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加上一些腐臭的气味就是宜县的牢房,赵正悠然躺在里面的干草堆上四处寻找着老鼠的出现,可是很遗憾在这个粮食都没有的地方怎会有老鼠出没。
郑高阴恻恻地看着赵正的样子,脸色愈地阴沉,心道:这子怎么软硬不吃,到这里还这么悠闲,看来不用刑是不成了。
“来啊,把犯人绑上抽上四十鞭。”
几个精瘦的汉子恶狠狠地冲进来,不料赵正笑眯眯地没有做任何反抗,这让他们老怀安慰。
电视剧告诉我们牢里的狱卒都是长的多么凶狠,但实际上以他们微薄的薪水能不饿肚子就不错了,那里能恶肉横生。反倒一些外面抓来的悍匪整日里烧杀劫掠把自己养的很肥,狱卒们动刑时往往好几个人一起上摁住犯人绑住。
今天遇见赵正这么识趣的犯人,狱卒打算打轻也算犒劳赵正。
两人把赵正绑在架子上,抽鞭子就要打,不料赵正喊道:“且慢。”郑高一挥手露出一丝奸笑道:“知道怕了吧,知道了就服个软然后滚出y县这些皮肉之苦可以没有。”
“嘿嘿,你想多了,这个可以有,只是我怕打坏了我的衣服,二位兄台劳驾帮我把衣服脱了,而且你们在把鞭子用盐水浸湿,打起来更有爽感。”
“讲究”两个狱卒眼睛一亮,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些招数。只是现在他们要打赵正,而赵正却这么给自己加刑,他们没遇见过啊。
一个狱卒悄声道:“赵店长我也是你们如家的忠实粉丝,本来就没打算下狠手你干嘛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是啊,打坏了你俺们以后去哪吃油条豆腐脑?”另一个也劝道。
这里也能遇见粉丝,赵正很开心,而且他们还把自己创造的“粉丝”都用上了,看来是如家的老食客。相见是缘份,自己必须给优惠。
赵正道:“两位哥哥姓氏名谁家住哪方,回头我给你们办个优惠卡来报答你们。”
“我叫贺仲,他叫张季,我俩都是住在南门外,你们如家饭菜好只是路太远,这来回一趟可不方便。我倒要问赵店长您何时把店开进宜县里面,也叫我们方便。”
“开分店吗?”赵正一声苦笑,道:“贺大哥,不是我不愿意,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如家能开下去也不错了。”
贺仲:“···”他倒是忘了自己在那里跟赵正聊天,眼下赵正还在行刑柱上绑着呢。
过了好久也没听见赵正的惨叫声,郑高进去一看,好家伙这家伙必须离开宜县。在牢里也能跟狱卒交朋友,蛊惑人心果然有一套,现在是少主对他生闷气,以后解开矛盾自己还能混下去吗?
“你们两个干什么,还不赶紧执刑,难道要我把你们也绑起来?”
张季无奈摊了摊手,道:“赵店长你就忍着,兄弟待会尽量轻者打。”
郑高这次没走,忍着刑房里的臭味坐下来看狱卒行刑。却听赵正在此要求把上衣脱了,他心疼衣服。
张季跟贺仲捂住赵正的嘴都来不及了,郑高冷笑一声亲自把赵正脱了个上身精光。
“打”
“啪~~~”
因为郑高在这里一开始张季不敢留手,但也留了三分力气,只是这也要留下一道血痕。
“啊~”
赵正一声惨叫,郑高顿时笑了,然后他就没合住嘴,惊讶地看着赵正的胸膛。只见那道刚才抽出的红印迅变淡然后消失了。
“继续打”
郑高恶狠狠地喊道,只是更惊讶地张季再也下不去手了。鞭挞无痕那是在老人讲的故事里才有的情况,对应的无一不是百年难遇的圣人,自己怎能做这种事。
“我不干,我不敢。”
张季哆哆嗦嗦地放下鞭子往外跑,也没听清他的是什么。郑高看着也情不自禁咽下一口唾沫,刚要让贺仲上,不料他早没了影。
郑高犹豫半晌终究没拿起地下的鞭子,跺了跺脚愤愤而去,留下赵正光着膀子站在刑房里吹口哨。
其实上次被荆轲打了一拳的时候赵正就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改造,能够抵抗外来的冲击。这次当着面看见自己遭受鞭挞,留下鞭痕然后迅离去,原来是获得了自愈的能力。
“哈哈哈,这下劳资岂不是天下第一,再也不用担心惹怒别人了。”
易侯府,荆轲知道赵正的事情后立刻求见易侯,请他将赵正放出来,因为赵正此前默默无闻且年轻,荆轲相信他与易侯无怨。
“侯爷,赵正乃是在下好友,今日不知犯了何事竟被齐县尉他们抓进牢里。”
“哦”易侯姬不灸轻酌一口加糖豆浆,慢悠悠道:“你的是那个如家酒馆的店长,做出这豆浆的赵正?”
“正是。”
“他此前私设草市,我叫齐方派人解散,只是要训斥一番,齐方怎么把他抓了。这样荆先生你别急,我这就下一份手令你带着它把赵正放出来。”
荆轲一礼到地,恭恭敬敬地接过手令,然后快步走出。后面听着易侯道:“齐方真是胡闹,定是那郑老友性子又犯了,只是我的豆浆往后喝不到了。”
“唉,一如侯门深似海,此言不虚。也罢待救出赵正兄我也不在这是非地呆了。”荆轲轻叹一声赶紧向县衙走去。
既然是私令抓人,那么滥用私刑一定会有,荆轲想着又加快脚步,现在他后悔刚才怎么不骑匹马出来,现在却要赵正白白忍受痛苦。
“赵兄,你可安好,赵兄,你在哪里?”荆轲一进大牢就迫不及待喊道。
然后看见“备受折磨”的赵正躺在狱卒的屋子里呼呼大睡,身上连一丝尘土都没有。
“这··这~~”荆轲转身问着张季贺仲,道:“你们对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又受了什么你们新搞的刑罚。”
张季贺仲看着荆轲背后的巨阙剑不约而同吞了口水,结巴道:“不·不·不不敢,赵店长只是觉得无聊睡去了而已,他还牢房连个老虎凳辣椒水都没有实在无趣。”
荆轲满脸黑线,疑惑地看着床上的赵正:“你到底来自哪里,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看见赵正半敞的衣领里露出一片黑色,荆轲下意识伸手抓过去,是一块玄燕玉佩,样式有些古老,似什么古老贵族家徽。
“你干什么?”赵正睁眼醒来握住荆轲抓住玉佩的手惊声道。这画面太污,见惯各式怪癖犯人的张季贺仲也是一愣,看着荆轲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担忧。
荆轲讪讪缩回手,故作镇定道:“你没事就好,我持易侯手令放你出去。那个脖子挂玉不好,太凉了。”
“呃,谢了。”
赵正也扭捏道:“荆轲兄,这y县里可有烟花柳巷,女闾之地?”
“县衙后大街便是,那美人居可真是不少美人,赵店长也有兴趣。”却是贺仲一脸色迷迷地道。
赵正没理会他,盯着荆轲道:“荆轲兄可愿与我一同寻个乐?”
“那个这样好吗,你就不怕嫂··呃··春娘找你麻烦。那个好吧,念你逃离大难我就陪你去一次,我跟你哪里的梨花姑娘最是可人。”
画风一变荆轲满脸春色着,赵正松了一口气道:“算了,我只是看看你性取向,那种销金库我可没兴趣。”
赵正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大步出去,留下荆轲石化当场,心里大喊着:劳资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