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女友郭冉在酒吧里和陌生男人在卫生间里的小视频在朋友圈被爆了!
相恋三年的女友口口声声跟我说她还是处女,让我珍惜她!
现在想起来,这个臭*,给老子带了绿帽不说。
死后都还不放过我……
我叫周强,是临州大学考古研究院的一名小职员。三个月前,从临州美院毕业的我,通过老妈很铁的麻友关系,把我安插进这所临州市超级铁饭碗部门。
虽然这毕业前夕得来的工作我是相当满意,但是女友出轨的事情还是让我小郁闷了一阵子。
都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可我这接下来的工作,却并没有按照我预想的发展下去。
没有洛阳铲……
也没有考古现场……
更没有耸人听闻的红豆馅儿粽子!
连续三个月,我感觉自己被考古研究院里的这帮怪人彻底抛弃了。
我成为了考古研究院里,有史以来第一个每天只用吃干饭、玩游戏,就能混到工资的人!
这样的状态虽然有助于我治疗情伤,可整天跟个废人一样的生活我熬不住了。
于是我拍桌子跟顶头上司孙芷昭叫嚣道:“孙教授,您要是觉得我不好用,就把我开了吧,每天上班玩游戏的日子,我受够了!”
于是坐在办公椅上的孙教授捻灭了手头的雪茄,把桌上的辞职信撕成两半扔进垃圾篓,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考古现场的照片,“强子啊,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些相片背面都有做标记,现在给你一个钟头的时间,把照片里面画作的朝代都标注出来,如果不行,你还是留在局子里乖乖玩游戏吧,我是不会开了你的,我们考古研究院一直以来就缺也需要一个人来看家。”
我:“……”
孙教授这席话,极大地刺激了我的自尊心!
整整三百张照片,愣是在一小时内,把这些照片的朝代全部罗列了出来!
不过我这惊人的天赋,似乎并没有让孙教授对我的态度产生改观,等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发现这老头子头也不回的带着一帮手下买票去了湘西。
临走前还让我下班锁好门,别让学校情侣晚上溜进来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没想到的是,我和孙教授的再次见面,竟然会是在一个苗寨的考古挖掘现场,而这一次见面,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接到离萱通知我去往湘西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
当天夜里凌晨挂掉电话,我就马不停蹄的收拾好了行囊,在临州市买了一张最快到湘西的火车票。
电话里,离萱并没有说得太清楚,只是说孙教授让我过去接替朱悦老师的文物考察工作。
其实就是研究墓穴、器具等一类物品的年代,以好在第一时间判断出墓主人深处的年代和身份地位,以及当年的政治、宗教以及文化的一些相关信息。
说句实在话,我没有学过考古,但是我对中国古画、古器具的研究的确很有研究,说不上是天赋,但是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我愿意,我能够把从西周到近现代画作的各个流派以及画风倒背如流。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能够在一个钟头内,把三百张照片里面画作的朝代标记清楚的原因。
因为我是临时买的票,所以只能买到的是硬座,一夜过去,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乘务员让大家下车的时候了。
我接到离萱打来的电话,这丫头是临州大学本校考古专业毕业,25岁的样子,长得有点像古墓丽影里面的劳拉,栗子色皮肤、一对嗷嗷待哺的胸脯,主要是负责文物修复工作,在办公室里也很少说话,所以我跟她的交际并不多。
我拨通电话,把手机夹在脖子上,拎着行李挤下火车,“喂,萱儿啊,火车刚到……门口等我?好叻,我穿的蓝色牛仔上衣。”
出了站,我很快就看到了离萱的踪影,我们没有寒暄,直接招呼着我上了一辆吉普,咱俩就风尘仆仆的赶往廖家寨。
在车上,我躺在后座上,看着后视镜里离萱疲惫的样子,显然没有办公室里那股子干练劲儿了,我也没精神再多问,赶紧闭目养觉。
大概是走了三个多小时的样子,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寨门口。
“下车吧。”离萱过来打开车门,“孙教授他们在等你。”
我眯着眼,外面日落的阳光通过树林折射进车里,显得整个画面都微微泛黄,这时候再看一眼面前的离萱,那简直是美得冒泡!
不过我还是不敢多看,省得人家认为我图谋不轨。我带上行李,一边逗乐着四周过来围观的小孩儿,一边跟在她后面走着。
我很惊讶,现今的社会里,竟然还会有保存如此完好的民族苗寨,不管从这些人的生活气息到建筑格局都极具古苗族的特色。不过这种寨子也自然会沿袭一些苗族的特色,那就是常听说的蛊术。
所以离萱也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别招惹寨里的姑娘……
在离萱的引导下,我很快就到了一间屋子,走进去一看,孙教授他们正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A区、B区,估摸着是挖掘工程的分布区域吧。
看到我进来了,孙教授立马从座位上起身,走上来很干部范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强子啊,临危受命,真是辛苦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寒暄,孙教授就从桌上拿出几张照片,“老朱的事情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总之接下来文物考察的事情归你了,这几张照片你赶紧看看,都是什么年代的。”
起初我拿着这几张照片的时候我是大致的扫过,不过很快就感觉自己受骗了。
我憋着怒火,看向还在讨论的大家,甩着手里的照片,“孙教授,如果您到这里还要测试我的能力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听到我的话,所有人都停下讨论。
许辰第一个站起来,“强子,照片里看到什么,尽管直说。”
他也算是研究院里的老人物了,45岁的年纪,副教授级别。平日也带带系里的学生,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就爱捧着那巴掌大的紫砂茶壶,跟个老领导似得满屋子转悠。
听到他开口,我这会儿也沉住脾气,笃定道:“这风格……不像是给墓穴画的,苗寨墓穴风格我很清楚,另外,这几张照片推断,应该是一个整体画壁上出来的,我虽然没有到现场,但是我能断定这不是出自一个朝代的画师,我想就算是帝王墓室,恐怕也不可能需要画几百上千年这么久吧?”
听完我的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一黯。
离萱为了缓解尴尬,从一旁给我递了一瓶水过来,“周强,你在考古这一行里面,经验尚浅,我觉得你有必要去现场看看再做判断。”
我这会儿随后补了一句,“我很好奇,这些照片是朱老师拍的吗,他的结果是什么?”
看到众人急转直下的阴沉表情,我知道我说错话了。
孙教授指了指一旁的张肖然,“肖然,你来说说情况吧。”
坐在孙教授不远处的眼镜男,跟离萱差不多大,水木大学考古系的高材生,据说是仰慕孙芷昭在考古界的威名,毕业后就来到这里了。在院里主要是负责考古现场调度,大小也算个官儿吧。
个子呢,比我矮半头,不过天生的一股子傲气显得极其不合群,那一副闷骚的金丝眼镜昂头看我的时候,就好像是在闭着眼跟我说话似得,姿态极其嚣张!
在我看来,也就孙教授能够忍受这种怪咖,要是扔在咱美院!
也没啥稀奇……
美院的神经病比怪咖还多!
这会儿张肖然很不削的看了我一眼,“周强,这次我们发掘的是一处苗族民俗古墓,从发掘的器具来看,我们觉得是晚清。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跟老朱都认为壁画有跨越朝代的判断,你知道你的工作失误会对我们产生多大的影响吗?这是古墓不是教堂!至于你说的画风问题,我觉得后人临摹也未尝不是不可能,这恰好对我们研究苗族民俗文化,又多了一个课题嘛,大家说,对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