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英边说着话边把两张示意图放到了张朝北面前。
张朝北看到了图说:“科长,我对你有意见。在部队的时候你有行动都带上我,自从当了科长后,你总是个人行动这多危险。”
“少啰嗦,过去你是我的副官,现在你也是领导了。你跟我去了二组的人怎么办?”
“说不过你。”
牛家英指着外围示意图说:“大门口对过的楼要控制起来,不允许敌人利用。我们要在那里设个监视点,二十四小时监视。东西两边的胡同你要按排人堵着。”
牛家英站起来用手指点了点北边说:“这里太危险,预先要细查不允许留下死角让敌人转了空子。查后要安排人守在那里不允许敌人藏在那里,也不允许有敌特分子从那里逃走。”
张朝北边听边点头。
“这张内部示意图不讲了,这里边的事由我带几个人去办。”牛家英讲完后把那张内部示意图收起来了。
“科长我有意见,又把最艰巨的任务留给了自己。”
“谁说的,外围更重要,你如果把外围封死了,我不就没事干了。”
张朝北看科长这么说,知道说了也没有用也就不再争了。
他说:“好吧!我现在就到现场去看一看。我可以走了吗?”
牛家英拿起了那张外部示意图递给了张朝北说:“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抓紧,我随时都有可能去检查的。”
“你放心吧!”张朝北边向外走边答应着。
开大会的头一天晚上,牛家英一整夜都在监视点和同志一起轮班监视,直到天亮也未发现任何可疑情况。牛家英打了个哈欠,继续拿着望远镜注视着剧院门口来往的行人。
张朝北回来了。
牛家英把望远镜交给身边的人转过头去问:“其它地方的情况怎样?”
“啥事也没有。”
“这很不正常,看来问题严重了。”他看到张朝北从包袱里拿出包子来说,“还真得饿了。”
牛家英接过两个包子,他给了正在窗前拿着望远镜向外瞭望的同志一个包子。自己留一个吃起来。他确实饿了,几口就吃下去了一个包子。他又拿起了一个包子,来到窗前接过望远镜边吃边瞭望着。
“开始进人了,我也应该去了。”牛家英刚说到这里,突然,牛家英发现顾潇丽出现在剧院大门外。
她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和守门的士兵说话。那位士兵只顾说话把一位穿着工作服背着电工工作兜的工人放了进去。
牛家英急忙把手中的望远镜交给了身边的人,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剧院的大门口。顾潇丽已经不在那里了。
牛家英来到那位守门的战士跟前严厉地对他说:“你太不负责任了,让人随意进出,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吗?”
守门的说:“没有啊!”
牛家英指出:“刚才有位电工进去,你检查过了吗?”
“他,没问题,兜子空空的。”
“要认真点,不可马虎,不能只用眼睛看还要动手去摸一摸才行。”
“知道啦!”
牛家英顾不上多说,走进了剧院。他首先来到了舞台上把主席台上的桌椅都检查了一遍。对桌面上的暖水瓶,摆设的花盆也没放过,好在没有发现爆炸物。
参会的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了,这给查找那位可疑的电工增加了难度。
张朝北来了,他对牛家英说:“科长,外面我布置好了,我来帮你。”
“也好你去找一个穿工作服背工作兜的电工,去找到他把他控制起来,快去!”
牛家英最担心的是主席台底下。他立即来到后台。后台房间有好几个,里面没人。牛家英想找到通往台底下的洞口,结果找到了一个通往外面的暗道。
牛家英派两位战士到院外的出口处守着捉拿进出的人。他自己留在后台继续寻找可以到台底下的洞口。
离开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牛家英还没找到。于是,他决定撬开舞台的地板下去查看。牛家英来到后台的一角用匕首撬开正要钻下去时,张朝北来了。
张朝北说:“我下。”
“我让你找的人呢?”
“出去了,我已派人盯着了,放心吧!”他边说着人就下去了。
“给你手电筒!”牛家英同意他下去,还递给了他手电筒。
张朝北接过手电筒就往里钻。台底下有一米多深,里边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他猫下腰打开手电一照里边除了泥土、砖头和石块再就是一根根的木桩。
张朝北估摸着向前走,当他确定了是前台中间的位置后,他用手电照着,上看看下看看瞧瞧左瞧瞧右认真地查看起来。
张朝北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在他要往外撤时,他发现了半个脚印。顿时,他意识到不好,有人来过。还算顺利,他远远地看到了一根木桩上捆绑着东西。
张朝北过去一看是个炸弹。他急忙把炸弹解了下来。这时离爆炸的时间仅差五分钟了。
他抱着炸弹快速地来到洞口说:“找到了,离爆炸不到五分钟啦!”
“快,给我!”牛家英说着接过炸弹就往外跑。
好在,预先已将剧院后门打开了,他驾着摩托出了后门,直往废弃的厂区驶去。摩托进了厂区的大门,牛家英马上就跳下来了。那摩托带着炸弹冲向厂区的空地,瞬息间“轰”地一声爆炸了。
大地在颤抖,地面上炸出了一个坑,猛烈的气流带着烟尘和泥土四溅。牛家英从摩托上跳下来就势趴着,气流没有伤着他,却被震得两耳“嗡嗡”作响。牛家英趴在地上没动,尾随过去的同志急忙地跑去拉他。
牛家英爬起来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我没事的,不知会场那边……”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张朝北跑过来了。
牛家英问张朝北,“那边秩序怎么样?”
“很好我出来的时候大会已经开始了。我担心你。”
“我没事的,快回去加强警戒,防止敌特捣乱!”说着他们急忙往回赶。
他们刚走到剧院后门王焕生就跑来向他报告,说抓到了一个特务。
“在哪抓到的?是谁?”牛家英问。
“在你让我们守株待兔的地方。是白经理。”
他们来到后台的化妆间,看到的是一位五十来岁,身穿中山服的人被绑着坐在椅子上。
他看到牛家英来了就叫起怨来:“牛科长,误会啦!是这两位小兄弟误会了。我是怕特务利用这个暗道出入,是去那里检查的。我没说谎,上天可以作证。”
“白经理我问你特务是从那里把炸药送到舞台底下去的?”白经理无言了,停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说是吧!我会找到的。到那时看你怎么给我解释?”
牛家英对张朝北说:“你带几个人先把白经理押回局里。我组织人搜不信找不到入口。”
“要搜,找到了入口,那姓白的就无话可说了。”
“是,”张朝北边答应着边问了句,“炸药找到了,还要搜吗?”
“要搜,找到了入口,那姓白的就无话可说了。”
化了妆的许青洋在剧院门外溜达了一趟看到这里戒备森严无法混进,他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地向剧院对过的楼上看去,发现那里开着一扇窗户知道自己选中的狙击位置上已经被**占据。
当他看到周围有便衣,就扔下烟用脚碾了一下走开了。
他进了不远的一家茶馆,临窗而坐要了壶茶喝了起来。许青洋边喝茶边向外看,不时地还看一看手表。他的右手中指在茶桌上轻轻地敲着,突然一声巨响。
他的手指不敲了,面部流露出微微地笑容。随后,他连着喝了两杯茶水,起身向茶馆外走去。他要看看剧院门口会有什么动静?
剧院门口很平静,许青洋心里纳闷觉得很蹊跷,会是哪里出了差池?
正在他疑惑不解时,郭少峰赶来悄悄地对他说:“失败了!”
“我们的人呢?”
郭少峰说:“被抓了,”他瞟了一眼剧院门口赶巧看到白经理被押上车又说,“哪不,正在被押上车送往公安局呢!”
许青洋也看见了。
“怎么办?”郭少峰问。
“劫回来,活的不成就要死的,反正不能留活口给公安,去吧!”许青洋不加思索地说。
郭少峰得令后转身走了。许青洋也去了。
押送白经理去公安局的吉普车正行驶在热闹的街道上,人太多,车速不得不减缓。
车鸣着喇叭驶过了人较多的地段正要提速时,郭少峰躲在路边的树后朝车上的白经理连开了三枪,然后遛进了一条小胡同里去了。他提着枪怕有人跟踪就左拐右拐地一阵猛跑。突然间,一声爆炸使他停下了脚步。
郭少峰把手中的枪插进腰间,回过头去望了一望说:“好,好,姓白的这回你可死定了。”
说着郭少峰又跑了起来,他边跑边嘟囔着:“就算我的三颗子弹都没打中你,特派员的这颗手雷也会把你炸死的。”
郭少峰跑了没多久觉得安全了就停下了脚步。他也确实有些累,背靠在民居的土围墙上歇息了一小会儿。
突然他产生了一个念头,到白经理家去找他的小老婆玩一玩。于是,郭少峰就一溜小跑地朝城西的兔尾巴胡同里的白经理家跑去。
许青洋殚心竭虑制造的这场会场爆炸案流产了,白白地搭上了这个潜伏特务剧院经理白普。
牛家英回到局里自己的办公室,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
他对身边的王焕生说:“走,和我去提审刚抓来的特务白普去。”
“是,科长。”
牛家英把杯放下刚起身,门外有人报告。牛家英让人进来,进来的人是侦察兵出身的仝飞。
他向牛家英汇报说:“科长,按你的吩咐,我跟踪了郭少峰,摸到了他的窝了。”
“哪里,城西兔尾巴胡同。”
“好,先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监视。你马上去户籍科查一查那是谁的家,查出来到审讯室告诉我。”
在审讯室里,白普对审讯他的人心怀戒心,打算死不开口。
牛家英对付他们有一套,他和别人审法不同像唠嗑一样,目的是让犯人失去警惕性。
白普那是个老牌特务是很顽固的,他本想不予理睬,可是听到的全是些家常话,于是,他就回应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