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凤鸾忽然出手制止。
众人疑惑不解,凤鸾看了看锦帛碗里的鸡肉,神色如常。
"这个鸡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还是喝喝汤吧!"一个委婉的提议。
"师母,我帮你盛淌!"华英雄端起碗就给亦浅弄了一碗。
凤鸾瞪大眼,如果他没看错,那小子的大拇指还埋在亦浅的碗里。
"凤鸾,出来的混的,别计较那么多了!"亦浅懒洋洋的提醒道,转头看一旁忙着布菜的人:"阿福,你坐下来,别弄的跟宫里的太监似地,鞍前马后的伺候他。他又不是皇帝!"
广福很委屈...他本来就是嘛...
"广福,坐下来吧!这位客官肯定也不想自己跟别人与众不同是不是?"苍紫宸笑的十分妖孽。
凤鸾沉着脸,一挥手,广福屁颠屁颠的坐到自己位置上,却不敢吃。因为他还是第一次跟自己的陛下同桌...要是说出去,这就是以下犯上,要砍头的。
"广福,在这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管你是亲王,还是帝王,还是他妈什么王的,大家平起平坐,吃饭吃饭!"说完,将碗里的鸡肉全部递给广福,又把汤到给他。"吃!"
锦帛跟亦浅相视一笑。
苍紫宸埋头吃饭的空挡里,看见这一暮,心里不爽!
凤鸾松了口气,递给广福一个眼神,广福立即捧起碗,狼吞虎咽。
其实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早就看出广福跟凤鸾有鬼,只是他们从未想过凤鸾是皇帝,大家都在猜测,这凤鸾到底给了广福多少钱,要广福这么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晚上,亲自打水给他洗澡,每次吃饭前,饭菜广福都要亲自尝一口,好像怕人下毒似地。
吃完饭,大家散伙,顾子阳伸手拦住凤鸾。
凤鸾眼一眯,顾子阳顿时失掉半个魂,但一想到在自己家他怕什么?
"你是什么人?"
凤鸾冷冷一笑,眼底不屑:"谁教的你们个个没规矩,成天嬉戏打闹?"
"麻痹你管得着吗你!"洗完碗的华英雄赶到,将凤鸾鄙视个透彻。
奇耻大辱啊...凤鸾这辈子何时受过这样的说话态度,这帮子初生的牛犊...
忽而,凤鸾平静了,相比起朝堂上那帮子趋炎附势的臣子,这帮子少年眼底都是一种纯粹的真实,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人对他的身份好奇,也没有人对他敬仰。
如果能从他们下手,从而更接近亦浅,是不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呢?
"你们师傅是谁?"
"锦帛!"两人异口同声。
凤鸾眼底的不屑顿时消失,可随后却暗自摇头叹息。
不能吧!
锦帛名满天下,怎么就教出这么一群混混?
"还需要师傅吗?"凤鸾抱着膀子笑道。
众人被凤鸾突如其来的友好打的不知所措,相互看看,面带疑惑。
"你都会什么?"华英雄上前一步问。
"你想学什么我就会什么,医学药理?治国平天下?又或者是琴棋书画!"
一阵沉默。
大家对这个没兴趣,这个凤鸾是看出来的。
"你会玩吗?"顾子阳忽然兴奋。
"干脆,你教我们玩吧!在这里闷都闷死了,锦帛师傅太严厉,亦浅总是巴不得我们被锦帛师傅弄死,要不,你做我们师傅,带我们玩?"
凤鸾彻底愣住,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徐徐转身:"那个...做你们师傅的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对了。亦浅呢?"
"好像在那个苍紫宸的房间里!"顾子阳咬着手指,回答。
房间内,苍紫宸手枕着头,眉眼带笑的看着亦浅...身前的锦帛。
"锦帛,我的伤重不重啊!"
"祸害遗千年,你死不了!"亦浅带锦帛开了口。
锦帛能亲自来医治他,多亏了现在没生意,闲的发慌。
"王爷伤口比较深,需要好好调理,内伤嘛..."
"我是不是没得治了?"
"也不是!"
"那是什么?"苍紫宸从床上坐起来,激动道。
"内伤没个一年半载想根治很难,所以,王爷在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动气,也不要跟人动手,若真动了真气,后果不堪设想啊!"
苍紫宸颓废的躺回去,眼底施施然。
"我不能动气了?"
"是!"
"别人打我,我还不能还手,一还手,我的内伤就不能根治!"
"是这个道理!王爷为人处世处处圆滑,应该不会跟人结仇才是!"
锦帛讽刺的很委婉。
但苍紫宸还是听出了锦帛的讽刺之意。
"等伤好了,我自会离去。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好!"
"一个晚上!"锦帛回答的十分肯定!
原来就算是谪仙也有私心,借着帮苍紫宸看病的机会,悄悄暗示着一个消息,这里不欢迎你,赶紧另谋高就吧。
苍紫宸本就心思通透,怎听不出锦帛的意思,只是他有要事在身,实在不适合再在这里逗留,所以,他顺应了锦帛的暗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