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咚的一身震响,男子高下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倒下。
"解药是巨蟒之毒加上双生毒以及本王的血练就的。"
一月后。
春天是百花齐放的季节,处处透着怏然,微风徐徐之中,鸟语花香之间,行走其上也是一种惬意。
"柳姑娘觉得本王这皇宫如何。"
依旧是那一汪碧水,依旧是那满池的鱼,依旧是那喂鱼的人,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话语。
"精致华丽而不失舒适唯美。"木栏的另一端,扶风站离他三步外,看满园春色由心说道。
"比起大都又如何?"
"各有千秋。"
"可是满意?"
"可以这么说。"
陌殇收了手,含笑问她:"那姑娘以后就留在此如何?"彻底拿下面具后的男人微微一笑间几乎让人窒息。
扶风一愣,静默开来,思索这话中用意,却忍不住因那笑意而一阵阵的心跳。
"你放心,本王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随着年龄的渐渐增长也越来越开始觉得寂寞了,知道什么是该珍惜的,本王和临风毕竟是亲兄弟,再怎么说也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抬头望去,男人嘴角一抹寂渺,本来高道的身形在落叶之下到显得形单影只了些,让人没来由的一阵揪心。
"你放心,本王已经让人给你们准备了宫殿,这月十八本王会为你们准备最风光的婚礼,等你们成亲以后,我们三人便是亲人了,等到明年的今天,本王或许就会抱着你们的孩子,听那孩子叫一声大伯。"
浑浑噩噩间不知道是怎么走回的,脑中不断回响着炎帝的话,一遍遍的让人揪心,猛的一抬头,就见前方不远处那人正一袭黑衣的站在那里,依旧是那全数束起的发,后背长剑,看见她走来时,单薄的唇几不可闻的弯起,扶风顿觉一阵心跳。
还是她家临风这般笑来最好看,淡淡的,温温了,没有陌殇那种绝代风华,却是只属于她柳扶风的。
那天她匆匆赶到时炎帝已经给他吃了解药,经过一月的调养,沈临风身子已经完全好了,而这一月应炎帝的要求一直住在宫中,现在好了,该是考虑去留的问题了。三天前,炎帝在外人面前彻底摘下的面具,也对外宣布了双生一事,那时她就感觉有什么要发生了。果然,今天一早就被找了去。
"你的决定呢?"她问。
他陪着她一同走过:"你若想留我们便留,你若想走我们便走。"
扶风轻轻的笑了,拉起他宽厚的手:"他说的不错,那毕竟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有你这么一句话便够了。
沈临风笑着揽住她的身子,两人相视而笑。
六月十八,蓝炎的宫中一片喜气,从宫中到宫外,大红的颜色几乎铺遍地,微晃的宫灯轻轻摇曳,红光照耀一片,四处可见大大的喜字,歌舞声乐更是不断。这是即炎帝登基以来宫中第一次办喜事。
"临风。"
陌殇站在门前挥开下人亲自敲门,一袭绛紫衣袍的君王面色红润的难掩喜气,眉宇间甚至带着微微醉意,可一连敲了几下紧闭的房门纹丝不动,透过门依稀可见红烛摇曳。陌殇嘿嘿一笑,又敲了几声。
"临风,风弟,弟妹。"
"..."
"嘿嘿,不会这就忍不住了吧,那怎么行,开门开门,不开本王可就硬闯了啊。"
"嘭"的一声响,殿门被推开,原以为和乐融融的殿中静悄悄一片,两套大红的喜服折叠好放在榻上,凤冠上压着一张纸,门一开纸张飞动落在陌殇手中。
勿念!
偌大的一张纸上只有简单两字。
陌殇握着手中纸,笑意自脸上慢慢消失。
"就这样走了不好吧?"
扭过头,扶风看身后越渐远去的宫殿,即使隔得这么远也能感觉到那一丝丝喜气。
等炎帝发现他们不见后一定会发怒吧。
"我知道,留在那里你是不会快乐的。"
沈临风拿过她身上的包裹背在自己身上,抬头看了眼自己呆了二十几年的地方,有欢乐,有悲痛,有亲人,回过头来,幽蓝眸中仅剩下面前一人的身影,眸中染了一丝笑意。
"我不想你不快乐。"
望着面前男人,虽然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她却可清楚的在其中读出专属于他的温柔,心下忍不住一暖,忍不住朝身旁人靠了靠,感受着属于对方身上的气息。
都说君王的心的莫测,特别是像炎帝那样的,谁能保证他这一刻的温情能保持多久呢。而她柳扶风重活两世,再也不愿去玩那些'猜心';的游戏,她只想找一个平凡的地方过完平凡的一生。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随你。"
"恩,得先去把司耀叫上,这次这么久该怎么解释呢?"
"有的是时间,慢慢解释。"
"恩,这个办法好,怎么呢?"
突然发现沈临风竟然停了下来,扶风跟着停下疑惑问道。
"没事。"沈临风笑了笑:"只是突然想起有件事忘记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扶风看了他一眼,末了,笑意自柔美的脸上荡漾开来:"我等你。"
如墨的身影在夜色中唰的而过,身后几道黑影紧随,夜中林间树晃动,浮起一地月色,直到在那背对而立的男人身后停下。
"你是什么意思?"
悠悠月色中男人转头,相同的脸上满是怒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