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请你给我解释,为什么昨晚我在你家里睡的觉,今天早上却出现在苏凌风床上?是你做的对不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进门的时候,柏栢杨已是用过早饭,正要出发去上班,年过半百的他,保养得当,又常年混迹于女人堆里,所以岁月的痕迹并不明显,只是两鬓略斑白。柏晨薇看着这张和爸爸七八分相似的脸,心痛的质问。
虽然知道柏栢杨和爸爸感情貌合神离,对自己也并没有多少真情在内,这次之所以会帮她也是有条件的,但是她不愿相信他会设计害她,害她不但没要回财产,还失了身。
被侄女堵在门口质问,柏栢杨短暂的尴尬和内疚之后,便换上了恶心的谄媚的嘴脸。
“傻薇薇,叔叔这是在帮你啊!那苏凌风阴险狡诈,贪得无厌,到了手的东西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的归还回来。叔叔听说这人风流好色,你又长得这么标致,只要把他迷住了,还怕拿不回来你爸妈的心血吗?”
柏栢杨边说边观察着柏晨薇的反应,见她不说话反驳,只是若有所思,以为她相信了他的说辞,于是又添油加醋。
“而且,你想想,为了你爸妈的心血,你做着点小牺牲也是值得的不是吗?更何况,那苏凌风可是A市多少女人心中的钻石王老五,你也不亏不是吗?”
柏晨薇看着这张和父亲七八分相似的脸,嘴里说出的话虽然无耻自私,冠冕堂皇,已无力辩驳。当年的事情没法查清,为什么父母名下的财产会在苏凌风手里,现在能帮她的只有叔叔了,她不能着急,一定要冷静。已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还有什么是好怕的,柏晨薇下定决心要查出五年前的事情。
“叔叔,这两天我想静静,就先不在这住了……”柏晨薇绕过柏栢杨走上楼去,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回了自己的住处。
一间豪华别墅内的二楼,装潢豪华房间里突然传出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保姆王姨听到楼上的动静,急忙进屋查看。
看到地上摔得笔记本和咖啡杯,走上去谄媚的拉着褚伶俐上下检查。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又是谁招你了,惹得你发这么大的火儿?来来来,王阿姨看看哪里有受伤没?”
“你别碰我,给我滚出去!”褚伶俐嫌恶地甩开王姨的手,喝令她快出去。王姨讪讪的摸摸鼻头,走出门外,冷哼一声,转身下楼。
看着眼前的电脑和杯子,还有床上的粉色布娃娃,褚伶俐觉得满眼都是柏晨薇的脸。想着刚刚手机里接收的图片,她就整个人想抓狂。怎么可以?怎么是她?她竟然跟苏凌风在酒店单独呆了整整一晚?她凭什么?她柏晨薇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她有什么资格陪在苏凌风身边?不!苏凌风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谁也没有资格!
她想把它们想象成柏晨薇,她要把它们都撕碎,都用脚跺碎。狠狠的砸了房子里能砸的所有东西,褚伶俐累了,把自己摔在床上,突然一顿,拿起手机发了张图片。
“给我查查这是哪里?三十分钟我要结果!不!十分钟我就要!”哼!柏晨薇,敢去勾引苏凌风,我要你好看。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褚伶俐胸中燃起熊熊火焰。
0分钟后,褚伶俐已带着10几名保镖到了柏晨薇门口。
“咚咚咚……”震耳欲聋的敲门,不,是踢门的声音把柏晨薇从睡梦中惊醒。昨晚被折磨了一整夜,整个人像被机车碾压过般疼痛,妈的,苏凌风这匹种马不是经验丰富吗?昨晚半醉半醒间,怎么感觉他生硬的跟个二愣子一样,差点没折腾死她。
这个地方是方才临时落脚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告诉其他人她的新地址,会是谁这会儿来踢门?好不容易补个觉,哪个挨千刀的想找揍?
然而,猛地打开门的瞬间她才意识到她要挨揍了。褚伶俐浩浩荡荡的带着十几号保镖,将房门口堵个严实。看一眼褚伶俐,柏晨薇确定此人她一点都不想看到。
还跟五年前一样,脸上涂着的十几层粉都遮不住满脸不可一世的张狂,玛丽苏香水都遮不住浓浓的人渣味。斤斤计较到在圈子里没朋友,总把自己当公主。其实,若不是现在这幅令人作呕的表情,褚伶俐长得也算标致,只可惜了这张脸,落在这么一个人渣的皮上。
正欲合上房门,靠近门口的一个保镖已先一步推住房门,柏晨薇无奈,松手放行。
褚伶俐趾高气扬步进房内,四周环顾查看了一下柏晨薇的简陋的房间布置,里间卧房就一张大床素色床单,客厅一张半旧沙发,床头立着一只七八成新的爱马仕旅行包。厨房与客厅一体,只隔着一个小小吧台。
再看看她都不到耳朵的乱蓬蓬短发,睡觉压出的折痕还挂在额头,唯一有点档次的是身上的Chanel裙子,只可惜被她睡到皱巴巴,脚上还踢着一双大人字拖。想想五年前那个精致高雅的小公主,褚伶俐内心一阵窃喜,并且把这窃喜丝毫没有保留的招呼到脸上,表达出明显的幸灾乐祸。
“柏晨薇,就你这幅德行也想和我抢?五年前,你是A城第一名媛都勾引不了凌风,如今这幅邋遢的样子是想恶心谁?”褚伶俐看着毫无品味的柏晨薇嗤之以鼻,斜着嘴角嘲弄的看着这个曾经万人吹捧的小公主:“哎呀呀,真是可惜啊,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
“说完了吗?说完了请您打哪来回哪去,我这儿不是救助站,不接受乱咬人的疯狗。”柏晨薇现在只想好好回去补个觉,没有任何精力应付这个趾高气扬的满身公主病的神经质。无奈有人不想让她好睡。
“你骂谁疯狗?”褚伶俐气的瞪大了双眼:“哼!我看有些人哪,就是天生的扫把星啊,害死了父母,拖垮了家业,真真是只丧家之犬啊……啊……”
“啪!”柏晨薇利落的一个巴掌,褚伶俐左脸迅速红肿一片。柏晨薇本不想搭理这种人渣,无奈父母的事情就是她心底的一片雷区,谁也碰不得。更何况褚伶俐用这种幸灾乐祸的口气提起这件事。
“你……你……你竟敢打我?都是死人吗?站着看我受欺负?”褚伶俐颤着手指指了指柏晨薇,便转身向着保镖大喊。
众保镖这才反应过来,争先恐后都跨进柏晨薇的小房子,将她围在中间。
柏晨薇扫一眼周围的十余个保镖,估算一下自己的体力,恐怕是处于弱势了,然而这样的形势,除了拼一把,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唉,真后悔选个单层独户的,连个报警的人都他妈的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