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群的伤势极重,向朗看了之后实在没有办法处理,只能让人给他先包扎起来,等回去再说。
人马在这里歇了一夜,第二天向着临沅进发,按着向朗的安排,郭允之、向宠这会应该已经带兵进入临沅和在那里的邓方、霍峻会合了,向朗准备与他们合兵一路,这样算下来,他们能凑到近一万五左右的兵力,虽说想要靠这些兵力战败张羡是不可能了,但是从临沅退回荆州却也没有什么麻烦了。
向朗不敢走山路,在五溪蛮族的地盘上走山路无疑就是在找死,也不敢去走大路,怕被人发现给堵住,所以只能捡一些靠山边的小路而走,这样一来行军速度极慢,走了两天也没有走出去。
这日正向前走,突然四下杀声四起,跟着五溪蛮子从两侧的山林之中冲了出来,这些蛮子都手指长刀,光身赤足,胸纹背画的尖啸而来,离着还远刘琦就吓得尖叫不止,土兵的士气立时消沉下去。
一员蛮将向着中军冲了过来,手里舞着两条长槊怪叫着冲了过来,把土兵都给打得飞了起来,刘宁挺枪相迎,只战了两个回合,就被震得手臂麻软,不得不退了下来。
向郎有些惊震的叫道:“来者什么人!”蛮将大笑道:“老子就是呼赫铜!”说着拉住坐下的战马,那马虽然也是南方马,但却异常高大,这会被拉住之后,就地长嘶,转了半圈。
向朗脸色发白,强自镇静的道:“蛮王,我们与你无怨无仇,而且你还受过荆王的封赏,何苦这样死死不放啊!”
呼赫铜狠唾一口道:“老小子,少在我这里扯淡,老子看中的人你也敢救,那老子就让你记住得罪老子的后果!”说着轮起双槊向着向朗冲了过来,就在这个时候一支鸣镝带着啸声,飞旋而至,向着呼赫铜的面门射去,呼赫铜双槊用力一封,鸣镝就哪样敲在他的槊面上,看去倒好像是在敲门一般。
呼赫铜一甩手把鸣镝打飞,然后大声叫道:“来得是什么人!”
山坡之上,一个白衣少年在十几名军汉的拥簇下闪了出来,他手里还提着一张软弓,想来那只鸣镝就是他射得,此时看着呼赫铜微微一笑,道:“是蛮王吗?在下荆州新任江夏太守陆逊,初见蛮王,失礼之处,还请勿怪!”
呼赫铜大笑道:“小子,你也想要和我抢人吗?只怕你没那个本事吧!”
陆逊淡淡的笑道:“小子确是没有那个本事,不过……幸好我带了军马过来。”几乎随着他的话音立时杀声四起,无数烟尘飞空而起,跟着树林之中箭如雨下,陆逊的眼睛略微眯起的向下看去,道:“怎么样啊?”
呼赫铜心知不好,双槊一挥,转身就走,连一刻也不留,眨眼工夫带着他的部下走了个无影无踪而等他走了之后,树林之中闪出百来个护卫,他们的坐骑上都系了无数的技条,然后这些护卫又转到一旁去解树上系着的长弓,看得出来,那些箭都是绑在树上,然后借着树的弹力射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个白衣少年仅仅是让几个护卫拉着马在树林里喊了一会,又用了几处假弓箭,就把一代凶王给吓得遁了。
向朗看得怔忡不已,刘琦这会倒是清醒得多,急忙过来,叫道:“陆太守,我是刘琦,你是我父王派来救我的吗?”
陆逊摇头一笑,道:“在下是奉了我家使君扬州刺史的命令来救世子的,只是我和大军走散了,这才碰到你们的。”
刘琦一听说陆逊是刘琮的部下,立时转身就走,连说话的兴趣都欠奉,向郎无奈的和陆逊招呼起来,只是陆逊平静无波,向郎怎么也不能从他那里套出话来。
两军合二为一,出了这片山地就碰上了张勋的人马,向朗眼见张勋所部都是精兵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刚准备下令向临沅全力前进,陆逊却抢先开口道:“全军向着宜都急速前进,必须在三天之内赶回宜都。”
向朗神色一变,强笑道:“陆太守,我们和在临沅的邓方他们……。”
“你们去不了临沅了。”陆逊打断了向朗的话,淡淡的笑道,刘琦恐怖的跳了起来,看着陆逊叫道:“你想要害死我吗?”
张勋恼火的看了一眼刘琦,道:“世子想得太多了,你们去不了是因为临沅失守了,岭南张津送了几十头大象给张羡,张羡交给了他的亲信大将丛树,轻松攻破了临沅,邓方、霍峻二将北撤之既和向宠的人马汇到一处,退向了宜都。”
向朗一下就怔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勋,陆逊仍然那样微笑着道:“请您放心,我们没有骗人,正是因为临沅失守,我们才不得不出兵营救世子的。”他说话眼中尽是不屑之意,向朗苦笑一声,道:“全凭陆太守安排吧。”
于是陆逊指挥人马三天之内赶回了宜都,然后就地把向朗聚起来的土兵都分散回各处,以本部人马为主,护送着刘琦、向朗、阳郡以及留在宜都的郭允之、向宠、邓方等人转回江夏,只有霍峻由于还有本部霍家军在,被宜都太守刘阖给留下了,助他防蜀,而刘宁本就是宜都将领,自然不走了。
军马到了江夏之后,陆逊故意又停了几天,等到荆州传信之后,这才让毕方带着人马护着刘琦他们向荆州进发,只是阳群却以养伤为借口留在了江夏,刘琦临行之前,他派人送了一只玉玦给刘琦,刘琦明白这是与自己决绝的意思,只是阳群三番五次的救他,他没有理由去指责对方,所以只是脸色铁青的离开了。
当刘琦回到荆州的时候,荆州已经安定下来了,蔡家被刘表的重拳给打残了,诸葛瑾、麴义二人分别到任,而刘表知道刘琦回来之后,根本就没有见他,直接命张南把他押回了世子府,告诉他在家守着老婆生孩子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