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还敢来,刚才为何白吃我家东西?”春娘举着被她啃了半个的烤鱼,对着老者道,那股不怕死的样子让赵正瞬间竖起大拇指。
但是作死是多贱,赵正赶紧赔上笑,道:“前辈勿怪,其实吧一个女子的,就是而已。”
老者拿着烤鱼哈哈笑道:“女娃子骂的爽利,真;你子笑得艰险,假。”
赵正脸色瞬间还原成最真实的样子,阴沉着能拧出水,低着头看着他不话。郑袖递过一只烤鱼,笑道:“前辈请,我等绝无其他心思,姐姐怒言也只是你吃完了她的饭。”
“哈哈哈,你这个女娃子言行举止处处得体,倒有些王室贵女的样子。你又是阴饰阳外,女主江山的命格,将来的成就不低。老夫猜测你定是哪国的公主?”
郑袖一喜,礼道:“女子郑袖乃子产公的后人,按理言当今郑国国君却是我叔父。”
老者头,对自己的判断很得意,接着对满脸怒意的春娘道:“贪狼弊命,命克父母,玉石金雕,瓦栏营肆。不过女娃子恭喜你,现在否极泰来,不过有些该放则放,何必执着?”
春娘瞪大眼睛,眼神黯淡下去,似乎被老者中心事,低着头沉思着。
赵正见老者三言两语批出两女命格,加上他那手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知道他不是凡人,定时跟袁天罡、李淳风这样知晓前后五千年的高人。
赵正一礼,恭敬道:“原来前辈竟是个卜筮大师,正好晚辈也有一事愿求上一卦。”
“无卦,无卦,老夫才活了不到二百岁,还不敢做那等逆天改命之事,你子的卦老夫不应。
不过平白受你一饭之恩,老夫也不愿欠下什么,且为你走上一遭,解你杀身大祸,也是念你心系苍生为了百姓出义兵。”
赵正有些糊涂,道:“我正是想向前辈求课出征之卦,您嘟嘟囔囔的都是什么,谁有杀身之祸?”
老者:“···”
“咳,老夫毕竟岁数大了,有时候脑子不灵光,不过还有个更不灵光的老头,拼着自己一世气运半生寿命要行那逆天改命的祸事,老夫的正是那个老家伙,好端端非要做什么劳什子监正。”
“嗯”,春娘问道:“前辈所可是大周钦天监的监正石甘?”
老者瞬间不见,留下话道:“去休去休,恩怨皆空。赵正切记,前行路险,柳暗花明,梦见飞熊,利在大人。”
“走就走吧还什么易经,乱七八糟的也不解释下。”
郑袖道:“高人行事窥见天机,稍稍透漏已是大福,既然赵郎读过易经,应该也知道其中包含的大道至理。”
易经相传是伏羲所创,只后各代名家增补演变,在西周文王时正式成书,又称作周易。不过在赵正前世这本书已经成为江湖骗子糊弄人的把戏,所以他也不信。
“功夫不错,但是谁知道算命准不准,宜县百姓都知道我要出征剿匪,八马大盗悍勇生死自然一线之间,胡乱出杀身之祸就想蒙过我。不过袖姑娘你是郑国公主倒是令我十分惊讶。”
郑袖道:“我家本是贵族否则也不会在宜侯的眼皮子地下成为宜县第二,因为我家总是要回郑国。
昔年郑国被楚灭国,祖父和叔祖携国玺朝诣天子,希冀他可以帮我们复国。念在同是姬氏的份上大周却是兵,不过最终登上王位的却是国姓的公子炼。
祖父和叔祖不服,遂暗蓄力量企图复国,我父亲被派到燕国积蓄财货,我四叔则在晋国韩氏领地内秘密练兵。”
“这些根本不够,周天子是不会同意的,你们练再多的兵马也会被堵在大河北岸。”
春娘突然的言让郑袖一惊,原来这个村妇也懂得天下大势,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赵正头更晕了,马上自己就要出兵剿匪,却不想后院还有这些个身世惊人背景神秘的人和事。一个郑国公主企图复国,一个村野农妇却知道大周的钦天监正。
“你们···”两女纷纷看向赵正都要再做解释,赵正赶紧打住。
指着春娘道:“不必解释,你就是春娘。”又对郑袖道:“不必多,我知道当初你想招揽我帮你复国,这都是人之常情,不必介怀。”
“红尘多烦恼,尤其你们这种长的漂亮的女人,跟我到车里来等我打屁股。”
两女乖巧地登上马车,赵正又看着昭跟赵舟笑道:“别听老头瞎,两个妮子想当贵女想疯了。”
上了车赵正冷下脸,看着两女呵斥道:“最毒妇人心,你们两个真是应了这句话。一个想着偷偷离开,让我伤心;一个想着杀人灭口,不透漏今天的秘密。”
两女一惊,随即低下头。
赵正嘿嘿笑道:“这样子可不能放过你们,过来让我香一个。”
“砰··砰”
两声闷响,赵正哀叫着捂着自己的眼睛,平常不是针锋相对,怎么就这么举止划一,自己一定变成了熊猫脸。
“啊,赵郎你没事吧,刚才我就没用力。”
“都是你这个贱人,竟然打赵郎这么用力。”
“我才没有那么粗鲁,分明是你这个村妇,不知礼的下贱人也敢辱骂我?”
“放肆,你敢辱骂本···夫人,就算赵郎要你,你也是侧室夫人,要对我敬茶的。”
两女越越生气,最后干脆动起手来,胡扯着衣服和头。
赵正在一边饶有兴趣看着,女人打架最有意思了,尤其是美女。
“春娘别往上扯,往下拉啊。”
“袖儿别扽肩带,顺着胳膊就解下来了。”
赵舟和昭看着不停晃荡的马车,听着里面时不时传出的娇喘声,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犹豫着,犹豫着,马车停止晃动了,赵正神清气爽下了车道:“收拾下东西,咱们回家。”
接着春娘和郑袖也红着脸露出头,随即迅缩回去,赵正看着哈哈唱到:“大风起兮云飞扬,云飞扬兮看姑娘,为啥看姑娘,前边是澡堂啊,是澡堂~~”
“呸,登徒子,你是不是欺负我家姐了?”昭扬着拳头威胁赵正道,看样子她也知道男女之事。
“是又如何?”
“砰”
“哎呀你怎么打我眼,我才刚刚消肿。”
“呸,就打你,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