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的说。
可是于灼华想错了,她越是这样,越激怒了乔季南。
楚紫嫣自杀了,她为什么不自杀,还是在她心里,其实不在乎乔剑锋,还是她根本就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无数个念头在心里闪过,乔季南狠狠一巴掌掴在于灼华的脸上。
眼冒金星,于灼华觉得嗓眼一甜,嘴里蔓延着一股铁锈味道。
她赶紧朝一边蜷缩着身子,要是这样下去,乔季南会打死她,她不能死,她还没等到父亲的病被宋明哲治好,不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乔季南没想到于灼华居然躲着他,当下更加生气,长臂伸过去,一把把她抓过来,啪啪又是两巴掌,直接把于灼华打昏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会温柔,一会凶残,一会粗暴,一会轻柔,你到底要做什么?
带着无数的问号,于灼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
见她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乔季南先是一惊,而后下床,抓住她的身子,把她拖进卫生间。
好冷,好冷,一股冰冷把于灼华包围起来。
“起来,给我起来,你不是说生命只有一次吗?你不是要好好珍惜你的生命吗?为什么要躺在这里装死?”
乔季南不住踢着于灼华的身子,见她一声不吭,一脚把她踢到一边,气哼哼转身走出去。
织箐被电话声音吵醒。
“上来,看看小姐去。”是乔季南的声音,声音似乎在压抑什么。
织箐赶紧披了外衣打开门朝外跑。
晚餐的时候,先生跟小姐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又出什么事情了?
织箐跑上三楼,管家已经等在门口了,看到她朝屋里努努嘴:”快点进去看看,我看先生脸色不对。”
织箐跑进卧室,床上没有人,卫生间亮着灯,还有哗哗的水流声。
织箐跑进卫生间,吓得惊叫起来。
管家顾不得避嫌,快步走进去,一看,也吓一跳。
于灼华倒在地上,头部不知道撞击到什么,流了一滩血,血跟水混合起来,满屋都是微红的水。
“快,过去把水关掉,你赶紧扶小姐起来,到床上去,我去叫人请江医生。”管家蹙眉吩咐织箐。
先生跟小姐之间又怎么了,先生怎么会把小姐伤得这么重?
天旋地转的感觉。
醒过来的于灼华,望着织箐脸上的泪水,轻声说:“我还没有死吗?”
“小姐,你没事了。”织箐闻言,哭的更凶了。
她还没有死,是不是乔青南手下留情了,没有把她打死?他为什么不把她打死,难道是为了多折磨她几天?
额头火辣辣的疼。
于灼华伸手去摸额头,被织箐制止了:“小姐,你额头有伤,不要摸,江医生已经给你包扎好了。”
“江医生?”于灼华重复着。
“就是上次来给你包扎腿的那个医生,住在古堡不远的地方。”织箐解释着说。
“又让他看笑话了。”于灼华咧开嘴无声的笑了。
织箐哭着说:“小姐,你别说话了,江医生说你还要吊水。”
正说着,江行拿着药水瓶从外面走进来。
“小姐,你醒了。”江行脸上没有任何的诧异和惊奇,淡定的跟于灼华打招呼,就好像她是刚刚睡醒觉一样正常。
于灼华疼的也没心情再觉得羞耻,对他点点头。
江行把水瓶吊好,拿起于灼华的手,找血管。
“江医生,为什么还要吊水?”
她都是皮外伤好吧,涂点药就会好了,为什么还要吊水呢?
“你伤口进水,怕感染,身子被冷水冰过,怕你再起烧,所以要吊水。”江行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说。
“江医生,为什么对我的伤口一点也不惊奇,是不是以前在古堡住过的女人都受过伤,找过你包扎?”于灼华居然开起玩笑来。
江行看了她一眼,才说:“你是住进古堡的第一个女人,奥,楚小姐不算的话。”
楚小姐不算的话,江医生,你在开玩笑吗?谁都可以忽略不计,不能不算楚紫嫣。
于灼华心里突然泛起一股苦涩的滋味。
他昨晚那样对自己,一定是因为想起楚紫嫣了。
可是想起楚紫嫣就要拿她来出气吗?
她是乔剑锋的未婚妻,可是她不爱乔剑锋,她跟乔剑锋之间,没有感情可言,她已经跟乔季南说过了,想报复乔剑锋,不如让她快乐的在他身边生活,为什么,他觉得只有让她痛苦才是最好的结局呢。
“好好休息,额头尽量别碰到水。”江行说完,很快转身出去了。
只有很快走出去,才能摇摇头叹息。
跟乔季南是偶然见才认识的,那个时候,乔季南受伤,宋明哲远在国外,管家是误打误撞找到他的诊所,他一听有人受伤,拎着医药箱就过来了。
从那之后,他就经常来为乔季南换药,时间久了,跟管家成为朋友,成为古堡的家庭医生,只要有人生病都会给他打电话,楚紫嫣有两次情况也是江行处理的,有一次跟管家喝酒,江行才知道乔季南跟楚紫嫣之间的故事。
没想到最近古堡找他的次数很频繁,不是因为谁生病,是因为床上那位小姐受伤。
上一次,这一次,她的伤都是人为的,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都是乔季南所为。
真不明白,乔季南是怎么想的,不喜欢人家,可以把人家送回去,要是喜欢,就好好待人家,为什么要这样虐待人家?
可是管家说,唯独这件事,他们不能插言。
好吧,为了自己颈上脑袋,他就闭上嘴巴,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
交代好之后,江行拎着医药箱,跟管家告辞。
走到院子里,正好遇到乔季南,他看上起精神不太好。
“乔先生回来了。”江行停住脚步,望着乔季南。
乔季南挑着眉,江行以前看到他,是有些害怕的样子,今天怎么了,有话要跟他说?
“江医生,有事?”
“乔先生,古堡里那位小姐,暂时不能受折磨了,她身子很虚弱,额头的伤很重,有轻微脑震荡。”江行说完,不敢停留,逃荒一般离开了。
额头的伤很重?
乔季南不明白江行的话,自己昨晚好像并没有下多重的手,她额头怎么会受伤?
昨夜,看着她倒在地上还是一动不动,他心里怒火冲天,可是他硬生生止住,走出卧室,他怕自己要是不走,也许真的会打死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