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俞,都怪你,”程驼子道:“你当时不忍杀他,你看他跑出去害人了吧?”
凤凰山庄俞宅的前厅里,凌一天、朱含章、程驼子、严一峰他们几个又聚在那里,老俞就住在旁边当然也在,俞展飞和凌旋也在,还特意让邬梅馨把间无极安抚在家里,这两天这家伙又有点不对劲,尽可能的不要刺激到他。当他们谈到林燕明杀了沧州严家家丁徐亮时,程有良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驼子,”朱含章道:“这事也不能全怪老俞,他们毕竟是兄弟。”
“哼,兄弟?”程有良道:“他害死他们家老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是兄弟,对这种人就不能手软。”
“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老俞沉吟着道:“我有点担心。”
“你担心什么?”朱含章道。
“现在老五和老二、老六闹得这么僵,要是他们都落到老五手上,我怕他们会有危险。”老俞道。
“你现在怕啦?”程有良像是终于找到了借口:“他可是巴不得把你们几个除掉自己霸占云林堡的。”
“这个还不至于,”凌一天道:“就当下的情况来看,水月洞天还不会伤害所抓的人,他们应该是安全的。”
“水月洞天的人可能不会伤害,可这个林老五我看未必。”程有良还有点不解气。
“在那里也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凌一天道:“对方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哪有他们想达到的目的,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绝对和这些人无关,以水月洞天的实力,在他们的目标未达成之前,绝对不会让意外出现。”
“老凌讲的有道理,”朱含章道:“就算徐亮冲上来是个意外,水月洞天的人也对林燕明的行为表示了不满,应该不会让他任意妄为,并且我考虑,几家人几乎同时遭袭,应该不是同一伙人。”
“那他们会不会把人押到一处?”程有良道。
“每家人回家的方向都不一样,遭袭的地点相差很远,”朱含章道:“他们知道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竭力营救,如果要把他们押往一处,势必要多费很多周折,这么长的路途,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但我们派出去打探的人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这些人就象凭空消失了一样,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各路袭击的人马得手后就近藏匿,并且藏的非常严实,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老俞,这下你不用担心了,”严一峰宽慰老俞,他可不想因为林燕明杀了他们家的人和老俞有什么心结:“别听驼子乱说。”
“驼子说的没错,”老俞道:“在处理老五这件事上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才有今天之祸,对不住啦,兄弟!”
“老俞你看你,我就怕你多想,”严一峰道:“不过我还有一个疑惑,他们为什么要把李鹏程和邬海他们放掉?”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凌一天道:“他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抓人,并且是抓能对庄主形成威胁和压力的人,这样他们才能逼庄主就范,并不是要杀人,并且连手都没有动,直接用毒,抓了想要的人就走,干净利落。”
“这么说他们觉得这些家丁不重要,不能给庄主压力?”严一峰道。
“恐怕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凌一天道:“让他们通风报信。”
“这有什么好报的,”程驼子道:“他们不都写信来了吗?”
“通过鹏程和邬海他们的讲述,”凌一天道:“我们的对手中每一波偷袭的人里面都有一个为首的女人和几个女随从,也许这就是水月洞天的人,但另外一些人,包括六连庄的、八卦门的、林燕明、杨世光等等,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啊。”
“那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们知道他们是谁?”严一峰道。
“他们又在设一个局,”老凌卖了一个关子:“让朱师傅给你分析一下吧。”
“我明白老凌的意思,”朱含章道:“他们不是想让我们知道水月洞天的人是谁,而是让我们知道除了水月洞天的人,还有哪些人参与了这次绑架。”
“这难道要引我们去找这些人的麻烦?”严一峰道。
“这些人和凤凰山庄的仇怨是由来已久的,”朱含章道:“我们要想找他们随时可以去找,但现在找他们估计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他们做不了水月洞天的主,也未必是心甘情愿跟他们做的,他们这么做的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把这伙人和水月洞天、和这件事绑在一起,让他们没有退路,死心塌地的随他们调遣,和我们作对。”
“只要这伙人在绑架现场出现过,还特意让别人发现,他们要想洗脱自己都很难啊,”程有良道:“看来这些人真够恶毒的,他们是想这件事里多点热闹。”
“估计就是这么回事。”朱含章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严一峰道:“不能总在这里等啊!”
“当然,”朱含章道:“我们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通过我们现在所掌握的各种线索,赶紧查出被抓的人都关在什么地方,如果庄主那边进展不利,我们也可以及时进行解救。”
“我看这样吧,”凌一天道:“我们几个分分工,小严你就去查查严老英雄这一路,老俞你去查查云林堡这一路,驼子你去查查邬家庄这一路,朱师傅和间老弟还有梅馨、绣娘他们留下守庄。”
“对,让老间留下,”严一峰道:“他要发起疯来就没人治得了。”
“间无极他会肯吗?”程有良道:“这家伙最近情绪可不太好,看着梅馨伤心,他几次都想自己出去寻找绑架邬家老大他们的人了。”
“朱师傅会有办法,”凌一天道:“给梅馨讲讲道理,他会听她的。”
“哪你呢?”朱含章道。
“这信里面也没有成杰的消息,”凌一天道:“我想他一定没事,那他知道的就会更多,再说,拳圣骆老爷子在这个时候一定不会闲着,是我该去看看他的时候了。”
“凌叔,我跟你去!”俞展飞道。
“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凌叔,”程驼子道:“你该叫岳父了,哈哈哈。”
程驼子本来想开句玩笑,但众人心里有事,谁也没心思陪他笑,他自己倒觉得有点尴尬。
“唉,算了吧,还是叫凌叔吧,”凌一天也道:“这样我听着舒坦。”
“老凌,我还有个建议,”朱含章道:“在这多事之秋,也让几个年轻人跟着一起出去历练历练。”
“哪就听你的,你去安排吧。”凌一天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