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很早离开宗族经商,走过唐国大部分的地方,对天下大势的了解比固山城绝大多数人都要多得多。此刻向逍遥幽幽来,逍遥立时就进入了叔语中的那个世界。
唐国所在的南方有十七个国家,秦国、韩国、越国、燕国、楚国、汉国、唐国、中山国、蜀国、周国、宋国、鲁国、吴国、赵国、魏国、辽国、齐国,合称南方十七国。
宋国在唐国西方,唐国东边是燕国,南方是韩国、蜀国、中山国。
唐国九州,徐州、冀州、兖州、青州、扬州、荆州、梁州、雍州和豫州。
东面五州中,冀州在唐国最东北处,冀州南面便是兖州。兖州再往南,依次是青州、徐州、扬州。后面四州与宋国有大山相隔,故而两国来往必经冀州。
叔在唐国之外就只去过宋国,对宋国比较了解。
唐国本是十七国中最富饶、兵力最强的国家,可惜三百年前两州造反,耗尽了唐国元气,至今也没有恢复。而现今宋国乃是南方十七国最富饶的国家,兵力之强盛也是在十七国的前列。宋帝好大喜功,一直想兵发冀州侵占唐国。
这些年来,两国虽然没有大战,但摩擦不断,宋国更是派出国内最强的三个兵团陈兵交界处,大战一触即发。
不仅如此,宋国更是派出了诸多细作到唐国境内,又将国内罪大恶极的数百罪犯流放入冀州,这些人一入冀州便大肆破坏,拉起队伍造反,大的占山为王,的打家劫舍。
近些年来冀州大乱之势已成,唐国朝廷朝令不通,大乱之势更是已经蔓延到了冀州西南方的固山城。
逍遥出生所在的固山城位处冀州西南方,自一年前逍遥入了五行宗后不久,便时常有马贼出没。李远选择在午饭后便送逍遥回家,正是有了怕天黑遇见马贼的考虑。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幸亏逍遥这一年间修行刻苦,已经赶得上世俗武师一辈子的修行,方能逃过此劫。
两国交兵,苦的只是老百姓,千村万落生荆杞,禾生陇亩无东西。逍遥听了叔所言,内心沉重,更担心在村中的父母被马贼所欺。
叔也明白逍遥的担心,告诉逍遥在固山城的只是股马贼,平rì里也只是打劫过往商队,有时抢些村民的粮食,倒是没有害过村民的xìng命。
逍遥还是放心不下,决定这次将父母迁到城中居住,一来城中有军队守护,比山村安全;二来自己常年不在父母身边,住在城中有叔照应着自己也放心。
一到家门,母亲连忙放下手中活计,牢牢抱紧逍遥,摸着逍遥的头,一诉相思苦,倒是连招呼叔都忘了,着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逍遥父亲也是思念儿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着没让落下。他心思镇定,见李远手中抱着一个孩子,于是问起。
李远将二人回来路上发生的事情了,二老为逍遥长了本事高兴,更为马贼寻仇担忧。
逍遥趁此机会劝父母搬到城里居住,二老先是不同意,无奈逍遥痛心劝,二老挨不过他,勉强同意先住进叔家,等新房造好便独自在城中居住。
逍遥自无不可,只要二老住进城里他就安心。逍遥更是劝二老今rì便入城,怕自己走后马贼携仇报复,二老为安其心也是同意。于是稍作收拾,一家人往城里而去。
叔赶车,逍遥与叔一起坐在车前,二老坐在车上,母亲抱着逍遥救下的孩。
刚刚过了来时救人的地方,逍遥便听见纵马狂奔的蹄声,逍遥明白是马贼的声音。父母与二叔不似逍遥耳聪,暂时还没有听见。逍遥估摸着马贼盏茶功夫便会追上自己等人,于是让三人先驾车回城,自己去断后。
二老不似李远见过逍遥的身手,哪里肯同意逍遥独自迎敌。逍遥百般言都是不行,还是叔郑重劝了几句,让二老不要拖逍遥后腿,让他分心。二老方才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三人走后,逍遥就在来时救人的地方站着。盏茶功夫不到,百余马贼已是到了逍遥跟前。
逍遥与叔埋了商队众人,任那死去的马贼陈尸路中。这些马贼看到尸体,火气直冒。
一领头的马贼见逍遥这半大孩站在路中,正待发问,逍遥已是抢先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马贼?头领是谁?竟敢在青天白rì之下杀人行凶,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简直是惨无人道,当杀!”
领头的被逍遥喝得一口火气直上头,两眼凶光直往外翻。他刀口舔血的生活过得久了,养成了谨慎的xìng子,倒不似别的马贼那般莽撞。
看到逍遥一个孩子站在一堆尸体旁边毫不害怕,对着自己这百余凶神恶煞的马贼毫不变sè,还敢镇定自若的教训于自己这个领头的,觉得事有蹊跷,倒是没有当即行动。
他谨慎,不代表他手下的人都谨慎,他手下的一马贼提刀便向逍遥砍来,一边纵马,一边道:“大哥跟着黄口二废什么话,带我将他废了就老实了,到时大哥再审讯于他便是”。
话没完,人已到了逍遥跟前,一口大砍刀携千钧之势向逍遥头招呼,这一下要是中了,逍遥立马就得去见阎罗王。这哪里是要废了逍遥,分明是要直接杀了!
头领见此,大吼道:“刀下留人!我要活口!”完却也知道来不急了,逍遥一时三刻便要命陨当场。
时迟,那时快,逍遥轻盈迈步让开钢刀,一脚踢向马贼身下骏马的颈部。马儿吃痛,痛呼声中双脚离地,继而翻倒在地,身上马贼摔下马来。
还没落地,这马贼又被逍遥顺势一脚踢在胸口,整个人如流星一般向后飞去,撞飞了几个马贼之后方才停下,口中突出细碎的脏腑碎片,眼见是不活了,死时还瞪大双眼看着逍遥,似是不明白一个孩童怎会有如此身手。
众马贼一见此景都被惊着了,不是被逍遥的身手吓破了胆,而是不明白一个半大孩如何会有如此好的身手。
那马贼头领定了定神,问逍遥:“你是什么人?孩童竟有如此好的身手,师傅是谁?不管是谁,敢杀老子兄弟就要承担老子的怒火。今rì老子发誓要你师徒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我是什么人?要你们杀人偿命的人!至于我师傅吗,你还不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字!”逍遥淡定地回道。
“很好!很好!老子宰了你这畜生。”下了马,提刀便向逍遥走来。
“畜生骂谁?”
“畜生骂你!”话刚完,便听见身后许多人的大笑声传来,略一琢磨,已是知道被逍遥捉弄得不轻。
只是他乃是长期作威作福的头领,听得手下笑话自己,面子上如何挂的住?遂怒目向后看了一圈,嬉笑声才平了下来。
他见逍遥口齿伶俐,再也是无益,便也不了,运起刀向逍遥砍来,使得正是逍遥见过的“泼风刀法”。
他的刀法要比逍遥见过的马贼们jīng深太多,一口钢刀舞得风雨不透毫无破绽,刀光如水银泻地不可捉摸,他内力深厚,招式绵密,若是被钢刀及身,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惜,他进攻的对象是个怪物。逍遥每每在钢刀及身的最后一刻让出了刀锋。前窜后摇左飘右摆,只是一轻微的动作,让他费劲力气达到的攻击成为徒劳,这比拳拳打在棉花上浑不受力还难受。
这头领打了半天,始终奈何不得逍遥,心里虽急,却也没失了理智,知道自己一人奈何不得不代表这百余人奈何不得,遂准备收了刀法退回身后百余马贼部队之中。
不料这一愣神,逍遥一脚袭来正巧打中他的胸部,也是如沙包一般往后飞去,五脏碎片自口中吐出,只来得及了声“放箭”便气绝了。
他哪知道逍遥一直只守不攻只是见他刀法出众,想要好好体会一下俗世里的武学罢了,打斗的之中已经知晓这人的刀法也是不脱自己控制**诸般功法的藩篱,也就不想继续玩下去了。
马贼们来不急为头领伤悲,个个将弓箭拉满,弓弦如满月,百余支箭如流星般朝逍遥直shè而来。这要是shè中,全身必定就如筛子一般了。
逍遥不忙不忙,脚踩顿悟所得的回风步闪转腾挪,漫天箭支不能伤其分毫。手上运起功法向箭支抓去,一抓一大把,再用力向众马贼甩去,顿时死伤十余人。
众马贼见这弓箭齐shè都奈何不得逍遥,反倒被逍遥抓着机会杀伤了十余人,不由骇然。有那些胆的马贼当即调转马头狂奔而去,见势不对便逃了。
众马贼本就心慌,这一有人逃跑顿时心思全乱,争相逃跑,混乱之中有十几个倒霉的被冲撞,落下马后被惊马踩死,哭喊声那叫一个九曲回肠,死状让人惨不忍睹。
未免这些马贼以后再出来祸害百姓,逍遥存了除恶务尽的心思。一看马贼逃跑,便运转步法追了上去。
边跑着边用脚踢起路上的石子,石子如流星般飞出,砸中奔马的马腿,马儿吃痛身子不稳,马身上的马贼便掉了下来,被追来的逍遥一击毙命。
盏茶功夫下来,已是有二十余马贼死在逍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