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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今天你心情不错吗,娘看了别提有多么地高兴啦!”夫人说着就走进了女儿的房门。她看见女儿面前摆放着布、剪刀、针线时,故作不知地问:“要做针线活了,可需要娘来帮你?”“不用了娘,我只是练练手,有不懂的地方,我自然会去找你的。”柳儿说着把母亲迎了进来。夫人随着女儿来到布料跟前,她伸手摸了摸布料,心里想:这些布料全是男人用的。“娘,我想爹爹和哥哥的衣服好做些。我还是从做男人的衣服入手吧!”柳儿怕母亲有其他想法就急忙解释着。夫人听了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就没有去多想。“给你哥哥和爹爹做衣服要挑些好料子才行啊!”“我怕做坏了,浪费了料子怪可惜的。”柳儿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特意让爹这样买的。”夫人无话可说了,她装做突然想起件事来似的,站起身来说:“我在这里会影响你做活的,娘还有点事要走了。你有事就招呼我,娘随叫随到。”柳儿看娘走了。就在她刚转身时,脑子里有了新主意。夫人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了柳儿在后面叫自己去帮忙。……用心灵手巧来形容柳儿还真是一点也不夸张。才几天的工夫,柳儿就把一件看着大方却很独特,款式既新颖,配饰不俗而朴实,手工很精细的衣服做成了。它现在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了,全家人从老爷到佣人看了都赞不绝口。佘修成手拿着衣服边穿边说:“这衣服虽然布料差了些,颜色也有些不太适合我,不过我还是喜欢。他把衣服穿在身上后才觉得瘦了,无奈地脱了下来,扫兴地说:“瘦了些,我不穿了看来是大杨的啦!”佘大杨接过衣服说:“颜色还好衣料较差,那我也要。”他急不可待地把衣服穿在了身上,用手反复地拽来拽去后才觉得肥大了些。“大了些,我都二十六岁的人了,个子肯定长不了了,那就算了吧!”佘大杨边脱边说着俏皮话。老爷和大少爷都闷闷地离开了。夫人和在场的佣人也随后走开了。柳儿仔仔细细地把衣服叠好放了起来。还不到一个时辰,老爷、夫人和佘大杨又回到了柳儿的房间里来了。原来是佘大杨最先发现了这衣服不是给自己做的。他认为这衣服原本就是柳儿给牛重天做的,因为牛重天比自己高大穿着会正合适的。他把这事告诉了父亲。佘修成也觉得自己被女儿给骗了,这衣服不是给自己做的。牛重天比自己瘦,他穿上会合身的。他们父子俩都认为是柳儿在拿他们做掩护给牛重天做的。他们气得可不轻整个人都有些失态,就又叫上了夫人再闯柳儿的房间来要问个究竟。佘修成和妻子儿子三人气呼呼地进了柳儿的闺房,也不顾什么身份礼数。佘修成先发了话:“女儿,我是你爹对吧!难道我在你眼里都比不上那个牛重天重要了吗?”佘大杨接过去说:“妹妹,你把我这个哥哥当作什么了?把我当做猴子耍着玩呢!”“是啊,柳儿这也太不像话了!你爹拿你当作宝贝,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这样做太伤你爹的心啦!”夫人也附合着说。柳儿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父母兄长的话如同一把把锥子猛猛地戳着自己的心,痛极了。她紧张害怕,大脑一片空白。大家看到柳儿脸上失色不语,都静了下来。柳儿沉默了一会儿,缓了口气解释说:“这完全是个误会。你们都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我怎么能像你们所说的那样来对待你们呢!我第一次做衣服,你们都夸我,我很高兴。再说这是娘帮我做的,是娘拿来了爹的衣服和哥哥的衣服按着你们的衣服量的,还是娘帮我裁的,娘可以作证,对吧,娘?”夫人听了柳儿的话觉得柳儿的话在理,确实是自己照着老爷的衣服量的,亲自帮着裁的。于是,夫人说:“女儿说的没错,是误会,就是个误会。”佘修成听了柳儿的解释觉得夫人量的,夫人裁的,这不能把错误赖在柳儿身上。很快,佘修成没有气了。佘大杨听了柳儿和母亲的话,看了父亲的表情也哑口无言了。柳儿这时反而哭了起来,说他们冤枉自己,一家人都欺负她;说自己有人生,没人爱,耍了一阵子的牢骚。这时可痛坏了夫人。夫人又开始抱怨起老爷和儿子。佘修成是个很爱女儿的人,看到了女儿被冤屈成这个样子很后悔。他一边安慰女儿,一边数落儿子尽能挑事。佘大杨看了刚才的这个场面也有些后悔,他后悔的是不该管这闲事,听了父亲如此地埋怨自己,他生气地走了。
其实他们真没冤枉柳儿。柳儿还真的做了手脚,她把母亲照父亲的衣服量的和裁的布料,做成了牛重天穿的衣服一点也不难。她不是不爱父亲,那是因为父亲的衣服太多了,多得穿不过来。重天的衣服却很少又很破,所以她让母亲找来父亲和哥哥的衣服做幌子,让母亲量,让母亲裁是让母亲作挡箭牌。妈妈裁好的衣服,只要柳儿略作改动变瘦点就成牛重天穿的衣服了。这件事过去的第三天,柳儿去找母亲说:“娘,我做的衣服好不好?”“好好。”夫人很随意地说。“爹和哥哥都不能穿,放在我那里是不是有些可惜啦?”柳儿有意地套她娘的话。“是啊,是太可惜了!你是什么意思?”“我想把它送人得了。”柳儿试探着。“行啊!”夫人没有疑问还表示了赞同女儿的想法。
佘大杨因衣服的事被父亲数落了以后,觉得太窝火,总感觉太冤。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可就是治服不了柳儿。于是,佘大杨悄悄地安排了家里的佣人,让她盯着点小姐,只要看到小姐到牛重天那里去就马上向他报告。这天,天刚擦黑佣人就去向佘大杨报告,说小姐已到牛重天那里去了。佘大杨急忙赶过去偷看。他从门缝向里瞧,只见柳儿手上拿着前几天做的那件衣服,让牛重天穿。牛重天不肯穿,两个人争执起来。佘大杨一看机会来了,急忙去找父亲、母亲过来想抓他们个正着。不多一会儿,佘大杨把父母找来了。佘大杨带头闯进了牛棚的饲料屋也就是牛重天住的地方。他们看到了柳儿正在劝牛重天接受那件衣服,可是人家坚决不肯接受。是开门声和脚步声打断了他们俩的争执。他们的反应很吃惊,因为家人又来向他们发难来了。佘大杨进了门的第一句话说:“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这衣服到底是不是给牛重天做的?”柳儿很生气又很无奈,没有说话。佘修成说:“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你问我哥啊!”柳儿知道这又是佘大杨搞的鬼。“女儿啊,你说一说吧!”夫人也觉得女儿不该。佘大杨说:“说什么可能是量错了尺码,那是詭辩。你让牛重天穿一穿是不是正合适。这怎么就那么巧了。承认你就是给他做的,我们也能理解。”“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还有没有个完了?我说过了尺码是娘量的,裁是娘裁的,就是错了也是娘错的,你找娘啊!你说重天穿着合适就是给他做的,那么集市上有那么多穿着合适的人,是不是可以怀疑我是给他们做的啦?”柳儿停止了沉默开始了反击了。佘大杨说她不过:“你太能胡搅蛮缠了。”“女儿就算你说的对是巧合,不过你把衣服送给牛重天。这样做是不是给人以嫌疑。”佘修成接过去问女儿。“这有什么好嫌疑的不就是送一件衣服吗?你说在咱家里能穿这件衣服的还有谁?我是打算送给牛重天的,为了一件衣服你们闹来闹去的,你们不要脸人家还要脸哪!现在好了让你们弄得没人敢要,我都送不出去了。看来只能到大街上拉一个不认识的人送啦!”柳儿的一席话让他们哑言了。牛重天知道柳儿送衣服给自己,这是她对自己的关心,可是,他也知道这件衣服是不能要的。如今柳儿遭到了家人的围攻,面对她家人犀利的语言也太让柳儿难堪了。牛重天看了实在于心不忍同时自己的自尊心也受到了严重地伤害。他实在忍不下去不得不说话了,“老爷,我能说几句话吗?”
“牛重天你说说吧!”老爷也正想听听牛重天会说些什么。“小姐把你们不能穿的衣服要送给我时,我知道不能要。我是个家奴啊!哪怎么能配得上穿这种布料的衣服呢!我没说谎,你们来时看到了吧!,我没有接受。请老爷、夫人、大少爷,不要为这件事烦心了,这有失你们的身份。我现在再次向你们表示,坚决不会接受这件衣服的。你们大可放心的。”柳儿接过牛重天的话,很生气地对母亲说:“都怨你,我都和你说过了,衣服放着怪可惜,要送人你都答应了的。现在怎么了,你在这里看起热闹来了。好啦,衣服送不出去了,你们这回该高兴了吧!”夫人听了柳儿的话,如梦初醒。女儿是向自己说过要把衣服送出去的事,自己也答应了,怎么给忘了呢?“忘了忘了确实忘了,女儿,是娘的不对,没向你爹、你哥哥说清楚,让他们冤枉你了。”夫人急忙向女儿道歉赔罪,见女儿不理自己就转过头去对老爷、儿子埋怨起来:“你们没事找事。柳儿送件衣服给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误会,全是误会。”佘修成一看这件事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咱家尽是误会,没有点误会,你们就会很不舒服的是吧?”柳儿反问了父亲一句。
“算了,再也不管你的闲事了,好心却沾了一身臊太没劲。”说完佘大杨匆匆地走开了。老爷对儿子这两次的事很不满地说:“这个请神容易,送神难的主儿,每次都是他来得积极,溜得最快。”佘修成看了一眼夫人又说:“走了吧,走吧!”这一场不愉快的事也就这样结束了。人们走了以后,柳儿接着劝重天把那件衣服收起来。牛重天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说不要就是不要,你别劝我了。”重天犟,柳儿更犟。最后,还是牛重天让了一步。牛文重天说:“让我接受这件衣服可以,但必须接受我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先把衣服拿回去替我保管着,什么时候我需要穿时再拿来给我。”柳儿也只好答应了。这件事看起来结束了,其实是风雨欲来风满楼,树欲静而风不止。佘修成嘴上不说,心里明白着呢!事情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要避免女儿和牛重天更多的接触,必须要在牛重天的身上多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