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上火吗?我长这么大了,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呢!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脾气。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惹急了我,我出去了也饶不过他们的。”石平兰一阵的瞎忽悠。
牛家英悄悄地说:“行了吧!。”接着他大声说:“好了,一会儿我再和许特派员说一说。我问你,你来兰溪做了什么事了,让人家把你抓到这里来了?”
石平兰气愤地说:“我能做什么?我知道你这里没有一个家,不好和你住在一起,所以我在兴盛旅店开了一间房等住下后再去找你,没承想一进房间门就被抓了。你说说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
“也是啊!太没有道理了,一会儿我就去找许特派员讨个说法。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他你等着。”
“给我爸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这件事我能办妥的。”
许青洋在办公室里对杨开欣和关馨的对话听了个明明白白,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倒让他觉得这姑娘挺单纯的,总想拿她爸来吓唬人。
笑话,我怕过谁呀!孩子气,官大怎么了,她爸官再大也管不到老子的头上。话说回来了,要是真冤枉了人家,她爸把我告到上峰那里去,我还真会有些麻烦的。
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再说了,在兰溪杨开欣也是不好得罪的。在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扬开欣是**之前,是不能和杨开欣翻脸的。想来想去心中曾有过放了这个姑娘的一丝想法。
牛家英又来到了许青洋的办公室。
他进门就说:“你无凭无据就把人抓了起来还关进了一个又潮又湿又暗又脏的牢房里,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许青洋说:“干我们这行的到现在为止没动过你表妹一个指头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屈死个把人在我们这行里是家常便饭,不这你是知道的。一会儿,我就给她换个好些的地。”
“帮人帮到底,把人给放了吧!”
“放放,弄清楚以下几个问题肯定放。”
“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那也得问问,比方说:她到那里去和谁接头?”
“就因为她住进了那个房间,就怀疑人家是去接头?”
“是啊,那不一般的房间那是地下党的联络点。”
“这简直是胡闹,如果你住进了曾经住过**的房间,那你就是**了吗?”
许青洋被问得哑口无言又不好发火。
他停了一会儿,说:“和谁接头?来这干什么?这都需要说个清楚,回答清楚了问题我立马放人。”
牛家英听到这里很生气一拍桌子,说:“姓许的,你别欺人太甚,我虽然管不了你,不过这兰溪地面是我的防区,你要是把事做绝了,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无奈的牛家英愤怒地走了。
许青洋对杨开欣一向就有些怀疑但又抓不到人家的把柄。如今,他想利用这个机会,所以他暂不放关馨是想进一步的试探杨开欣的底。这次杨开欣来要人如果杨开欣真是关馨的接头人岂不是自我报露了吗?这种做法有些不象**的做法。
许青洋对身边的人说:“把关馨带到刑讯室。先让她看一看那个毛骨悚然的场面。”
关馨被带进了一大间地下室里,那里光线昏暗有几个光着膀子凶神恶煞的家伙正在给几个政治犯施刑呢!烧红的烙铁在一个人身上烙着直冒烟,那个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一个遍体血痕的女人正在被两个刽子手用竹签子子钉她的手指。那个女人昏了过去又被冷水泼醒,她吭也没吭一声。
许青洋走了过去,用皮鞭扒拉着那女人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
他转向关馨说:“这个女人死硬死硬的。”
“难道**连女人也是铁打的吗?”,许青洋戳了一下那女人的伤口边问边给关馨看,“你可不要向她学啊!”
那女人睁开愤怒的眼狠狠地吐了许青洋一口血水。
许青洋退了一步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脸和手把帕一扔说:“何必呢,换作我才不遭这份罪呢,早就说了。继续打!”
一个光着膀子的家伙提起了鞭子向那个女人身上抽去。
许青洋转过身来对关馨说:“这就是不合作的下场。关小姐只要你告诉我,你和谁接头?你来兰溪的目的是什么?说了我就立马放你出去,否则的话这里的一切你都看见了。这些刑具是会要你的小命的。”
“岂有此理,说我和谁接头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吗!问我来兰溪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打算来表哥这里玩几天而已。”
“好了,我暂不逼你,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带走!”
关馨又被带回了牢房。
牛家英知道人是要不出来的,只好回去抓紧筹划实施营救了。
第二天,牛家英到兰溪公立医院去找杨开欣的发小吴盛医生。
牛家英对他说:“许青洋那个王八蛋把我的表妹当作**给抓进监狱了,我找过他让他放人,他不肯放人非要她交待问题不可。现在我遇到困难了。”
“你是参谋长,他都不给面子。如果是老百姓那就更没法活了。好吧,我来帮你想想!”
“软的硬的我都使了不管用,我担心再不救出来,人就会被他们折磨死。”
吴盛突然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他对牛家英说:“我有一个法子,你想不想听一听?”
“说说看!”牛家英很想知道是一个什么法子。
吴盛说完后牛家英高兴地拍了一下吴盛的肩说:“太好了,这正是我想要的。”
其实吴盛的主意和牛家英之前想法是一致的,只不过存在着两个难题。如今其中一个难题在吴盛这里解决了。
吴盛说:“药是不会有问题的,我担心的是你能否在指定的时间内完成营救。”
“这你放心,我会按要求去做的。”
他们来到了吴盛的住处,吴盛从皮箱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拿出一个锡纸包裹着的药丸。
“这粒药丸是父亲留给自己以备不测之用的。父亲死后,这药在我手里已经十几年了,如今总算有了用场。
这种药人吃了后半小时就会发作,发作后脉搏停止,没有了气息跟真的死了一样,也没有其他任何症状。二十四小时后,人会自己苏醒过来,无需再服任何解药。”吴盛解释着把药丸交给了杨开欣
“利用假死脱离敌手是个好主意,多谢你了!”
“谢什么?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
牛家英拿到药回去了。
方案确定了,但实施起来有些困难需要组织帮助。很快就接到了上级的指示,指示中让他拨通电话号码2222找老叔帮忙。牛家英立马按要求给打老叔电话,电话拨通了。
牛家英故意地说:“老老老……”
电话里面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她说:“你是个结巴吗?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不不我着急了就这样,没错我找的就是你。”
“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
“我不是结巴我是巴结。是这样的听说你家闹耗子。老爹让我给你送耗子药。”
“巴结你听我说,你就别往家里送了,路那么远。我现在就到公园门口去等你。”
“那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牛家英带上药急忙赶到公园门口,他看到那里有好几个人不知是那一位。他想:是不是自己来得太快了,老叔可能没赶到吧?不对我们事先没有确定接头暗号怎么办?对了喊声卖耗子药吧!
他喊了一声,“卖耗子药啦!”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要饭花子跑来对他说:“有人让我来买耗子药。”
“他人呢?”
“在那边”小孩子说着指了指。
小孩子拿到耗子药后跑着交给了远处的人。
牛家英回去后不久就接到了电话,告诉他收到了。
傍晚时分,在兰溪城情报站地下室门口,一个提着食盒的士兵正要进地下室时,他遇见了机要室苏组长。
这位士兵叫猴子,他一见苏卉就凑过去说:“漂亮长官好?”
苏卉见到猴子提着的食盒说:“猴子,你怎么成了送饭的了?”
“临时的,漂亮长官。”
“一口一句漂亮长官嘴挺甜啊!我爱听。猴子是什么人这么特殊送饭还要用食盒?”
“抓了个议员千金,人家绝食了。特派员让我给她送点好吃的,不能把人给饿死了。要不饿死了还怎么审讯呢!”
“拿来我看看送嘛好吃的?”
苏卉接过食盒打开一看说:“大米饭木耳炒鸡蛋还行。”
“但愿她能接受。”她把食盒子盖上后边说着边把食盒递给了猴子走开了。
猴子来到关馨的牢房门外,由看牢的人为他打开了牢门。
他走了进去说:“关大小姐,老子来伺候你啦!”
他说着把食盒盖打开,拿出饭菜放在关馨的脚前。
关馨生气地一抬脚把饭菜都踢翻了说:“滚开,强盗、无赖我不怕你们。回去告诉那个姓许的,本小姐如有个好歹,我爸是不会饶过你们的。”
猴子慌了,他急忙收拾碗筷提着食盒溜出了牢房。
猴子走了后,石平兰松了口气想:我这是在自欺其人,那有什么当官的爹来救我。家英虽然是个卧底的参谋长,看来也无法将我救出去。管他呢!大不了就是个死,为革命而死我死而无憾了。
。她又想到了今天在刑讯室看到的那位女同志,受了酷刑仍不向敌人屈服。她太令我佩服了。我愿意以她为榜样,做个忠于党,保守组织秘密永不叛党的合格党员。
这时一只老鼠的出现把石平兰的思绪打断了。小老鼠大着胆子走过去吃着撒在地上的大米饭粒。
石平兰默默地说:“吃吧!小老鼠,慢慢地吃我不会打扰你的。”
那小老鼠开始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后来胆子就大了起来嘴拱爪刨。这一刨让石平兰看到了大米饭里面有一团纸。
石平兰好奇地把手伸过去将纸团捡起来剥开一看,里面包着一个花生米粒大小的黑团团。那纸上还写着这样几个字:把药吃下。鼠。
石平兰笑了一下,想起了领导说过的一句话,当你遇到困难时看到鼠的落款时,那是自己人来帮助你。想到这里她知道党组织在想办法救自己呢!
石平兰将黑团团和那张包黑团团的纸一起给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