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家是壶口镇的土著居民,在这里住了好几代人几十年时间,镇上居民几乎没有什么新面孔,是以壶口关守军从来没有怀疑过镇子里会有敌军内应。
其实如果有人仔细调查一番,便会知道,老张家的二小子和三小子曾经不安份地跑到洛阳谋生,不愿再继续窝在山中小镇里吃苦受罪。但是张小二张小三在洛阳待了不足一年,便灰头土脸地回到镇上,安安生生开始跟着老爹打铁为生。
没有人知道,这哥俩儿曾经在洛阳由于受不得闲气,与人争执斗殴时,失手伤了人命,如果没有贵人相助,这哥俩儿早就死在洛阳监牢之中了。
前几天哥俩儿接到传来的密令,便开始发动关系准备接应壶口关外的贵人。
镇上可没什么人知道,张小二虽然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手里的闲钱却十分充裕,十里八乡左邻右舍谁家遇到个小灾小难,老张家出钱出人忙前忙后,可是得了不少的人缘。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里受过张家恩惠的半大小子聚集到一起差不多也有七八十号,依着张小二的吩咐,将一袋袋硫磺硝石一罐罐火油炭粉悄悄埋藏在指定地点。
当晚午夜之后,随着关外一阵号炮声响,壶口关上火光冲天,几十处火头迅速燃起,瞬间将壶口守军军营笼罩在无边的烟火之中。
黄忠黄大爷仰天长啸一声,一马当先,挥刀率军直冲壶口关而来。
原以为将要迎来一场血战的忠字营将士,堪堪冲到关前,却愕然发现巨大的关门轰然洞开,凭由他们一捅而入,杀入关内。
壶口关守军的抵抗不足一顿饭的功夫,便全面土崩瓦解溃不成军,甚至连一兵一卒也未能逃回关内报信,在洛阳方面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平原军团一举攻占了洛阳门户之一,壶口关。
太史慈得意洋洋地跑到林峰面前,乐不滋地得意:“哈哈,第一战让与了大哥,下一战总该轮到我们慈字营了吧?早知道壶口关内有三弟你提前设下的伏兵暗子,我才不跟大哥抢呢!你是没看到大哥那懊恼的样子,根本没打上仗好吧,率军冲进来就结束了,还不如平日里训练过瘾呢。”
林峰暗地里撇了撇嘴,你以为下边有仗打吗?荀彧当初的安排,如今被沮授利用得风声水起,怪不得历史上曹大白脸曾经无限惋惜得不到沮授的辅佐呢,人家沮授确实有两下子,别说林峰麾下有黄忠赵云这般猛将,就算让沮授带着化字营过来,照样吊打西凉军团好不好。
就看董卓啥时候明白过味儿来,把他手下的李儒或者贾诩派到这边来,也许那样
才能挡一挡沮授浑身上下难以遮掩的光芒。
果然,很快便轮到黄忠跑过来笑话太史慈,笑完之后,又发生了黄忠太史慈一起笑话赵四爷的局面。
没办法,天井关、五阮关皆是一战即下,平原军以近乎零伤亡的战绩,轻轻松松抵达函谷关前。
徐荣刚刚率麾下四万大军通过函谷关,丝毫没有预料到会与敌军迎面撞上,措手不及之下仓皇地原地扎下营盘御敌,根本想不明白,平原军难道是长了翅膀不成?他们是如何无声无息地连过三关,出现在函谷关前呢?
迎面遇敌,林峰同样命令大军扎下营盘,擂鼓升帐,将麾下众将聚至帅帐之中。
等到诸人来全,林峰突然站起身来,将帅位让与身侧的沮授。
“公与,此战如何用兵,就交由你来指挥,帐内诸将皆须听你将令,包括我在内,如有不听将令者,须知军法不容情!”
沮授先是愣了下神,随即面露笑容,起身当仁不让地坐到了林峰的座位上。
“既然主公信得过授,那么授便斗胆接过帅令,如若不能全歼对面敌军,请主公将授推出帅帐斩首,以正我军军威。”
你同意,我接受,对面的徐荣真不放在沮授心上,不提徐荣在西凉军团中并无耀眼的战绩,仅凭林峰昨夜与他商议军机时透露的徐荣军团详情,便足够沮授将徐荣玩到死了。
“众将官,敌军仓促扎营,显然并未得到我军连过三关的情报,如此一来,我军宜速战速决,借敌军慌乱之机一举将敌击溃。”
黄忠诸将连连点头,除太史慈外皆为久经沙场的老将,谁还不知道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啊。
“忠字营黄忠听令!”
“末将在。”
“给你一支将令,命你率一万忠字营从左翼进攻敌营,破阵之后不可恋战,以最快速度杀透敌营,绕到敌后阻敌逃逸。”
“得令!”
“忠字营赵云听令!”
“末将在。”
“给你一支将令,命你率一万忠字营从右翼进攻敌营,其余与黄忠相同。”
“得令!”
沮授的战法并不出奇,黄忠赵云分左右杀出,尽快突破敌阵将徐荣部包围,正面高顺率陷阵营为箭头,无论如何要将徐荣部中军击败,然后太史慈率慈字营随后掩杀,务必将徐荣部一口吃下。
复杂吗?不复杂。
可行吗?搜易贼!
这就是林峰昨晚跟沮授说的,咱手里一把炸,还要啥顺子飞机三带一啊?
一小对,黄忠炸,又一小对,赵云炸,出个单儿,太史慈炸!陷阵营炸!典韦炸!张飞炸!
六炸得翻多少番?
徐荣不仅跟林峰玩得是明牌,还特么碰上挂逼拿了满把炸弹,输光了屁股都算他运气好了。
西凉军团徐荣部帅帐之中,徐荣同样聚集了麾下众将。
“诸位,某观对面军阵的旗号,居然是本应在壶口关前被阻的平原军,难道除了三关之外,还有另外一条通往洛阳的隐路不成?”
“徐将军,此时不是讨论平原军如何绕过三关的时候,敌军已经在我军面前,眼下我军必须要尽快拿出应对之策才是。”
发话之人身材高大,清瘦的面庞上五官清秀,颌下留有三缕长髯,飘飘洒洒更象是一位文士。
此人正是令林峰眼馋不已的三国名将张辽张文远。
徐荣并不知道,正是由于他从吕布手里借来了张辽,才使得他迎面遇到了盟军中最难缠的平原军团。如果他身边没有张辽这颗巨大的电灯泡,林峰才没那个美国时间跑来找他麻烦,说不定这会儿林峰早已率军从河内杀入了京畿一带,正面抗衡吕布吕奉先了。
“文远稍安勿躁,想那林峰也是刚刚扎下营盘,并未摸清我军情况,与我同样是两眼一摸黑,何来的胆子敢踹我军营?”
徐荣是真喜欢张辽张文远,要不是知道吕布绝对不会将张辽拱手认人,他情愿用麾下所有的将领来换取张辽一人。
张辽面色有些焦急:“徐将军,末将曾经与平原林致柔有所交集,深知此人胆大心细,向来敢为天下先。若是细说起来,他那号称所向无敌的战术其实并不神秘,总结起来便是遇敌从不手软,用林致柔自己的话讲:两军相遇狭路相逢勇者胜。”
徐荣眼前一亮:“狭路相逢勇者胜?说得好,怪不得林致柔名满天下,胸中还是真有料。”
张辽急得想要跺脚:“将军且听某一言,与林峰交战,万万不可吊以轻心,尤其是两军相遇的第一战,稍不留神便会令其破阵夺旗,令我军士气大跌,此事不可不防啊。”
徐荣点点头:“文远所言极是,众将官。”
“有!”
没等徐荣下令,帐外突然号炮连天,杀声四起,林峰同学的炸弹群发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