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十万大军恭候姑娘大驾。"
"噗——"
一口鲜血自沈临风口中喷出,即使调息打坐依旧冷的浑身颤抖,淡薄的唇干裂一片,周身如置寒冰般,用力一翻手掌,重新聚集,双掌上下相贴,冰寒的气息自头顶溢出,面色稍稍好转,却维持不到半刻的时间,体内一波又一波的寒流袭来,彭勃间在体内横冲直撞。
"..."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温暖柔软的身子欺身而来,温热的气息暂缓了体内冰寒,轻碰那探过来的手,干裂的唇轻启:"扶..."却在下一刻目光一凛,伸手直接朝那人击去。
"啊!"
一声惊呼,伴随着重物落地声。
"十七?"沈临风皱眉看着嘴角溢血的人:"你怎么来呢,难道又偷跑出来,唔..."体内气息一窒,有一口鲜血喷出。
"怎么呢,怎么呢?"十七见此惊慌爬起,一摸沈临风的身子,却是冰的吓人:"毒气已经攻心了,怎么会这么快。"
沈临风却没心神回答她的问题,体内一波又一波的寒潮让他再也忍不住卷缩起了身子,痛苦低吟出声。十七见此心下阵阵揪痛,终是心下一定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伸手开始解身上腰带。
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沈临风听见声音不对,一转头却发现十七不着寸缕的缓缓朝着他走来,面上有着羞涩和坚定。
"一,她可以我也可以的,我们一起相处的二十几年,更比你与她。"抛去最后一丝羞耻,她款步朝着他走来,不管如何她都要把握这最后的机会。
沈临风见此险些怒极攻心,匆匆扭过头:"十七,你这是做什么,给我穿上。"
十七却摇头:"为何我就不行了,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不知道么,可你为何五年前说走就走,毫不留情,等我回来时你就不再了,我不想再失去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事情根本不像你想象那样。"
"是啊,不一样了,从那一年开始你就不一样了,就好像突然变了个人般,那之后主子也变了,甚至开始带面具了,你们都变了,变了。"十七有些呆滞的喃喃着:"你再也不是那个会对我笑的哥哥了,再也不是那个会在我难过时出生安慰我的哥哥了。"蓦地一抬头,眸中精光毕现:"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你,然后你就可以变成以前的你了。"
感觉着气息越开越近,沈临风凭借最后一丝气息腾空而起点了十七的穴道,一扬手,榻上棉被包裹她玲珑曲线。
"为什么?"她泪流满面:"即使你的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你说什么?"沈临风蓦地回头。
"你不知道么,她去陪主子玩游戏了。"主子的游戏,又有谁能赢了。
他面色大变,随即翻身出去,直到良久后方听他低沉声音传来。
"若真想知道答案就去问你的主子吧。"
而她,更加泣不成声。
"呜呜...。"
"你这摸样真的要陪本王看这一这场戏?"
陌殇看着面前面色苍白到几乎站不稳的男人,面沉如水,却又眼馋着一抹复杂,讽刺到:"你就不怕倒时给她收尸难过。"
沈临风幽蓝的眼看着殿外,苍白无血的唇却是微微弯起:"她既然说了为我,我便信她能。"
"你知不知道你这过度的自信很刺眼。"
"是么。"沈临风淡淡一笑,末了悠悠一顿说道:"你不该跟她说那些话,即使不解蛇毒我体内的两种毒到时候也会突然爆发,只是迟早的问题。"
"当然不一样,你若呆在冰床上不用内力,一定不会那么快,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沈临风轻轻一笑,朝身后门柱上靠去,用以支撑身体,体内一波又一波的寒气让他意识渐渐分散:"我不后悔这个选择,即使短暂,却也值得了。"那抹笑自最间化开,染了周身。
轰的一声震响,陌殇挥拳重重砸向身后门:"你为了她即使舍弃我也可是,五年前是,五年后的现在又是,我们才是这世上唯一也是最亲的亲人啊。"
沈临风抬起沉重的眼皮困难的看着他:"没有什么舍弃不舍弃的,是时间到了,你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够了,放过我更放过你自己吧。"
"..."陌殇仅露在外的眼变幻莫测。
日落西斜时吹起两人的发同时荡起,沉如墨般。
沈临风看着空荡荡的殿外而笑:"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愿意为她舍弃一切的人。"话落顿了顿,想起十七哭着质问为什么的摸样,又淡淡加了句:"有时候多珍惜些身边人吧。"
陌殇身形微晃,看着面前之人,一瞬间觉得两人之间的差距好远好远,远道那个曾经触手可及的人远到再也抓不住,不论如何伸手。终究,幽深的墨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你也知道的,我做事从不留情,这一次也是一样,我不仅在皇宫设下十万重兵,更有着重重机关...时间到了。"
看着渐渐落下的烈日,沈临风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看向那通往大殿的唯一入口,更加朝身后靠去,烈日渐渐降下时,整个天边都被染红了,然后夕阳之下,那一抹纤细却笔直的身影出现在夕阳的余晖中,他轻轻的笑出声:"我相信她。"
陌殇说:"有一件事她说的没有错,我这样的人是容不得一点失去掌中的,可她又说错了,特别是来自我的'父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