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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沐连鱼缓步跟在对方身后,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你们看,那就是三少爷。”
“你新来的吧?一个废物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去干活。”
“哎,三少爷真可怜,好歹也是沐家子孙,我看活的还不如我们这些家丁呢。”
“你知道个屁,听三少爷根本就不是老爷的亲生骨肉。”
“不会吧?这种事情可不能乱。”
“不会有错的,是我舅妈的隔壁邻居的远方亲戚亲口告诉我的。”
“……”
诸如此类的挖苦嘲讽不论声音有多么轻微,距离有多么遥远,似乎总能如同针锥一样穿透沐连鱼的耳膜,而且这种诽谤嘲笑之言似乎也变的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神奇。
沐连鱼的脸色铁青,紧握的手掌由于过度用力而微微有些泛白,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之中,更是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沐连鱼走进大堂,暗自打量了一眼周围的情景,不禁微微一愣,除了沐儒同沐无咎之外,沐杨氏和沐敬之居然也在。沐连鱼按耐住心中疑惑,上前行礼道:“父亲,不知道这么早叫孩儿来,是否有事情吩咐?”
沐儒眼神复杂的看了沐连鱼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连鱼,为父且问你,你和沈家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沐连鱼平静的道:“只是数面之缘。”
“事到如今,你还敢反驳么?”沐杨氏在一旁冷笑道,“我可听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只是见了几面这么简单,前几天艾家姐来当房契,听掌柜的是你给推了?”
“是我推了。”沐连鱼并不反驳。
沐杨氏见沐连鱼供认不讳,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不依不饶的追问道:“老实交代,究竟是推给谁了?”
“沈家姐沈幽若。”
“吃里扒外的东西。”沐杨氏冷哼一声,“沐家养你十几年,没想到居然养了一个白眼狼。”
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沐连鱼眉头一挑,对沐杨氏反问道:“仅凭这一,二娘就断言连鱼吃里扒外?敢问二娘,你可知这几日来当铺典当的人比平日多了四成?仅仅西郊的一家当铺每日就要放出四万多两银子?这些人身份神秘,根本就不是杭州人氏,他们是否有所图谋犹未可知!”
沐杨氏被沐连鱼反辱相讥,气的暴跳如雷,指着沐连鱼骂道:“你这个逆子,竟敢这样同我话,虽本夫人不是你亲娘,可……”
“够了。”沐儒怒吼一声。
沐杨氏面色一呆,不敢置信的看着沐儒:“老爷,你吼我?你居然为了这个畜生吼我?”
沐儒冷哼一声,转而对沐连鱼问道:“连鱼,你来当铺的那些人来历不明,难道艾家姐也是身份不明的人吗?”
沐连鱼微微一愣,摇头道:“这和艾家姐无关,那些当客来历不明,孩儿猜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尽最大的可能令我们沐家的资金枯竭,再加上现在谣言满天飞……”
“资金枯竭?真是笑话!”沐儒不屑的晒道,“我们沐家乃是杭州富,财势雄厚,信誉自然也毋庸置疑,那些人来典当业自然是看中这一。只要他们敢当,老夫就敢接;如果做生意畏畏尾,老夫又如何有今日之成就?”
沐儒见沐连鱼还待开口,摆了摆手道:“不用再了,姑且念你也是一片好意,这件事情就暂不追究了。不过你目无尊长,当铺的事情你也不要再干了,罚你禁足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不准离开沐府一步。”
行商如下棋,水平低劣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水平稍好的可以看到三步以后,大国手级别的人却可以看到三四十步以后,甚至能一眼看到终局。沐儒不辨事理不明是非,甚至盲目自大,分明是在偏袒沐杨氏,沐连鱼虽是国手级别,空有满腹才华却无法施展,顿感心灰意冷,一言不的扭头就走,背影甚是凄凉。
接下里的日子倒也清闲,沐连鱼每日晚上帮沐无咎整理账目。沐无咎似乎对他全无防备,一些机密的账目也逐渐交由沐连鱼整理。很快,沐连鱼的脑海中对于沐家旗下的所有的产业,都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闲来无事,沐连鱼最大的兴趣就是研究周易。也奇怪,沐连鱼感觉到自己身体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这种感觉很玄妙,却又无法言喻。
与此同时,沐儒终于有了大麻烦,他完全低估了沈家的实力,也低估了对方釜底抽薪的狠毒。沐家在主营钱庄的同时又经营当铺生意,当铺是一本万利的高利贷,它与钱庄资本建立了借贷关系,形成了一个简单的资金链条。可两者的关系虽是相辅相成,却又没有严格独立的管理体系。
沈幽若很聪明,正是看清楚了这一,原本日进斗金、为沐儒带来了巨额财富的当铺,成为了她动进攻的切入。
正如沐连鱼所忧心的一样,由于沐儒过于托大,当铺接受了很多一个月以上的典当,积压了很多货物在手,导致现金流的匮乏。
实际上,仅仅是这种程度并不足以对沐儒形成致命的威胁,但沐儒终究还是低估了谣言的威力。已经越演越烈的谣言造成了一波又一波的挤兑风潮,这才是把沐儒推向了绝境的关键。
一向沉稳的沐无咎此刻也显得有些慌乱,一脸担忧的道:“老爷,钱庄的库银已经不足五十万两,这样下去可了不得。”
“慌什么?”沐儒咬牙切齿的对沐无咎问道,“董一生那边怎么?”
沐无咎微微叹了口气:“董一生那只老狐狸肯定是收了对方的银子,百般推脱。虽已经签了契约,可要到下个月月底才肯把制钱兑换给我们。”
“他倒是能左右逢源。”沐儒冷哼一声,“老夫在商场纵横了几十年,难道会败在区区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绝无可能!”
形势虽然对沐家很不利,但沐儒并未轻言溃败,因为他坚信以他的在商场多年来的人脉关系,有足够的能力拆解到现银。只要度过最艰难的时光,损失惨重的就是对手。
沐无咎正待再些什么,就听的下人来报,杭州城的刘老爷,张老爷以及王老爷联袂而至。
“来的正好,快快有请。”沐儒捻着胡须,呵呵笑道,“无咎,看到没有?这帮老伙计定是知晓老夫困难,雪中送碳来了。”
沐儒显得十分自信,因为这三家老爷同他都是过命的交情。想当年,要不是他沐儒在危难时候拉了他们一把,也万万没有他们今日。沐无咎看着意气风的沐儒,心里面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沐儒的客厅内,沐儒高高在座,朗声笑道:“今日是什么风把刘兄、张兄、王兄吹到老夫府上?”
刘、张、王三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犹豫。这三人似乎以刘家老爷刘景为,他轻咳了一声,对沐儒陪笑道:“沐兄,兄弟三人此次登门拜访,实则有一个不情之请。”
沐儒未曾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兀自笑道,“刘兄,你不会是也要来老夫这里取银子的吧?”
刘景干笑了两声,对沐儒诉苦道:“沐兄,你也知道明年年初是三年一届的斗茶大会,胜者可成为朝廷供奉,所以老夫想增添一些人手和设施,以策万全。不过最近手头实在是有些不宽裕,所以……”
刘景到这里,沐儒如何还不明白对方用意?笑容顿时在脸上凝固,变的有些怪异。沐儒强压下心头怒气,转而看着张、王两人,沉声问道:“莫非张兄和王兄也是如此?”
张、王两人倒是并非参加什么斗茶大会,不过也各有一番辞。
沐儒身躯一晃,只感觉到嘴角一甜,却是已经被气的吐血。沐无咎看出沐儒异状,赶紧扶住沐儒,关切的问道:“老爷,你没事吧?”
刘景等人见状,眼神中也闪过一丝不忍,却转瞬即逝,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盯着地面数蚂蚁的数蚂蚁,似乎浑然未觉。沐儒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很清楚沐家钱庄的库银已经不多了,如果再不出手,最后很有可能被沐儒一起拖下水。与其这样,倒不如……
沐儒一把推开沐无咎的搀扶,指着刘景等人怒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莫非觉得你们不施以援手,老夫就已经无计可施了?”
沐儒的话刚完,就见门口缓步走进一位老者,对沐儒笑问道:“沐兄不会还在惦记着那批私盐吧?”来者正是徽商领曹元,跟在曹元身后的,居然会是沈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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