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名叫张奇涵,二十七岁,在一家公司做文员。半年前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网友,两人聊得很开心。从简单的问候到互相关心,最后互相发了照片相约见面。
原本是约在中午见面的,但男网友在见面前一小时突然发来消息,说公司要开个会,得等到下班后再见了。
张奇涵本来想第二天再约,但男网友说第二天就要出差,要走三个月,很想在出差前见她一面。因为从照片上看,男网友长得非常帅气,所以张奇涵勉强答应了。
见面的地点是商业区的一间咖啡屋,晚上七点半,两人如约而至。男网友文雅的谈吐和帅气的外表,令张奇涵深深陶醉,喝完了咖啡两人又去看了电影,散场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男网友说打车送她回家,张奇涵欣然默许了,上车前,男网友给她买了一杯饮料,坐上车后不久,她便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长相凶恶,光着身子的光头男人压在她身上。
她大叫,光头男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手用力地抽她耳光,同时强行进入她的身体。
最终,她被光头男掐死了,尸体埋在了田地里,她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顾乘风一边听着她的讲述,一边用符纸撕了个小衣服,然后手掐法诀念了一句咒语,双手拎着小衣服一抖,符纸着了火,片刻后变成了一件白色的长袍。
顾乘风将长袍递给张奇涵,说道:“穿上吧。”
张奇涵接过长袍,背转了身,将长袍穿在身上,却没有再转回来,只是沉暗地说道:“你是法师,我知道你是来抓我的,我没有能力报仇,你能不能帮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顾乘风皱眉,说道:“我不能帮你杀人。”
张奇涵转回身来,刚要说话,从东面胡同儿跑进来一个人,一手拿着玉佩,另一手掐着法诀指着张奇涵,大声地念着咒语。
张奇涵惊叫着拉住顾乘风的胳膊,哭喊道:“法师!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顾乘风认识那个念咒的人,他叫王天宝,上个月刚升三段。他家住东四环,所以来得也比较快。
顾乘风说道:“王天宝,停一下。”
王天宝听而不闻,反倒将咒语念得更快。
顾乘风微一皱眉,看到脚边有颗小石子,便用脚尖儿踢了一下,石子‘嗖’的飞向王天宝的脑门儿。
王天宝一低头,咒语断了,顾乘风手掐法诀,将张奇涵收进了自己的玉佩中。
“顾乘风!”王天宝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顾乘风面前,瞪着顾乘风喊道:“有你这样儿的吗?你来了你不收,我要收你就抢,你还真他媽的是不要脸呐!”
顾乘风说道:“王天宝,说话注意啊,别以为你升了三段我就不敢抽你了。”
“行!”王天宝嗤笑一声,说道:“你牛X,咱们走着瞧!”
说完,王天宝向顾乘风比了下中指,转身走了。
耳机里响起小丁的声音:“老板,刚才过去一辆车,好像是你同行儿。”
顾乘风打开麦答道:“碰见了。”
张奇涵在玉佩中说道:“法师,求求你帮帮我吧,就算不是为了替我报仇,也应该将坏人绳之以法呀,难道留着他们再去害别人吗?”
顾乘风沉默,要想帮张奇涵,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助增张奇涵的法力,让她可以显形,甚至可以去掐死那个光头男。
顾乘风小时候听大哥说过,大伯和父亲也曾帮过鬼,但当时并没有赏金监控系统,可是现在,如果他助增张奇涵的法力,赏金监控系统是会发现的,而这种事又是被严厉禁止的!
如果说报警的话,那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如何向警察解释尸体的掩埋地点?如果向大哥求助的话,这种事大哥是不会答应的,因为赏金猎鬼人的守则里明确规定,赏金猎鬼人不准以任何形式协助被通缉目标,尤其不能对活人造成影响和伤害。
顾乘风能做的,恐怕也只有匿名报警了,即使查找凶手有困难,至少可以让张奇涵的家人得到消息。
顾乘风说道:“我帮你报警,你把尸体掩埋地点告诉我。”
张奇涵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你放我出来,我带你去。”
顾乘风手掐法诀,将她放了出来。张奇涵转身就要飘走,但冲出一米多远,却定在那里,不停地挣扎。
顾乘风平淡地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会被你骗吗?”
张奇涵转过身来,愤怒地喊叫:“我要报仇!你不想帮我就算了,为什么要阻止我?你凭什么!”
顾乘风又将她收回玉佩中,张奇涵大声叫:“你放了我!让我去报仇!”
顾乘风问道:“害你的人是刚才那个光头吗?”
“是!”张奇涵哭喊:“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顾乘风转身向来路走,说道:“我会想办法替你报仇的,只是你看不到了。”
“为什么?你凭什么!你放了我……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不去抓坏人?为什么只跟我过不去……”
顾乘风沉默着回到了车里,规矩不是他定的,他只是一个必须守规矩的执行者。
“老板?”小丁打着火儿后,回头看着顾乘风,因为顾乘风的状态有问题。
顾乘风说道:“抓到了,去城隍庙。”
戚风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一张床,床上有一盏追光灯,脚腕被铁链束缚着,面前放着一个食盘,上面是一份牛排和一杯橙汁。
戚风低着头吃牛排,还哼着歌儿,黑暗中响起拓跋纯的声音:“好吃吗?”
“嗯。”戚风头也不抬地答应,接着哼歌儿。
拓跋纯走进追光灯的范围,背着手冷眼看着他。
戚风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道:“你来看我呀?”
“对呀。”拓跋纯突然抡起**,一棍子打在戚风的脑袋上!
戚风毫无防备,脑袋嗡的一声倒在床上,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未完待续)