
说完,华丽丽的转身。
有些时候,真的不得不承认,老天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眼的。
在此,亦浅已经领教过无数次,但今天,她敢确定,老天绝对是瞎子。
因为在某人刚尝到成功的过程,大脑处于极其亢奋之时,手脚却不听使唤,迈出门的那一刻,她以一种绝无仅有的绚丽姿势扑到在地。
她居然忘记世界上还存在门槛这种物体的存在!
在摔倒的过程中,亦浅唯一的想法是,老天保佑,别摔到我的脸!
"玩够了?小公主?"夜风凌然,衣袂轻轻拂过,荡着好看的波纹,凤鸾勾着薄唇,居高临下看着亦浅狼狈的模样。
锐利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扫过她衣衫包裹下的身体,最后定格在刚才被自己扯下的腰带上。
"如果你想以这种方式引起朕的注意,那么,你成功了。"
的确,亦浅成功的引起了一个暴君的注意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从此可以飞黄腾达,成为一只跳上枝头的凤凰。
亦浅倒抽一口凉气气,心跳如擂鼓。那道阴影渐渐逼近,最好停在她脑袋顶上。
面对如此逼人的气势,亦浅心里那只被压抑许久的小宇宙终于爆发。
她绝对不是一个任人欺负却不反抗的小白兔!
没错,她要反抗!
于是...
"救命啊!"皇宫内,第一次发出如此惨绝人寰的惨叫。
叫得那叫一个惨烈。
唰得一声,四周立即被前来救驾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无数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女人,有胆大的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皇帝,暗自抽了一口凉气。
陛下的脸色好像不是太好哦!
亦浅一见到有观众,立即从地上跳起来,扎进人堆。那帮训练有素的官兵一时间竟忘了下面的动作。
"这位大哥,救命啊,他..."白皙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指向站在一边的凤鸾:"他想非礼我,刚才还扯我的裙子。你们看!"
亦浅也不管被自己抓着的人是不是在发抖,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在听,反正她是豁出去了。
所有人都石化了,他们甚至不敢去看那边皇帝的脸色。
在宫里喊救命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遇见刺客。
再也没听说过,嫔妃侍候陛下的时候,喊那玩意。
"全部退下!"那一声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让那些突然出现的士兵跑得比来的时候还快。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凤鸾阴沉着脸走近。
从他出生以来,还没人见了他就喊救命的,尤其是现在,喊这句的还是个女人!
紧绷的脸明确的显示着主人的怒气。
大手一捞,很轻松的将那个害他今夜丢脸的罪魁祸首牢牢锁进怀里。
"你大概忘了,你来朕这里是干什么的了。"凤鸾低沉道。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被男人强壮的手臂箍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亦浅费力挣扎几下,还是没能撼动他一丝一毫,这滋味不好受,忽然,她的背狠狠抵在是柱上,脚跟离地。
一双温热的大手已经缓缓爬上她的脖子,这个动作让她吓得魂飞魄散,如果自己没猜错,这个男人该不会想掐死她吧?
没错,凤鸾确实恨不得掐死她。但他现在还不能,看她的举止动作,跟奏报上形容的公主差之千里,如果贸然行事,只会坏了大事。
为一个女人坏事,还不是他凤鸾的作风。
更何况,她哪里值得他怎么做?
脖子上的力道豁然松开,亦浅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眶有些泛红。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最关键时刻,这个暴君会松手。
"如果不想死,给朕乖乖的,若朕发现你再放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被风带进她耳朵里。
下面的话他没说完,其实根本不用说,刚才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一切了。
亦浅连忙地点头,差点把头点断了,就差跪在他脚下指天发誓,绝对不会再做出刚才那种越轨之事。
"听见没有!"头顶上方载着不容忽视的怒音。
呃?她不是点头了么...难道点头不算?亦浅悲催了。
面对头顶上方那张修罗脸。她很没出息的回答:"哦!知道了。"
性格软弱当然不是她一贯作风,但是,人在屋檐下这个肤浅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只等有机会,做个小纸人,没事扎死他。带着这个恶毒的想法,亦浅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哼哼!
这时,远处跑来一队黄金甲侍卫,为首的大哥"唰"得一声跪在十米开外的地方:"陛下,张公公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