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并非茔中骨,贪官却似食人虎;一朝禽兽入樊笼,何曾悔悟昔日途!
张亮的精兵不会怀疑他的任何判断,只要他说东西是假的,那就一定是假的。
可对于那县官而言,这是一种诽谤!这是一种诬陷!这是赤裸裸的谎言!
“你莫要信口雌黄!若还敢在我韩国境内滋事生非,那就莫要怪本官不客气了。”县官此时已经有些恼怒,同时他也全盘否定张亮自称韩王特使一说。因为他一旦承认,那便等同于承认张亮的话是对的。
见县官已经恼羞成怒,张亮却只是冷笑着说道:“不客气?不客气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想造反?我劝你弃械来降,否则,老子手下的兄弟可不是好惹的!”
军士们听到张亮说到造反二字,均是严阵以待。这些训练有素的将士都等待着张亮下达命令,然后便准备消灭对方。
县官一听对方让自己投降,还有那骇人得架势。立刻咬牙喝道:“弓弩手准备!”此时的他也已经决定破釜沉舟,与张亮拼个你死我活了。
张允看到县城官军打算负隅顽抗,随及高声斥道:“大胆!你身为韩国官吏,居然敢对韩国司徒刀剑相向,你就不怕受车裂之刑吗?!”
闻听韩国司徒四个字,县官与官军皆是心神一震。这世上拥有司徒官职的人不多,最为有名的自然是韩国司徒。它不仅是一个官位的称呼,更是许多人的噩梦。一旦与拥有这个官职的人为敌,那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不幸。
此时的县官正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张亮,在他的眼中对面骑在马上的人简直就是自己的催命符一般。但这个念头也只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因为他知道,对方无论是不是真的张司徒,都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很显然,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求生的本能使他决定铤而走险,因为毕竟他的手中也握有兵马。
张亮对县官的举动显得极为不屑,仿佛在他眼中,对方这一千多人就如同孩童一般。
“狗官,你想和我火拼?想好了?”
闻听张亮骂自己狗官,县官更是怒不可遏了!只在一生令下之后,一百余支箭矢便射向了张亮。而这也算是他对张亮问题的回答。
在返回韩都的路上,张亮因为闲来无事便研究了许多应对各种兵器的办法,还有两军对垒之时的阵法。此时他身后的军士早已做好了准备,几乎是在县官发令的之前,便有数百名军士提着大盾冲到了张亮前面,这大盾足有一人多高,百面大盾转瞬便变成了牢不可破的墙壁,待到敌人放箭之时,军士早已筑起了盾墙,将所有的羽箭全部挡在了墙外。待到危机解除,张亮正前方的军士便让开一个缺口,使得他能正面那县官和他的官军。
“私募军队死罪!擅自开矿死罪!伪造令牌文书死罪!意图谋害上差死罪!祸害百姓、强征劳役、杀人越货、强抢民女,你们该千刀万剐!!!”张亮说到最后的罪名之时,近乎是在咆哮。
见到箭矢对于对方的军队根本不起作用,而且张亮还细数起了自己的罪名,县官急令军士冲上前去,仿佛想要让张亮闭嘴,而且打算一鼓作气冲过张亮的军队,从而突围。
一千对五千。若不是被逼急,任何人都不会贸然开战。很显然,张亮已经是将那县官逼的彻底走投无路了!
看到对方已经冲了上来,张亮却是不慌不忙的对着军士们喊道:“龟甲阵准备!”
张亮军令一下,军士们立刻运用更多的大盾将大军围成了一个圆形。待到县城官军冲到他们面前时,却发现无论他们是刀砍斧剁,均是不能对那些盾牌造成任何伤害!
普通的盾牌即使再结实,承受重击也会有缺口或是破损现象。但张亮的大盾仿佛是精钢铁石一般,无论县城的官军使用什么兵器,都无法使它们出现一点伤痕!
就在敌人惊讶张亮的盾牌异常结实之时,突然,盾牌与盾牌的中间露出了微小的缝隙,而且刚好能够穿过长枪等兵刃。准瞬之间,无数的长忍自缝隙而出,将靠近了盾牌的敌军全部扎成了筛子!
敌军一看自己的攻击完全被对方化解,而且损失惨重,赶紧向着后面撤去,不敢再靠近张亮的大军了!
张亮一见对方怯战了,随及对着军士下令道:“龟甲阵第二阵法,龟进!”
随着张亮一声令后,军士们异口同声、整齐划一的高喊着:“进!进!!进!!!”喊声响彻着整个矿谷。伴随着高亢的喊声,整个圆形的军阵也有条不紊的一点点向着县城官军逼近。
无法攻破的阵营,不断临近的军阵。这所有的一切都使得县官和他的官军士气低到了谷底。看着缓缓靠近自己的大军,仿佛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准备啃食他们的肉体、夺取他们的生命。
此时的张允也未闲等,就在张亮军阵开始挺近之时,他与手下的二百禁军便开始快速向着敌人的后方突袭!他们就像是天生的猎手,在不断的机动穿插之中迅速的斩杀着敌军!
待到张允的突袭结束之后,张亮的军阵也已经挺近到了官军的跟前。此时,一千多人的队伍,仅仅不足一半之数了。。。。。
县官看到自己的的队伍损失如此惨重,所有的战意已经荡然无存了。此时的他如同一只被淋了大雨的瘟鸡一样,不停地马背之上瑟瑟发抖。而他手下的官军早已吓得没了战斗意识,纷纷弃掉军械,跪地求饶了。
张亮一见对方已经没有了抵抗能力,立刻命令军士上前将他们全部收押,直到结实的绳索将那县官捆绑之时,他仍旧目光呆滞的盯着地面,好像已经睁着眼睛昏厥了过去一样。
所有的敌军解决之后,张允带着手下来到了公子的面前。跟着便抱拳回道:“公子,矿山内的守军已全部消灭。百姓也被救下了。本来我们可以应付县城官军,却不想对方的人数突然增加了。多亏您和大军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只怕会损失惨重的。”
听完张允的战报,张亮随及回道:“此事怨我,未曾想这群狗官居然私藏了这么多士兵。看来他们早已有壮大之心。只怕县城之内还有驻军啊。”
“公子,就算他还有驻军,还能挡的住我们的大军不成。您的阵法和甲盾正好可以再借这次机会实验一下。”
对于张允的提议,张亮微微摇头叹道:”盾牌和阵法刚才已经看到成效了,你的禁军突袭战法我也看到了,都非常的好!我们没必要在和那群狗官浪费时间。万一他们坚守不战,我们还能和他们死耗不成?需知晚一日进城,就不知有多少劳役与女子要遭殃。“
闻听公子夸奖自己的突袭战法,张允心中便有了小小的得意。但对于自己考虑不周,却又些惭愧。他急忙对着张亮问道:“公子您可有主意了?”
未等张亮回答,却突然听得身后被俘的官军发出了阵阵哀嚎。待到张亮回身一看,发现随他而来的百姓们正愤怒的冲到被俘官军面前痛打他们。
张亮手下负责看管俘虏的军士见到此番情形,纷纷向后退了一步,像是要为百姓让出地方,方便他们泄恨。
被俘跪地的官军此时不断的哀嚎求饶,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
一直在马车之上的水伯,此时在几名军士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当他走到那县官身边之时,立刻对着张亮激动的说道:“大人,这个畜生就是本县县尉赵虎,带着官军到村中抓走壮年男子充作劳役的正是他。仅我们村中,就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和他的爪牙之手了。就连云儿的娘也。。。。。。“水伯说到此时已是老泪纵横。
张亮阴冷的看了一眼那赵虎,随后又望了望依旧躲藏在马车上偷偷窥视下面的云儿。看到云儿惊恐的眼神,张亮便知道眼前这个县尉不知给村民们都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甚至让人们都开始从心底畏惧他。所有的百姓在对着军士发泄心中的怨恨之时,却没有人敢于靠近赵虎,即便他被绑住了,也依然如此。
”乡亲们,先别打了。前面就是矿区了,你们的家人就在那里。还是先让张允带着你们去找到自己的家人吧。“张亮开口让村民们停止宣泄,因为他暂时还需要这群俘虏,完成他的计划。
百姓一听自己的亲人就在前面,纷纷走到了张允的面前,等待他将自己带到亲人的身边。
待到张允带着村民前往矿上之后,张亮便开始对着赵虎展开了询问:“现在相信老子是韩国司徒了?”
此时的县尉赵虎已经从颓废之中走了出来,因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反而让他又恢复了无法无天的痞性!听到张亮的问话,他冷哼了一声,随后便转过头去,像是不愿理会对方。
看到对方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张亮却显得非常高兴。“杀羊有什么意思,老子要的就是宰狼!”说完之后,他便对着仍然躲在马车之内的云儿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
云儿看到张亮的召唤,却始终没有反应,只是惊恐的摇了摇头,像是不敢下车。
张亮见到她的举动,只得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后慢步走到车前,对着她说道:“云儿,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想要霸占你的人?”
听到张亮的问话,云儿立刻点头,跟着怯声回道:“我哥哥也是被他抓走的,还有。。还有。。。。”
看到她欲言又止、悲痛欲绝的样子。张亮便明白她是在说自己的母亲也死在对方手中。为了不让云儿继续说起伤心事,张亮随及接过话来,道:“跟我出去,我帮你报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