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肆师兄……”
玉面猛地化作一片通红,灭情师太本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对阎六肆的执念,没想到再次见到,竟是如此的无法自持,胸口有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上一届论剑会比,她跟着师父来这里做客。uuk.la
会比第一天晚上,她因为中暑,晚饭没吃多少,半夜的时候肚子就饿了,她便偷摸出去,想去找吃的,可大半夜的,店铺早就打烊了,天师府的食堂也早关门了,就在她抱着肚子饿的不行的时候,她就看到阎六肆从镇妖塔里溜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风干了的腊肉。
阎六肆见她那样子,便找了个地方生火,把肉条给烤了,分给她吃,那时她才十五岁,和她现在的两个弟子云清云月差不多大,虽然知道吃肉破戒,却是耐不住肉香和阎六肆的不断劝诱,而自那夜之后,她就和阎六肆每晚都去镇妖塔偷天青真人的私藏来吃,直到会比结束。
整个过程又惊险又刺激,让她久久无法忘怀。
此时被阎六肆提及,灭情师太更是羞愧难当,红着脸道:“六肆师兄,你这一提,我还真不好意思去见天青真人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些年过得好么?”
“哈哈,方外之人,四海为家,哪里都一样,倒是灭情小师妹你长得越来越水灵了!”阎六肆自然是大言不惭,毫无顾忌的调戏。
“六肆师兄,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唉……”也许眼前的中年男人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煞星,灭情师太只得羞怯的低下了头,准备晚上回去抄心经抄到天亮了。
“师姐!”而与灭情师太不同,看向师姐肖紫玉的时候,阎六肆那放肆的神色顿时收敛,如果说这世上他怕的人,肖紫玉算一个,而且当年林月芹和肖紫玉,在他心里的分量都是极重的,但造化弄人,苍生如尘,缘分不经意间便就这样错过了。
眉睫微微颤动,任凭肖紫玉心性再淡如止水,见到自己唯一动过心的男人,即便二十四年过去了,却依旧让她的内心泛起了阵阵涟漪,久久无法平息,起伏的胸口之下,有哀怨,有悲痛,有怨愤,还有思恋。
秀眉微蹙,淡淡的素雅容颜有些白,红唇轻启,却是始终无法说出一个字,就这样僵持在那里。
“阎六肆,你老小子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带张琳环游世界也用不了二十几年吧?特么又这么突然回来!我可告诉你,我老婆几年前去了,所以我又有了追紫玉的权力,你要敢跟我抢,我弄死你!”上前很是熟络的和阎六肆对了几招,叶遇冷嘴里却是丝毫不饶,立即宣誓主权。
“就好像没我,你就能追上师姐似的!”怼了叶遇冷一拳,又和其他相好的法师打招呼,随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便走到张玄涛面前,歪着脖子斜着脑袋,一副痞痞的模样,嗤笑一声道:
“张三寿,长能耐了?来,你大声告诉我,我儿子犯了那条罪状,没资格参加论剑会比了?你要说得让我心服口服,今天就算了,你要是说不好,那你最好现在就让弟子给你定好鹰潭市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阎六肆,你、你想干嘛?难不成你还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在张玄涛的这五十多年人生中,让他害怕的人很多,但是能让他恐惧的,眼前的阎六肆算一个,年轻的时候,他可没少在阎六肆手里吃苦头,还是明着暗着都吃的那种。
“看给你吓得,谁说我要打你了?我这不让你解释呢么,我儿子到底为什么没资格参加论剑会比!”双臂抱在胸前,阎六肆嘴上露着邪笑,让人很是毛骨悚然的邪恶笑容。
“这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还有昆仑派、龙须观等等二十七个门派共同作出的决定!”现场有着这么多人,张玄涛不信阎六肆会在这个时候出手教训他,心中还是有些底气的,便心虚的解释起来,
“阎十一涉嫌养鬼噬魂、斩杀阴神等法术界大忌,而且和连环杀人案凶手阎不善长相十分相似,且关系不同寻常,为了避免损害法术界的形象,所以我以法术协会和道教协会双料会长的名义,勒令他不许参加,有什么不对?”
“哟哟哟……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注意起形象来了?张三寿,说到损害法术界形象,你忘了上一届论剑会比,你是怎么做的了?偷看普陀山观音院的小师妹洗澡是不是你?在重能方丈的斋菜里拌猪油是不是你?会比初试,你买通阴司土灵鬼使虚报功德是不是你?会比对战,在玉海玉山饭菜里下泻药是不是你?”翘着嘴,阎六肆鄙夷的将一件件事都说了出来。
“你、你放屁!”显然是被阎六肆说中了,张玄涛顿时有些慌乱,口不择言道,“给玉海玉山下泻药,那是你和叶遇冷干的,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替你们端过去的!”
“哦,对,玉海玉山那事儿是我和老叶头干的,但你只否认这件事,前面三件事却没否认,看样子是真有其事喽?”
“你……”
这么一说,周围人顿时开始议论起来,结合这些天张玄涛的种种作为,似乎干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一个个都开始指指起来。
“你现在告诉我,都有哪些门派不同意我儿子参加论剑会比的,我不介意每个门派都去‘拜访拜访’,当然后果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阎六肆双手负在背上,扫了扫各个门派的掌门,“不过这样很费时间,所以么,我觉得还是让论剑会比进行不下去比较好一些!”
“你、你想干什么?阎六肆,我劝你不要乱来,不然我报警把你抓起来!”打肯定是打不过阎六肆的,张玄涛也只能嘴上威胁一下,但又想到整个鹰潭市的警察貌似都归人家女儿调遣,他的底气顿时又没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阎六肆,他张玄涛怕你,我玉虚可不怕你!你儿子牵涉我昆仑七脉十几条人命,我绝不会就此算了!”便在这时,昆仑派掌门玉虚散人站了出来,喝道。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玉虚大爷,你这是要跟我这个小辈动手了?那就试试?看看是你宝刀不老,还是拳怕少壮!”阎六肆自然不惧。
“你们这帮子猴崽子,一个小小的论剑会比,闹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