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肖子就躺在老狼王的身旁,那头狼忽然动弹了一下,吓得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肖子被吓得更是不轻,站起身子捡起地上的双头叉朝着狼头又是猛的一下子。
那狼抽搐了一下子便不再动弹了。
歇息了片刻,我对肖子说:“咱们得抓紧赶路啊,这荒山野岭的,要是再碰到这种事儿那就必死无疑了。
京城了还有好多的事儿等着咱们呢。”
“别介,那是你的事儿,跟我可没多大的关系啊。
要是查也是你自己查,到时候可别拉扯上我啊。
对了,还有那个,到了京城老子的一切花销可都记你账上啊,这可是你说的话啊,别到时候不认账啊。”
肖子说着还伸出手拉着我的衣袖,生怕我不承认。
“行了,走吧。
老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赶紧走你的就成了。”
说着我站起身子,拉扯起肖子,催促他抓紧。
肖子极不情愿的站起身子,虽说一只手被狼咬的不轻,可眼下里没有药什么的给他包扎,只能随便用几块衣裳上的破布简单的包扎起来。
肖子咬咬牙说:“不用了,着他娘的包扎下更疼了,我看还是算了。
老子什么大灾大难没见过,这他娘不就是被咬了下嘛,走着。”
太阳下山前我跟肖子赶到了西安城,一路上也不知拦了多少架马车,好说歹说的才肯有人载我们。
我跟肖子破衣烂衫的挡在路上,大老远看着就跟劫匪似的,几次都是肖子强横着堵在路上,那马车估摸着挺都不会停。
回城这架马车肖子在拦的时候,差点儿被那马给撞死,那驾车的是个小子,狗眼看人低。
要不是我俩求人办事让我们上车,依着肖子的暴脾气,早他娘的就把那小子给拉下车痛打一顿。
进城后天已经快黑了,城里差不多要宵禁了,我跟肖子在西安城没有一个熟人。
这吃没吃的,住没住的,到了时候那可就只有被官兵给抓起来的份儿了。
被抓起来再想出来,那就只有拿出白花花的银子才行,这要是找人拿钱来赎我俩,那可就打草惊蛇了。
肖子跟我找了一靠城墙根儿的地方对我说:“就咱俩这一身打扮,那就跟穷要饭的差不多了。
咱就往这儿一蹲,官兵那他娘躲咱都来不及呢,还抓咱们。
我看还是算了,咱俩就在这儿将就一晚上吧。”
“不行,咱们是在王三爷之前出来的还是之后出来的都是未知的,万一这西安城里有王三爷的探子,那咱们就在外边儿躲着,那他娘的简直是自投罗网。
咱们还是找一地儿吧。”
说毕,我在前边带路,领着肖子朝着前边的胡同走去。
肖子一把拉住我说:“等着,你看没看见那边的马车。
咱们下车那辆马车就一直在哪儿停着,一直都没动静,你刚才要走那马车里的人才出来。
我寻思着定是你刚才说的王三爷手下的探子,咱们一会儿还得把这尾巴给甩了才行啊,不然他得跟咱们一晚上。”
我刚要扭头看去,肖子闷着嗓子吼道:“别扭头,听我说就成。
那马车里肯定有人在盯着咱俩,你要是看肯定能惊动他们,那一会儿咱要是逃起来就费劲了。
咱们就当做什么没发现,你接着走就成了。
一会儿跑的时候咱俩千万别分开,这西安城里的胡同不比京城少,找一地儿躲起来还不容易。
走!”等肖子一发令,我便接着向前走去。
肖子在后边拄着双头叉,慢慢的跟着。
我侧过头对肖子说:“咱可是大半天都没吃东西了,要是跑起来躲不过去,那就只有被逮的份儿了啊。”
“走着就成了。”
肖子在后边推搡了我一把,我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
只听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传入耳中。
我和肖子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去。
那架马车朝我们过来,我心里暗喊不妙。
嘴里小声的对肖子说:“我可没有看啊,别怪我啊。”
“别吭声,咱们接着往前走就是了,快!”我跟肖子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埋首向前走去。
刚跨了几步,那架马车突然朝我们冲了过来,一下子停在了我们跟前。
我抬头刚要看,只听一阵熟悉的声音:“快上车,快!”车上的帘子掀了起来,易姑娘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跟肖子眼前。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上车。
万一这又是一个圈套的话,那进去救再也出不来了,这次不想上次有什么阴兵借道的给搅黄。
容不得我再多想,又是肖子在我后边推了一把,上边猛然又出现了孤哀子的头。
孤哀子伸出手猛的拉我一把,我身子向前一倾,易姑娘忙不迭的伸出手接我。
我还没有站稳,肖子又窜上了车,接着在我后边顶了一下,我一下子扑在易姑娘的身上。
由于双手在胸前挡着,手抓到了易姑娘胸口,一阵软软的感觉传到手上,我赶紧缩回手。
易姑娘白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心里哼哼着说:没有在摸一把就是了,像我这种人也不希特摸。
带我俩坐稳了,肖子好奇的问道:“怎么会是你们俩?”孤哀子说:“那天亏得干爹找的地方,他早就看中了那块地方,为的就是让你们有机会逃走。
不然,找到别的地方根本没有机会。
王三爷原本打算等凑齐了一块儿让咱们去找一个什么云端悬棺的地方,但是迟迟没能等到申屠父子,就一直在你们困着的那个地方。”
“等申屠父子?云端悬棺?王三爷凑齐咱们京城倒斗的就是为了找寻云端悬棺?”听到孤哀子说道云端悬棺不得是我心里惊了一下,这云端悬棺我是听过的。
云端悬棺早在我选盗行的时候就听说过了,只是说的人都认为那只是一个传说,压根儿就是子虚乌有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云端悬棺。
全天下有名有姓的倒斗多如牛毛,更不说那些游民散盗,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云端悬棺的话,早就被找到了。
不过还有人真的找过云端悬棺,只不过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司徒诸葛说听鬼面诸葛讲,那云端悬棺是一座真正悬在天空的棺城。
之所以说是棺城是因为那口棺材是一座城市,根本就不是一口棺材。
可是,要把一口棺材悬在天上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更别说把一座城市悬在天上。
要是真有悬在天上的城市,那岂不是更好找寻了,全天下的人散落在个地方的都有,怎地就没有听谁说起过那里的天上还有一座悬在天上的城市。
因此,对于这个事儿我是一只怀疑的,即使是它真是悬挂在天上的,可又怎么才能上去呢?上去了又怎么下来呢?肖子对此就说:“那他娘的还不简单,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
可这有一个矛盾,当初是如何修造这座棺城的呢?是在地上修建好了再升到天上的还是在天上就修建好的呢?我曾经问过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至今没有人能答的上来。
孤哀子接着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干爹派我到湖南去买龙井茶。
我就很奇怪,怎么让我到湖南长沙买龙井茶,我直接去杭州买就行,但干爹非让我到长沙去买。
等我回来的时候,宅院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我在灶房的灰膛里找到了干爹留给我的信。
信上说让我去就你们,地点,时候,该干什么心上都写的清清楚楚的。
我当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儿了,可这事儿我又找不着别的人问,你们俩都让我来救了,看来这事儿不是小事儿。
我就按照信上的地方马不停蹄的找你们去了,没想到还真让我给遇上了。
但就在那个洞口,没等多会儿,王三爷的人就来了。
干爹也在里面,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说完孤哀子顿了顿,不再往下说。
肖子接着孤哀子的话说:“你他娘的去长沙买龙井茶怎么一去就是三个月,三个月他娘的都夏天了。
老子送你的时候还是刚大春儿呢,你这他娘的回来都入夏了,你买着龙井茶了吗?”“你们俩歇歇吧,别没完没了的问。
到地方了好好歇息歇息,有的是时候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清理的一清二楚,现在咱们紧要的是找好地方躲起来。
那地方你们不能出去,可能要得很长一段时候……”易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肖子打断易姑娘的话问道:“什么地方啊,可千万别找什么地窖山洞的,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让我呆一段时候,我他娘的连一天都呆不下去。”
“这你就放心吧,所有的事情干爹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你们到地方别闹事儿就成了。
千万要小心的呆着,别闹什么岔子。
你们在西安城的行踪要是暴露了,那你们俩的姓名保不住不说,干爹跟易姑娘的妹子的性命也保不住啊。”
孤哀子猛的说这么一句,把我跟肖子都弄的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啊。
我们行踪暴露了怎么跟司徒诸葛还有易小妹的性命连到一块儿了呢?易姑娘看出我俩的疑惑,小声的说:“我跟孤哀子之所以成为王三爷的棋子,还不是因为有软肋在王三爷的手里……”没等易姑娘把话说完我便明白怎么回事了,我摆摆手对易姑娘说:“别说了,我知道的,看来这王三爷是一个老狐狸啊。
有一点我不明白,不知道你干爹有没有跟你说,申屠父子跟我去盗这趟斗那可是谁都没有说,怎么会这么多的人知道。
甚至你干爹连计策都想好了,你爹又不是神仙,难道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对易姑娘说了一句后便不解的问孤哀子。
我疑惑的对孤哀子说:“你们搞什么鬼啊?”我掀起帘子往外看去,他娘的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这不又回来了吗?”“王三爷的党羽哪儿都是,我跟易姑娘逃出来王三爷正抓紧人手找我俩呢,我们得确保万无一失。
一会儿马车跑起来,你俩趁着天黑跳下去,然后往那边的旮旯躲起来。
千万别动,哪儿都别跑啊。”
说毕,孤哀子手敲了敲车窗,马车又哒哒的跑起来。
孤哀子手挑着帘子,看着外边,快到地方时孤哀子说:“快跳!”话刚一说完,肖子推了我一把。
我一头载在地方,快着地的时候我赶紧用手撑着,肖子“啪”的一声在我身边落下来,然后拉起我就往那边的胡同里钻去。
我在后边踉踉跄跄的跟着,心里边骂道:*你大爷的,刚才差点儿把老子载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